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韩国人前倨后恭,最后甚至变得非常有礼貌了,洪天还是没有亲手用罡劲为金尚武活血化瘀,而是叮嘱他回去之后使用电疗。
对洪天来说,用罡劲为他治疗一下只是举手之劳,但金尚武却只是洪天治疗的一个普通病人,不值得他拿出压箱底的本事。
再说了,身为一个武者,必须要留有底牌,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的真正实力,做医生也一样,如果你的本事传得世人皆知了,那也就是麻烦上门的时候了。
武者被人知道了真正实力,对手没把握就不会和你打,对手有把握更是可以直接把你干死;医生的本事传出去了,就会有无数病人慕名而来,如果洪天是行医赚钱的,那倒无所谓,可他现在明显是个业余医生,难得过几天清净日子,所以还是低调为好。
韩国人压根就不知道洪天还有这么一手,用罡劲辅助治疗,他们见所未见,前所未闻,洪天做完手术之后,他们已经相当满意了,以为洪天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
“如此中医,神乎其技啊。”任民志再次感叹着:“我一直以为,韩医已经闯出了自己的一番天地,今天才知道,和中医相比,原来仍有天壤之别!”
“任师傅不必妄自菲薄,”洪天淡笑说道:“我的医术,博采众家之长,这黑线就不是中医产物,麻醉虽然是中医发明,却没有注射技术,最后的静脉点滴消炎,更是西医最伟大的发明。不拘泥于体系,用最适当的方法治疗,才是现代医学的正确方向。”
任民志听完洪天的话,安静了一会儿,有所顿悟,恭敬说道:“高明,民志佩服至极。”
洪天笑着点点头,心说这韩国人倒是谦虚好学,怪不得这个国家近代发展那么快,他们尊重强者,努力勤奋,自大只是表面上的,这样的民族确实对得起他们的进步。
当然了,洪天的这般心态,绝对是上位者以俯瞰的姿态去思考的,而不是对韩国的崇拜和羡慕,这样的心境,绝对是任民志永远做不到的,站在天人合一的境界上,洪天一览众山小,心境超然。
“咳,嗯。”
看到洪天被韩国老头拍马屁拍的十分受用,把“正事”都忘了,妮可只好咳嗽提醒。
洪天这才想起,自己忙活了半天,给金尚武治伤,活儿干完了,这劳务费还没收呢!
“呃……那什么,”洪天挠挠头,故意引起话题道:“任师傅是道门的出家人?”
“我一心向道,却没有正式出家。”任民志谦虚的说道:“不过我虔信一个道理,只要心中有道,便是道门中人,所以这出家与否,倒也不太重要了。”
装得一手好逼啊……洪天腹诽着,心说这套说辞简直和洪富元那老头一个模式套出来的,你们忽悠谁呢,玩蛋去吧!
“任师傅的这身道袍,颇有道家古韵,确实不错。”洪天继续扯淡。
任民志微笑点头:“是日本集云斋出品的,斋主一条明边亲手所制。”
洪天心里暗叹,瞧瞧,把道家文化玩得溜的,不是国人,却是日本和韩国的这帮家伙,那帮道家的传承子弟们,你们脸红不脸红啊。
“那任师傅的这条簪子,想必也有出处了?”洪天一边问,一边脑袋左歪右歪,像是想要看个清楚。
任民志哪能猜到,这损小子是在图谋他这根簪子呢,才做出这番表演,他见洪天一副跃跃欲试想看的样子,哪好意思不给人家看啊,当场就摘了下来,递向洪天。
“这根簪子却是来自中国,乃是二十年前,当代龙虎传人张大师亲手所制,赠与我的。”
妮可顿时双眼放光,原来这是张天师的后人亲手做的道簪啊,有来头,够酷,我喜欢!
洪天听说是张大师所制的,却没当回事,因为那龙虎山当年确实盛极一时,不过传承到现代,却只剩道学,没有武功了,论宗教地位,那是没的说,道家的泰山北斗级别,但论武林地位,却差了十万八千里呢。
而且这位张大师,洪天其实还认识,洪天七八岁的时候跟洪富元去拜访他,还帮他治过脚癣,这两人交情还挺不错的,洪富元骂他是张杂毛,他骂洪富元是洪不修。
拿着那根簪子,洪天装出爱不释手的样子,左看,右看,正着看,倒着看,脸上满是欣赏之色,就是不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