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宏望着皇上离去的背影,垂下眼帘,下一秒又抬起,眼中少了一丝牵挂,多了一丝坚定,父皇说得对,现在是非常时期,痛也只能深埋心底,在强强对决中,谁先抢得先机,谁就是最后的赢家,为了慕海笙,我也一定要赢。
皇上的一番话重新激起了耶律宏的血性,他回想起这段日子以来对苏潇潇做的种种,感到内疚万分,自己虽然不爱她,但也把她当成蓝颜知己,她帮了自己很多,也尽可能不与慕海笙争吵,给自己添麻烦,说到底她做妻子还是挺尽责的。这段日子,苏潇潇不停地劝阻自己,自己知道自己的话和动作对她的伤害极大,自己真的罪不可赦。她不会不理自己吧,今天好像还没见过她呢,不行,我要去找她道歉!
苏潇潇在院子里浇花,她今天之所以没去找耶律宏,就是怕再听到之前他说的那种话,她真的不能再多听了,不然恐怕她真的会崩溃,她对于慕海笙是又爱又恨,嫉妒至极,可那又如何呢,不是自己的终究不是自己的,怎么强求都没有用,耶律宏也算是说出真心话了,在她意料之中。
“ 潇潇!”耶律宏冲进苏潇潇的院子,“你果然在这儿。”
“ 你找我干嘛,今儿个怎么不喝酒了?”苏潇潇继续浇着花,看都没看他一眼。
耶律宏心里咯噔一下,他知道苏潇潇是在生他的气:“潇潇,对不起,这段日子我对你的态度确实不好,我自我反省过了,我要跟你道歉,潇潇,你会原谅我的哦?”
苏潇潇愣住了:“宏哥哥,你今天是怎么了,吃错药了还是没吃药?怎么感觉怪怪的,你受什么刺激了?”
“ 潇潇,我是认真的!”耶律宏不满地瞪了苏潇潇一眼,“刚才父皇来过,他把我狠狠骂了一顿,说我不该这样消沉,也不该这样对你。父皇走后,我冷静地思考了一番,慕海笙对我固然重要,但你也是我的妻子,和她一样重要,我不应该忽略你,还这样伤害你,我就是个混球!”
“ 皇上来过?我怎么不知道!”苏潇潇惊呼。
“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清醒了,所以对付皇后我们要继续,皇后已经开始行动了,她要求父皇将耶律哲释放,虽然还未恢复他太子之位,但她一定不会这么罢休的。”
“ 这么说来,皇后很有可能要对我们下手了?”苏潇潇严肃起来,“她很有可能先对你下手,对于你,无论是皇后还是太子都欲除之而后快,至于我嘛,你觉得皇后发现我背叛她的概率有多大?”
“ 这个很难说,不过一定超过百分之五十,皇后的心很细,疑心也很重,你的种种表现都说明你背叛了她。比如,我借酒消愁的事,你没和她说过,她估计是通过眼线或者皇上知道的。这只是最近的例子,其实自从你决定帮我之后,你就几乎没再提供消息给她,就算说了也是假的,凭皇后的精明一定能发现其中的端倪,你逃不掉的。”
苏潇潇点点头:“我觉得也是这样,那你有什么好计策吗?”
“ 还没有。”耶律宏摇摇头,“主动出击我们没理由,不仅扳不倒皇后,还会打草惊蛇,所以我们被动防守。”
“ 好吧,那我们先不说这个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 为了补偿你,我决定今天晚上去你那儿,有意见吗?”耶律宏突然坏坏一笑。
“ 我能有什么意见,你来就来,关我什么事!”
“ 你装什么傻呀,别说你不知道我要干什么。”
“ 哎呀,混蛋,出去,别在这儿碍眼!你怎么这么讨厌啊!”苏潇潇羞红了脸。
耶律宏哈哈大笑,满意地离开了,只是前脚离开院子,后脚他的脸就沉下来了,慕海笙对不起,因为父皇,所以我只能这么做,你会原谅我的对吗?
接下来的几个晚上,耶律宏天天都会去苏潇潇房间里过夜,两人干了什么,不用多说也知,整个房间一到晚上就充满了暧昧色彩和糜烂气息,这也成了下人们茶余饭后的话题。
第五天早上,耶律宏上完早朝回来,照例去了苏潇潇那儿,后者还未起床,估计是昨晚运动量太大,累着了。
耶律宏也没有吵醒她,俯身吻了吻她的额角,然后便要离开。
这时,他的手臂忽然被拽住了,他回头一看,苏潇潇正抱着他的手臂,嘴里还在嘟囔着:“宏哥哥,别走,陪潇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