冷寒轩沉默了，两年前他的承诺到现在已经到极限了，圣座和国君已经等不下去了，他必须找到答案，在列车到达中城之前。

“我无法使用异能了。”

江涛的声音很低，却让心头被一块巨石压着，喘不过气来。无法使用异能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将成为无用之人。圣尔是不容许无用之人的存在的，即便那人身份是有多么的高贵。

看着冷寒轩巨变的神色，江涛也在赌，赌他和冷寒轩之间的友谊，也在赌冷寒轩会不会背叛自己。

“什么时候开始的？”

冷寒轩的问话一出他所料，他蠕动着嘴唇说出准备了许久的措辞：“两年前，菲丽丝死的时候。”

冷寒轩一颤，回忆起了当年。当年他还在逗琛玺养的那只名为莫铭的波米拉猫，突然传来战报，说是乌斯市被江涛屠城，审判局已经派人去找江涛询问去了。一听这个消息，冷寒轩立马飞奔去了江涛所在的地方。

前往江涛所在的地方的路上，正好碰上了来找菲丽丝的韩斌豪，当两人到达哪里的时候，正好看见江涛将菲丽丝从那高高的山上推了下来，菲丽丝如同宣告死亡的天使，落下的羽毛化作花瓣四处飞扬。

“是那个时候吗？”冷寒轩的神色黯淡起来，那件事是所有人都不愿提起来的伤痛。

菲丽丝，被所有人宠着的天使。她的死，让整个圣尔都蒙上了一层灰色，所有人都在伤痛着悼哀她的美就这样在人间消逝。

“恩，只要我只用异能我就能看到他们那怨恨，充满诅咒的死灰色眼睛。”江涛的肩膀开始颤抖，很明显回忆起来了不想回忆的东西。

“恩，毕竟你曾经是教徒，当年让你领兵的时候就有诸多反对，这无异于让拿笔的去拿枪上前线。”

“但可是，我看到菲丽丝了啊，在这些天里头。”江涛抬起头看着天边，眼睛里充满了憧憬：“我和她坐在花丛里头聊天，聊着我过去的事情，我很开心他依旧如同天使一般美丽，我感觉我回到了曾经。”

“这不可能的涛涛，别闹了。”冷寒轩幽幽的叹了口气，脑子里条件反射的认为这是江涛的幻觉。

“轩子。”江涛沉寂下来，低着头唤着冷寒轩。

“恩？”

“这两年来多谢你了，如果不是你，我……”

“跟我还客气什么，我们不是兄弟吗？”冷寒轩嫌弃的看了眼江涛，正准备继续说些什么来缓和气氛，江涛又继续说道：“你想回到过去吗，轩子？”

“啊？你说什么呢，涛涛。”

“以前在圣尔的时候，每个人都追崇在你身后，你不怀念那种感觉吗？”

“涛涛，难道你想回去了吗？”

“不，轩子。我只是有些感慨，你可以回去啊。”江涛转头看向冷寒轩，眼底吐露着伤感：“以前你所到之处都会有地毯铺到你的脚下，每天都有人服饰你起床，吃饭，沐浴。所有人都渴望能邀请你去他家开的宴会。”

“喂……”

“还记得小时候我们打劫韩斌豪去买的那个小弹珠吗，玻璃制的，外边裹着图案，那东西很沾灰。”

冷寒轩见自己也插不上话，干脆安安静静的听着。

“但可是啊，我们玩了一年多，不仅没脏还没有遗失过。”江涛笑了笑说道：“每回我们弄掉了都会有人给我们捡回来，就算是掉进厕所了。地板上面都有按时更换的地毯，干净的即便在地上打滚，我们的白衣服上也不会沾上一点点的灰尘。”

“你回去吧，轩子。这里不适合你，你是属于那座城市的，那个别人穷其一生也渴望能进去走走的那座城市，那个世界首都圣尔。”江涛站了起来，看着欲言又止的冷寒轩，扯开嘴皮笑了笑：“你好好想想吧，我困了先去睡，那只闹腾的小三交给你了。”

“恩。”冷寒轩点了点头，现在他不知道他除了点头还能说些什么，干些什么。原来江涛一直不希望自己留在这里啊，还是说这就是他所寻找的答案？他该怎么像上头回复呢，他很清楚，圣尔从不留无用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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