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怪物此刻大概是被林夕提及了内心最不愿意回想的过去，所以一直不肯吭声。

林夕本以为对方还会再说什么，结果迟迟等不来回应。

“不会真被我说中了吧。”林夕喃喃自语。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

显然老怪物此刻是被伤自尊了。

不过林夕并没有生出多少同情的心情。

一个布局几十万年，心机深沉的老怪物，还不值得他一个小小的元婴同情，而且他也没有忘记老怪物夺舍时可怕的样子。

要不是自己有手段自保，恐怕现在已经被夺舍了。

所以面对这样的老怪物，实在升不起什么同理心。

“是的，我是被那个人重创的。”老怪物沉默了很久才开口：“你不明白，那个人究竟有多可怕，一人一锏，所向披靡，耀眼的连星空都要黯淡，许多强大势力想要拉拢他，却全都被拒绝。没有人知道他想要什么，只知道他一路征战，打碎了无数的圣朝，覆灭无数的古老传承。”

“只身一人，从北疆打到中州，无人敢招惹，名震天下，铸就一段又一段无敌的神话。”

“败在他手下而不死，已经是一件很了不得的事情了。”

老怪物的话很像是在为自己开脱。

但林夕仍然从他话语中感受到了那一段强大灿烂的岁月。

没人知道那个人想要什么。

但林夕知道。

万年太长，只争朝夕。

他是魔修，要掠夺天地之力为己所用，也要为亲人、朋友、红颜向苍天夺取一份成仙的契机。

老怪物能从他手中逃脱活下来，还布置下了这样的布局，确实也算是不易了。

林夕沉默了一会：“这么强大的人，也会死在天谴之下吗？”

“那可是天谴啊。”老怪物无限感慨：“而且他当时狂妄张扬，从来不知道妥协，招惹了太多太多的人。群敌窥伺，天谴将至，我根本想不出任何他能活下来的可能。”

想不到任何活下来的可能。

所以他死了。

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惊艳一整个时代的闻天语，死在了天谴之下。

“天谴，可真是厉害啊。”林夕仰头望天，感慨的说道。

星辰闪烁，犹如细沙中的贝壳。

老怪物也想起眼前这个小子也是魔修，肯定也要经受天谴，只不过境界尚低暂时恐怕还体会不到天谴的可怕。

林夕问道：“你和我说过千万不要窥探天谴之上，会引起神魔大战，那是什么东西？”

“你不需要知道，只要记住我说的就行了。”

“你不说我就用白骨伞炼化你！”

眼看着老怪物不肯说，林夕干脆用白骨伞炼化来威胁他。

但这一次老怪物竟然显得异常冷静，似乎有什么顾忌，死活不肯说。

真难理解一个快死的人了，到底在顾忌些什么东西。

“既然你不肯说这个，但你说说这古佛魂灯和乾坤画卷吧。”林夕说道。

虽然林夕的态度很不尊敬，但老怪物显然并不想继续激怒林夕，所以开始讲解了起来。

“这盏魂灯确实不是用来斗法的，而是可以用来增强感知，与世间万物进行沟通，哪怕是虚无没有实体的能量。”

“此物是佛门至宝，可以沟通古佛遗留的力量，还有无数信徒的信仰之力，如果运用得到，威力同样不容小觑。”

“乾坤画卷它是一件非常全面的法宝。

“映照诸天，衍化万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