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沐锦沉思了片刻,沉声说道:“既然如此,那朕就不挽留前辈了。”
最后却是苏倾送着她出的宫。李钦站在晚沐锦的身后,欲言又止。“怎么?你发现了什么异常?”
“陛下,奴才说句不该说的,难道陛下不觉得此人怪异吗?”李钦缓缓的说道。
“朕到是觉得怪异的是苏倾。”晚沐锦说完之后就朝内殿走了进去,留下了一脸不解的李钦。
皇宫门口,苏倾脸色铁青的看着眼前的人,问道:“我师父她也在帝都?”
“公子这话问得甚是奇怪?”蓝纱女子眉眼冷漠的回道。
苏倾眯起了双眼,眸光流转间泛着杀气。“我之所以当着陛下的面不拆穿你,是因为你会救阿九姑娘,但是若是你伤害了不该伤害的人,那么别怪我苏倾心狠手辣!”
“只要是没有欠债的,自然不会担心有要债的人上门,公子又在担心什么?”蓝纱女子沉声说道。
“我自是不怕有什么欠债的人上门,只不过阁下应该也扪心自问一下是不是自己先欠下了别人什么,被别人讨了回去,现在还认为是别人欠了自己?”苏倾定定的看向他,两人眸光对望间,顿时火花四射。
许久之后,蓝纱女子缓缓说道:“你放心,我此番也只是为了救阿九,再说,我也很想看看陛下看见自己心爱的女子满身满目都是殇,他会不会悔不当初?会不会痛心疾首?”女子的话语间均是报复之后的快感。
苏倾的眼中露出一抹伤痛,原来,一切都是如此吗?她俨然已经被人利用至此,然而这些人都是她的亲人。
苏倾却面不改色的说道:“此刻你看到了,或许你也应该呆在宫中继续看,应该还能看到红妆醒来的样子,应该也能够看到她眼中的痛。”
女子听闻,脸色微变,说道:“她本该如此,一切都是命。”女子说完转身快步的离去,在不远处的地方停着一辆马车,马车的一旁站着一位白衣飘飘的男子,远远地额,苏倾看得不是很真切,只是淡淡的感觉到了他的悲痛。这个人,或许就是他了。
纳兰相国府
纳兰素衣自从出嫁之后,加上食物繁忙,便鲜少回到纳兰府中。当前日里她听闻红妆被陛下带回了宫。且是中毒昏迷中。她的心里不知不觉的就多了一丝愁绪。和晚沐衍留了书信,独自回了纳兰府中。
午间,纳兰清荀看着有些郁郁寡欢的素衣,柔声说道:“怎么,这些天陛下不上朝了,你这当臣子的还就郁郁寡欢了?”
素衣轻轻的回头,看到父亲正站在身后,笑着回道:“父亲怎么过来了,母亲午睡了吗?”
纳兰清荀点了点头,说道:“你母亲中午有午睡的习惯也不是一两年了,她抵不住困意,让我来看看你,她小憩片刻。”
“女儿这些日子里有些忙,也没有回来,娘亲是不是很伤心?我看她很难过。”素衣说着站了起来,搀扶着纳兰清荀,轻轻的问道。
“她早就想你了,只是又想着你忙,便一拖再拖。”
“父亲,是女儿不孝。”素衣难过的说着。
“你这孩子,你母亲难过是因为你有事情总是不和她说,你看看你今天一脸愁绪的,和三王爷闹矛盾了?自己一个人回来了?”纳兰清荀看着前面,缓缓的问道。
“没有,父亲。”素衣轻声回道。
“好了,你也很久没有回来了,陪为父下一盘棋去。”
“好。”说着父女两人便朝着亭台那边走了过去。
如今朝中没有太多的事情,素衣也就闲暇了下来,不知不觉中竟是陪着纳兰清荀下了半日的棋。
素衣和父亲下棋总是输,今日里也是如此。纳兰清荀知道自己的这个女儿,心中藏了太多的心事了。心想着,就这样在心中存了诸多事情,怎么又能够轻易的棋眺望远方。纳兰夫人吩咐下人将晚膳布置在了亭台下面。眼看着父女就没有想着吃完晚膳再继续的想法。纳兰夫人看着这两个人,无奈的摇了摇头,可是嘴角都满是笑意。
三人坐在亭台下面,一起用着晚膳。纳兰夫人一直给素衣夹着素衣喜欢的菜。当纳兰夫人又给素衣夹去一块红烧酥鱼的时候,素衣鼓起了嘴,说道:“娘亲,你看我的碗了都装不下了,你女儿何时这么能吃了?”
纳兰夫人嗔笑着白了她一眼,说道:“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子了?还能该吃多少?都是你平时喜欢吃的。”素衣看着这满满一桌子的菜肴,眼睛有些酸涩。可还是笑道:“娘亲,我没有瘦好不好,还胖了些呢。”
“别瞎说,哪里胖了,快吃饭。”纳兰夫人柔声说道。
纳兰夫人看了一眼素衣,又看了一眼哪里清荀,问道:“听说你今天又输了你父亲半天的棋?”
素衣轻笑着说道:“娘亲,你怎么知道?”
“从小到大,你什么时候赢过你父亲,真受不了你们两个,一个只是想赢,一个只是想输。”纳兰夫人一脸笑意的说道。
素衣看了看母亲,又看了看父亲。打趣道:“娘亲,父亲在你那儿经常输,你不记得了吗?”
纳兰夫人听着自己的女儿打趣自己,白了她一眼,说道:“你个死丫头,还敢打趣我。”
纳兰清荀看着眼前打闹着的母女,沉声说道:“就允许你说女儿,还不允许女儿替我说出实话了。”
半晌之后,纳兰夫人说了句,“吃饭吃完继续下!”素衣笑了,笑得很开心。
“娘亲陪着父亲下吧,女儿棋艺不好,太笨了,不准嫌弃女儿。”素衣扯着纳兰夫人的袖子撒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