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节哀顺变。”谭队长安慰着身旁一个梨花带泪的中年妇女。
“我叫他不要做这行,做这个有什么好的,临走都不像个正常人了,啊。”中年妇女用力的捶打着谭队长的胸脯,但是老谭没有意思反抗,人有雨点一样密集的粉拳砸在他身上。
“不像正常人?”老金一听这话身上立马一激灵,难道真的是黑斑致死的?不能放过这个线索。
老金不顾家属的反对疯了一样冲进病房,我们也趁着空档跟着来到蒙着白布的病床前面,老金一把解开白布,但是眼前的死者让我感觉头晕目眩,“呕”火车上吃的东西被我吐了一地,老金和小鹏和我的样子差不多,都在扶着窗栏呕吐着,只有二炮双眼发直的看着一身是毛的死者。
“你们要干嘛?老陈已经走了,你们还来打扰他安息吗,你们还有没有良心。”中年妇女看着被解开蒙头布的丈夫的尸体伤心过度的叫骂了我们几句竟然晕倒了。
谭队长一看事情不好赶快吩咐随后跟上来的考古队员把中年妇女扶了起来之后去叫大夫,我和老金四个人吐过之后很知趣的走出了病房。
“不是黑斑。”老金的脸色好了很多。
“看见了。”现在的我多说几个字就会想起那尸体,浑身不自在。
“那是人的尸体吗?怎么看起来像是动物啊,浑身长了那么长又密的毛?”小鹏脸色煞白的看着我们,看来他是被吓得不轻。
“那不是毛,是草。”一直闷头的二炮开口说话了。
“你说什么?是草?”老金不相信的看着二炮,就连我和小鹏也不相信,人身上会长草?
就在我们几个在走廊里分析尸体的时候,两个大夫从死者的病房走了出来。
看着进了办公室的大夫我冲老金挥了挥手,“是毛是草进去问问就知道了。”
“大夫,我是106死者的外甥,我舅舅得的是什么病?”进了办公室我找到刚才经过的大夫问道。
“哦…这个…。我们也在进一步排查,就目前的结果来看,我们也不好妄下结论,因为我从医这么多年没见过这样的病。”一个穿着白大褂带着塑料花边眼镜满头银发的老大夫看着我回答道。
“那我舅舅身上的是什么东西?”既然大夫知道是什么病,那起码他知道死者身上长得是什么东西,于是我问道。
“是一种不知名的草,我国境内没有这种植物,我怀疑…”老大夫的话还没有说完,谭队长就过来把我们叫了出来。
谭队长说因为陈队长的病故,上面已经下了通知取消继续考察了,所以他们也会收拾东西即可回省城去,临走时他还特意交代我们不要做冲动的事。
“怎么办?”老金看着空荡荡的走廊里只剩下我们四个人问我。
“他们走了正好,我们自己下去。”我很坚定的给几个人打了打气。
就在我们要走出病房大门的时候,刚才没说完话的老大夫追了上来,“小伙子,我话还没说完。”
“哦?您说。”我们几个停下脚步转回身看着这个像是专家的老大夫。
“我怀疑死者被人下了降头,因为那种草只有在东南亚才有,那里是降头术的发源地,哎,来了。”老大夫听到有人叫他撂下这么句话匆匆的回诊室了。
不会吧,老金先是一脸的惊恐,随后笑了起来,最后整个脸孔像是紧急集合一样哭笑不得,“这大夫居然这么迷信,拉不出屎赖地球没有吸引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