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岩和风含笑二人,大眼瞪小眼的望着眼前这个怪僧,被他怪异的举动和疯癫的言语,搞得颇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吴岩虽不信这怪僧会这么轻易放了他的神识,但听完老僧的话,他还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谁料那怪僧哈哈一阵怪笑,抬手一捏,黄色光球便消失了。吴岩那一丝神识化成的绿色光点,嗖的飞回吴岩眉心,没入其中不见了。
“怎么样?你看,老衲没有骗你吧?老衲是出家人,出家人慈悲为怀,浮屠弟子五大戒律,第四戒不妄语,老衲即为佛门浮屠弟子,怎么可能不守戒律?对吧,哈哈哈,老衲可是曾在佛陀跟前发过宏愿,此生必要持戒守律,求取正果,怎么会骗你一个小娃娃呢?哈哈哈哈,你看,老衲这不是把你的神识还给你了?”这怪僧疯言疯语,癫狂若痴,吴岩和风含笑二人,早已吓得离他远远的,贴墙站在了怪僧的对面。
“大师果然是得到高僧,信守承诺。晚辈相信大师不会无端对我们师兄弟二人不利。恕晚辈直言,不知大师把晚辈师兄弟二人抓来此石室,到底要干什么?若是先前晚辈们说错了什么话,得罪了大师,晚辈在这里向大师您道歉。大师想问什么,尽管问好了,晚辈定当以实相告。”
吴岩见这疯癫怪僧,形貌枯槁,神智似也不清,心中不免生起一股悲凉之意。虽然此怪僧给他感觉似乎很不一样,很厉害,但看他双手被那乌黑的细细锁链锁住,如此这般模样,分明是很久都没有离开过这里了。这般厉害的人物,却久久无法离开此地,想必他手上那锁链该是十分的古怪,限制了他的自由。风含笑听到吴岩这话,却在他旁边,拼命的向他使眼色,甚至还用手在他背后捣了他一下。
“呐,呐,呐,这可是你说的啊,老衲可没有逼你说,是你自愿说的。哈哈哈,不错,不错,你这小施主,不仅聪明,而且诚实,老衲甚是欣赏。若在以前,说不定你向老衲磕几个头,老衲就会收你做徒弟呢。啧啧,现在可不行了,老衲有徒弟了。”这疯癫怪僧,说话夹缠不清,双目只是睁大,瞪着两人,吴岩和风含笑被他这一瞪,心中立刻便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得他们丝毫没有反抗之力。
“是,不能拜入大师的座下为弟子,真是晚辈的遗憾。但不知大师尊号如何称呼?若是没有其他事情,能不能把我们师兄弟二人放出去?”吴岩苦笑不已,只好顺着这疯癫怪僧的话接着往下说。
风含笑在一旁,见这怪僧似乎对吴岩分外感兴趣,而吴岩也的确用几句话,就让这怪僧高兴了起来,便待在吴岩身侧,闭口不言,静观其变。
“嗯,很好,孺子可教也。你总算想起问老衲我老人家的尊号,哈哈哈。本来,老衲的尊号是绝不会随意透露给他人知道的,不过老衲跟你们两个小家伙很投缘,告诉你们也无妨。看你们这打扮,多半不是弥陀佛抱寺的弟子。告诉你们,肯定会吓你们一跳。哈哈哈,老衲法号弥陀浮屠,是这弥陀佛抱寺的首任方丈主持,怎么样?哈哈哈,看看,看看,老衲就说,你们会吓一跳吧?哈哈哈哈……”此疯癫怪僧,语出惊人,吴岩和风含笑二人,乍然听他这么一说,真的给吓了一跳,瞪大眼瞅着他。
好半晌,吴岩才回过神来,吃惊的道:“大师,您,您不是在开玩笑吧?晚辈听说,这弥陀浮屠的确是浮屠宫的开派祖师,但,那已经是千余年前的事儿了。而且,您若真是弥陀浮屠,怎么可能会被困在这里?”
“老衲怎么会困在这里?问的好,问得好!哈哈哈,老衲怎么会困在这里?老衲在这里面壁千年,至今也没想明白,老衲怎么会被困在这里!?哈哈哈哈……”听到吴岩的话,这老僧似乎想起了什么,再次癫狂起来,抖着手中那乌黑的细链哈哈狂笑起来,狂笑声中,透着一股子的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