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还有事?”弘隽看着屏风后的人影还未动分毫,不觉得声音又冷了一分。
“无事,那臣妾就告退了。”雪娆低声柔柔的说着,虽然不甘心,但还是往殿门口走去。然后带上门,院子里也传来细琐离去的脚步声。
弘隽见雪娆终于走了,深吸一口气,正要快点洗完澡。却突然感觉头昏昏沉沉,身体里也燥热的难受。这种燥热并不是因为围绕着自己的热水,而是……欲.火!
洗个澡也能洗出欲.火来?
弘隽不仅火大,忽的从木桶里出来,拿过屏风上的衣服快速穿上。
“安子,进来!”一声冷喝,带着不胫而走的杀气。
殿门外一响,一个三十多岁的内侍忽的跪倒地上,“皇上,小的知错知错了……”
“你有什么错?”弘隽转出屏风,走到伏地请罪的案子跟前。口气是要命的冷。
“奴才不该嘴馋,吃了菊香给的酒。然后拉肚子,误了伺候皇上的事。”安子磕头如捣蒜,不大一会儿,额头就磕出了血。
弘隽心里已经大概知道怎么回事,愠怒。“既是嘴馋,就下去自己掌嘴五十,记住今天的教训。”
“是是是,奴才谢主隆恩,奴才一定会长记性的。”安子在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吓得冷汗淋漓。
“去将陈总管叫来。”弘隽突然又说了句。
“是,奴才这就去叫陈总管。”安子小跑着离开。
也就是片刻,精瘦的老头,陈公公就进了偏殿。
“皇上万万岁,奴才来迟,还请皇上定罪。”陈公公进殿就跪下去。
“行了,起来。”弘隽身体异样,连带着口气也不好。
“你去看看洗澡水怎么回事,朕怎么觉得身体怪怪的。”弘隽说完,去一边的桌子上自己到了一盏茶喝了,还是觉得口干舌燥。
陈公公看出皇帝情绪不对,急忙去屏风后,看了洗澡水,然后又仔细嗅嗅随着袅袅热气流动的香味。眸色大惊,急忙拿水破灭了香炉里的熏香,又把大殿的窗户全部打开。
回身跪倒弘隽面前:“回皇上,那洗澡水没有问题。是香炉里不知被谁放了催.情香。只是剂量很小,又混在四种花香中,所以,皇上才没有第一时间嗅出来。”
催情香!
雪娆的心机越来越深了。
可是你已经是皇贵妃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弘隽有些痛心和失望,当年的那个天真懵懂的小师妹再也找不到了。
催.情香闻到的不多,又喝了一杯冷茶,身体中四处流窜的欲.火慢慢平息下来。虽然身体平静了,但弘隽的脸色还是很不好。他没想到,自己的后宫,自己,居然也能被人下药。
“起来吧,这事不怪你。只是以后,好好训诫那些内侍和宫女。不要再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做掉脑袋的事。”弘隽说着挥手,陈公公声声应了起来。
“刚才你做什么去了?怎么朕回宫这么长时间你都不在。”弘隽出了乾宁宫的偏殿往外走,陈公公急忙恭谨的跟上。
“回皇上,刚才奴才去淑媛院了。”陈公公回道。
“去那儿干什么?”弘隽不解,一帮秀女呆着的地方,能有什么事。
“回皇上,淑媛院有两个秀女打起来了。一个叫陈幽兰,陈石崇将军的侄女。一个叫夏河,中书院夏尚书的最小女儿。两个人脾气都不小,都看中了宫里分下的夏装料子,可那料子就一匹。于是两个人大打出手。淑媛院的嬷嬷不敢管,只好把老奴叫去了。”
弘隽揉揉发紧的太阳穴。果然当初就不应该听皇叔的,就是他一哭二闹三上吊,都不应该听的。现在好了,女人多了,头疼的事来了。
还一个是陈石崇的侄女,一个是夏尚书的小女儿。一文一武,两家的娇娇女,倒是奇虎相当。
“那你是怎么处理的?”弘隽问道。
“回皇上,奴才把那匹布收回内务府了,说是内务府给错的,那原本是要皇贵妃的料子。”陈公公回道。
“你倒是会做人,两边都不得罪,又讨好了贵妃。”弘隽满意陈公公的做法。回寝宫拿了样物件后,又出来朱雀门走。
“对了,皇叔好像中意了宫里的一个女人,你知道是谁么?”弘隽突然想起这码子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