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民志怎么说也是韩国的武学泰斗,地位摆在那里,所以尽管心中愤怒,却只能明天白天堂堂正正的上门复仇,而不能现在大晚上的打上门去。
所以,他当晚没有去找洪天的麻烦,而是留在医院,把徒孙朴昌其的右臂治好了。
所谓治好,也就是关节和筋肉复位,这种程度的挫伤对身体还是有一定损害的,朴昌其短期内只能做一些恢复性的锻炼,还要养一段时间,才能完好如初。
短期内是别想和人动手了。
也幸好有任民志为他治疗,不然他这条手臂以后能恢复成什么样子,还真难说。
“师父,那您看,我这伤怎么办?”金尚武的肩伤因为这档子事,已经多拖了一天,时间越久对治疗越不利,他现在心情很矛盾。
任民志冷冷说道:“等明天吧。如果拳头都说服不了他,就拿他的命赔偿你。”
在世界近代史,韩国从未用武力让任何对手屈服过,但是这个民族的部分人,仍然有一个强大的梦。任民志就是一个怀揣民族梦想的人,所以非常推崇用铁腕解决问题,他拿定了主意,如果对方认罪赔礼,并且乖乖为徒弟治疗,那么就小惩一番,如果对方倔强不服,他不介意用一些恶毒的招数让对方向负暗伤,并在一段时间后发作而死。
对于他这种级数的高手来说,杀人不见血是很容易的事,法律都制裁不了!
……
刘宏宇惶惶不可终日,一夜白头。
他本以为,省里的纪检部门查他,是因为有人举报,或其他什么原因,却没想到,这一夜他又得到了几个消息,被查的原因直指一个方向——你最近得罪人了!
需要得罪多大的人物,才能惊动省里直接动用这么夸张的手段对付自己呢?刘宏宇思来想去,也没想到准确的对象。
直到天亮之后,到了上班的时间,天星区的公安局长接到了刘副市长派人跨区抓人的消息,询问清楚过程之后,打电话向刘宏宇沟通,刘宏宇才如梦初醒,原来根源在这儿!
这一晚上,刘宏宇不是没往洪天身上猜过,但他觉得这只是巧合,一个黄口小儿,随便说几句恐吓的话,怎么可能马上兑现,再说这也不是林建达的做事风格,商人逐利,讲求一个合气生财,怎么可能一言不合就请动省里的大人物,直接查一个常务副市长?
但是都绞尽脑汁想一晚上了啊,还有谁?没谁了!回想起当时洪天的那句“自求多福”,刘宏宇明白了,这句就是判了自己的刑了啊,要是身上没事,那就查完拉倒,要是有事,就得挨收拾,这不就是自求多福吗!
此时的刘宏宇真想给洪天跪了,小祖宗,误会,都是误会啊,就这么大点儿事,您就把我往死里整,不至于啊!
……
上午又一个科目考完,洪天回家的路上遇到一个挑担子卖蝈蝈的小贩。
这种东西近些年越来越少见了,难得遇到一次,洪天叫住小贩,仔细挑了半天,选了三只铁背蝈蝈。
每只蝈蝈都被装在一个拳头大小的编织笼子里,因为身边都是同性,它们感觉求偶的竞争太激烈了,所以此起彼伏的叫个不停。
来自英国的小妞妮可杨从来都没见过这种“虫子”,觉得非常有趣,借去一只在手里摆弄。
林瑾儿提醒道:“小心点儿,别被它咬到手。”
妮可刚到小指伸进笼子里逗弄蝈蝈,那蝈蝈毫不客气的一口咬了过去,幸好林瑾儿提醒,妮可留了神,急忙缩回了手指。
“这虫子咬人疼不疼?”妮可还想再试试。
洪天被她的挑战精神逗乐了:“咬破你的肉完全没问题。”
“啊,那还是算了。”妮可连忙拎起笼子上的草编绳,不敢再用手托着玩了。
三人说说笑笑的回到别墅,三只蝈蝈也叫个不停,就这样热热闹闹的来到别墅门口,才看到有五个人在那安静的等着呢。
“你怎么又来了?”
妮可皱眉看着朴昌其,另外三人是生面孔,这小子和他带的那个女助理妮可倒是认识。
朴昌其面无表情的说道:“这位是我师祖,任大师,他有话要问洪医生。”
妮可还要说话,被林瑾儿悄悄拉了一下,便不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