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到某种可能,她的情绪就有些收不住,停止吓坏周围所有人的尖叫,倏然站起来,顶着无数的注视,朝某个方向跑去。
——《重生之特种兵夫人》*静夜微凉——潇湘书院首发——
回到房间后,邓子瑜不在房间里。
她顾不上管这些,直接将身上的衣服都扒掉扔到地上。然后钻进浴室,打开水龙头就开始淋浴。只是这时,她只开了冷水的开关。
冰凉的水从头顶冲下来,将她整个人都浇透。身体凉了,心凉得更厉害,凉到绝望。
不知道自己在这种冷水中泡了多长时间,最后整个人都**泛着寒气地从浴室走到房间。连头发都顾不上吹,就把自己整个人都抱进了被子里。
头是晕的。
心是凉的。
一向独立自主的宁芮夕,在这一刻,却感觉到了一种漫天的绝望。
那种绝望,源于对即将失去一件很重要东西的在乎。
不知是感应到她情绪的低落还是怎么的,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
那独特的铃声让她连看都不用看就能猜到对方的身份。
如果是平时,现在她就立刻冲过去接电话了。男人的时间很紧张,晚上的时候一般最多也就是发几条短信而已。因为知道她在外出差,所以这两天晚上都会挤出时间来给她打电话。
平时宝贝得不得了的电话,此时却如同豺狼野兽般让宁芮夕避之不及。
她有很多话想跟男人说。
却也害怕跟男人说话。
电话不停地响,一阵接一阵的,被子里的手微微动了下,似乎想要伸手去拿手机。最后,却还是因为某种原因而放弃了。
在那阵阵如同鬼叫般的铃声中,宁芮夕终于流下了,重生之后的第一滴泪。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这句话的意思,她算是彻彻底底地体会到了。
没有感受到爱情的甜蜜家庭的温馨时,能不能得到对她来说是不重要的。
现在,在感受到男人的好和和男人在一起时的幸福后,要是让她突然失去这一切,也许她会绝望到彻底失去自我。
现在,她终于体会到,男人对自己来说,到底有多重要了。
她之前还想着,工作对自己重要,男人对自己也很重要,二者是平行缺一不可的。
现在,在这种濒临失去的情况下,她才意识到以前的自己有多可笑。
什么工作和男人一样重要,真是可笑。
没有了工作,她可以用其他东西来代替。
但是没有了男人,她却是连自己都失去了。
在这种胡思乱想中,身上由刚开始的凉变得凉一阵热一阵,最后意识都开始昏沉了。
茫茫然中,那刺耳的铃声都似乎变得越来越远了,只觉得整个人都在火上烧一般,火辣辣的。
邓子瑜醉意微醺地从外面进来的时候,首先被地上那一叠乱糟糟的衣服给惊得酒意醒了一半。
她以为宁芮夕带男人回来鬼混了。
等定睛看去就发现情况不太对,衣服乱糟糟的不说,地上还拖着长长的一条水线。
从浴室一直拖到另一个床边,被子里鼓成一个小团,那最多也就是一个人的身体,绝对不可能是两个人的。再者房间里的空气很清新,根本没有那种鬼混之后的腥味。
邓子瑜这才放下心来,这样一放心,之前被压抑下去的酒气又涌上来了。
顶着醉醺醺的头拿着袋子将地上的衣服都装起来放在一边,又拿拖把将地板上的水拖干净。等到做完这些,才拿上欢喜的衣服进了浴室。
一进浴室,她差点没被里面那扑面而来的凉气给冻死。地上的水都是凉冰冰的,疑惑地皱起眉来,宁芮夕不是刚洗过澡吗,浴室怎么还会这么冰?
顾不上想太多,她就直接调好热水开始冲澡了。
等到她裹着浴巾擦着头发从浴室里走出来,一阵悦耳的手机铃声响起来。只是稍微想了下,就猜到那是宁芮夕的手机在响。
迟疑了下,最后她还是什么都没做。在自己的床边坐下,继续擦头发。
只是,手机铃声持续了近半分钟的时间,隔壁床上的人还是什么动静都没有。
感觉到现在的情况有些不对劲,只是邓子瑜实在不是那种热心的性子。
纠结了一番,还是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在这种纠结中,手机铃声持续了三次,每次挂断之后继续。但是隔壁床上的人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邓子瑜可以当做没听到那个铃声在响,只是在这样安静的房间里那么大的声音听多了还是很烦躁的。
最后,她终于一咬牙下定决心,穿着妥协来到宁芮夕的床边,在那团被子上轻轻戳了戳:“喂,宁芮夕,你的手机在响。”
只是可惜,被子里还是什么动静都没。
无奈之下,她只好又多用了点力。
可惜的是,被子里的人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本来按照邓子瑜一贯的习惯,接下来她是会什么都不管的。但也许是真的喝多了酒精在脑子里充斥让她变得有些不太一样了,在一而再再而三跟宁芮夕打招呼都没得到回应的情况下,她直接一把掀开被宁芮夕蒙住的被子,提高声音嚷嚷着:“喂,宁芮夕,你的手机在响,吵死了,快把手机关掉!”
等到喊完,她才看到被子里闭着眼睛睡得很安稳的宁芮夕。
“原来是睡着了啊。真是的,居然睡得那么死,跟猪一样,这么大声音都吵不醒。”
嘟囔了一句,又为难地看向那响了好几遍的手机。
也许是感应到她的心里变化,之前一直戝不停震动的手机这次居然真的没动静。
一直到邓子瑜关灯上床睡觉,手机都没有再响。
“老大,怎么了?”
黄煜看着拿着手机眉头越皱越紧的老大,小心地问道。
高翰看着连拨了近十个都没人接的电话,看看时间,最后还是放弃了。也许她在忙吧,还是先把任务给结束了再说吧。
只是心里还是隐隐地觉得不安。
这么长时间以来,这还是第一次,他一连打了这么多个电话都没有人接。
这种情况实在是太反常了。
他在部队的时候基本上都是在晚上跟小妻子联系的。小妻子也很理解他的这种举动,基本上晚上无论打电话还是发短信都会在几秒钟后有回应的。后来他才知道,小妻子基本上晚上都是把手机放在手边,以防会漏掉自己的电话或短信的。现在这种情况,却实在是太反常了!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心里甚至开始升起一种叫做不安的东西。
只是,看着外面早就排成队的战友们,他只能咬牙将手机放进了桌子的抽屉里。只是平时都是关机的,这次却因为某些原因而下意识地选择忘记这个动作。
他发现,自己是越来越不能忍受和小妻子的分离了。
才几天都受不了了,难道他真的要一辈子都过这种聚少离多的日子吗?
无论小妻子那边发生什么事,他都不能做第一个出现的那个人?这样,真的可以吗?
再一次的,转业还是留队,这个问题再次浮现在高大队的脑海中,久久地不曾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