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妆在皇宫的日子总是这么不咸不淡的过着,从那天之后没有得到哥哥的消息,他们似乎就这样消失了一般。楼谨脩派出去了不少人,都无疾而终。没有人知道阴姬寒去了哪儿?
红妆还依旧住在晚秋阁,她的身份太奇怪,既不是宫女,也不是妃子娘娘,因为圣女青莺的相陪,帝君的心思似乎不是谁都能猜。红妆于她们不过是一个插曲。
傍晚的时候帝君散着步来到了晚秋阁,青莺和红妆有说有笑的在煮茶。见到帝君进来青莺起身,服了服身子说道:“青莺参见陛下!”
红妆因为腿脚不方便,就没有行礼,只是轻轻说了声:“小妖参见陛下!”
“不用多礼,青莺平身吧。”
微风吹来,红妆的发丝有些凌乱,她将茶壶的盖子刚在石桌上,伸手将秀发挽到了脑后,原本被秀发掩盖的红斑露了出来,帝君回头便看到了那些红斑,眸色出现了些异样。也未说什么,青莺站在一侧默不作声的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陛下,请上座!”青莺轻声说道。
帝君坐在了红妆的对面,红妆挽袖提起茶壶给帝君斟了茶,“陛下,请喝茶。”
帝君端起了茶盏,里面冒着热气,茶香袭人。帝君轻抿了一口,将茶盏放在了石桌上,对着一旁站着的青莺招了招手说道:“你也过来,坐下。”
青莺慢步走了过来,坐在了红妆的身旁。
“你们两人每一天都在折腾这些吗?”帝君看着青莺轻声说道。
“回陛下,小妖对煮茶很是有研究,偶尔拿出来修身养性罢了。”
“朕今日收到了南诏的来信,南诏和亲的公主在和亲途中不见了,南诏皇上在信上说公主殿下因为身有心疾才会冒然逃婚,而在逃婚不久后就病逝了,而病逝的地点就是西凌的燕城。”帝君漫不经心的说着,可他一直有意无意的看向红妆。红妆默不作声的听着,可当她听到南诏两个字的时候手还是不经意的颤抖了一下,她心虚的垂下了眼眸。她知道晚惜文病逝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为何晚沐锦现在才来信说晚惜文病逝?难道?在红妆的心里冒出了一个恐怖的想法,但愿不是那样。
帝君停顿了片刻,抬眸看向红妆,颇有意味的问道:“小妖,你怎么看?”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红妆此生注定不能够听见南诏的任何消息,从帝君开始说南诏来信开始,红妆就出现了异样,也难怪帝君会审视她,怀疑她。红妆半晌才反应过来,回道:“小妖也不识得南诏的公主,不过年纪轻轻的就病逝了,真是天妒红颜了。”
“小妖,朕也是刚知道,你和谨脩不久前刚从燕城回来。”
“陛下,小妖是随着二殿下去了一趟燕城,为的只是看漫天的大雪,茫茫人海能够遇到的都是有缘人,小妖这样瘆人,众人都唯恐避之而不及,怎么会遇见什么公主殿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