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顺的说辞,的确合情合理。
唐晓半信半疑,更是好奇里面什么东西,黑虎居然不好意思给。
伸手接过来,细细端详着精巧绣工的手帕,连喜顺告辞都是随便摆摆手了事。
比唐晓更好奇的就是银翘。她从喜顺一说到‘庆王爷身边的侍卫’这几个字时,眼睛就恨不得要钻进手帕里了。
“姐姐什么东西看看呗?”
唐晓伸手打开包的仔细的香帕子,里面是一个香囊。香囊绛紫色,很是好看,捏捏里面还有东西。唐晓又打开香囊,除了一点香料之外,是一个白玉扳指。这个扳指,唐晓眼熟,好像在弘隽的手上看到过。
除了扳指,还有一张纸。唐晓抖开看了看,是两行清俊劲瘦的小字。
待卿长发及腰,吾来娶你和好?
唐晓开始不明白什么意思,反复读了几遍,又回手摸摸自己肩头以下的头发。
恍然大悟,原来这是一首情诗。
而且还是弘隽不好意思给,委托黑虎转送。而黑虎也不好意思,又找到喜顺送来的。
唐晓顿时心花怒放了,想不到腹黑,刻薄的弘隽居然还有这么浪漫的时候。
脸红心跳的把情书重新装进香囊,仔细的揣怀里。然后寻思,这惠胜殿就不让银翘陪自己去了。
人家都主动写情书了示好了,自己也就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了。
可是一回头,看到银翘撅着个嘴,手死命的搅着自己的衣襟。看着唐晓的眼神也变得很古怪。
“咋啦?”唐晓不明白这一会儿,这小妮子又发什么癔症。
银翘哼的一转身:“黑虎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长成那样居然还敢觊觎姐姐。甚至……甚至……还不要脸的给姐姐写情书。”
“额……”唐晓挠挠头,这妮子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这情书虽然是黑虎让喜顺送的不假,但肯定是弘隽让他给自己的。因为里面有玉扳指作证。
“银翘,黑虎他那样五大三粗的汉子,怎么能写出这么好看的字?你误会啦。”
“他是不会写,但不会让别人帮着写么?姐姐,黑虎这人我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他不知道从哪儿偷来个扳指讨好你。姐姐,你可千万别上当了。”银翘咬牙切齿的一边说一边拿脚使劲蹂躏着脚下的小草。
“额……有道理。”
银翘的振振有词,唐晓现在也不敢叫硬这情书就是弘隽给得了。
万一,自己的花容月貌真的把黑虎迷住了。然后他真的照银翘说的这样做了……
不行,还是得找弘隽问个清楚。
唐晓顾不得什么撒腿就往惠胜殿跑。
银翘自然要为唐晓打抱不平,于是也跟着跑,要去狠狠臭骂黑虎一顿。
惠胜殿门口,唐晓一眼就看见黑虎黑面神一样站在门口。
想着直接问他,思虑一下不行。万一不是他做的,是弘隽做的,弘隽岂不是还要怪自己连他的心意都不知道。
于是唐晓面不改色的直接越过黑虎进了房间里,然后回头一脚把门卷上。
弘隽此时正歪在床上看书,看见唐晓气喘吁吁的跑来,还以为她的屁股又痒的难受,痒的急不可耐了呢。唇角刚抿起一抹笑,想调侃唐晓两句。却不想门外就传来银翘唧唧抓抓的声音。
“黑虎,你这个臭流氓!居然敢觊觎我姐姐的美色……唔唔……还给她写情……”
唐晓忘了身后还跟着银翘那个大嘴巴了,急忙开门去看。见黑虎黑着要杀人的脸,一手捂着银翘的嘴,一手拖着她往大门外拽。然后银翘还不知死活的挣扎,然后黑虎忍无可忍一个手刀下去,然后银翘好像一滩泥一样倒在了黑虎的怀里。
银翘嘴里的那个‘书’字也终于咽到了肚子里。
唐晓长呼一口气,这个死丫头就该这样的男人劈晕了带走才对。
关上门回头。
咦?弘隽那是什么眼神?看着自己就好像看着墙头的红杏一样。
难道他怀疑自己用美色勾引了他最忠诚的手下?
唐晓挠挠头,觉得在男人聚集怒火的时候,女人不该顶风上,要装的柔弱一点。
于是她抽抽鼻子,撅着小嘴,揉揉屁股:“那啥……屁股好痒,是不是要萎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