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您怎么又看书,你身体还没好该好好养着,大夫不是吩咐不能费神吗?”
“咳咳,我就拿着没看。”
对上妻子担忧又责怪的眼神林如海有些尴尬,不过他说的倒是实话,这回他真是就拿着没看,他满心都想着如何和妻子说女儿的亲事,哪里看得下书。
“婉儿,有件事得和你商量一下……”说到一半林如海突然又说不下去了。
“什么事儿?”孟氏听林如海有事与她商量立即严肃起来:“老爷,你有什么事就说,我挺得住。”
孟氏在后院也听说了京中来人的事,见林如海吞吞吐吐难于启齿的样子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不好的事。虽然她心里已经担心不已但还是强使自己镇定。
“婉儿不用担心,回京的事已经定了,只待交接完咱们就走,快则这个月底就能走。”
和孟氏夫妻多年,林如海又是个心思缜密之人,对孟氏还是很了解的,一眼就看穿了孟氏的心思。
“那老爷要说的是何事?”
不是回京的事那是什么事,孟氏疑惑了。
“咳咳,就是颜儿的亲事,颜儿也不小了来年就该及笄了,咱们是不是该给颜儿订亲了?”
林如海又在心里过虑了一番,还是觉得委婉些免得刺激到妻子。
“订亲,咱们都还没相看呢,老爷你不是说回京再给颜儿相看吗?难道老爷你有什么好人选?”
孟氏虽然很诧异林如海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提起女儿的亲事,不过事关她唯一的一个女儿的亲事孟氏立即慎重起来。不过这相看都没看过,没经相看议亲哪能跳到订亲,老爷这不是病糊涂了吧。
“婉儿,你看舟儿的好友鸣鹿书院严大师的孙子严公子如何?”
“什么啊?严公子,他可是比颜儿大整整十一岁呢,再则他年纪都这般大又那样清贵家世怎么可能没有成亲,老爷您不会想让颜儿去当填房吧?老爷你没病糊涂吧?”
孟氏震惊不已,说话的声音一下子拔高了,她瞪着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林如海,平日里的温婉娴雅全丢扬州城外去了。
“咳咳,婉儿你听为夫说……”
“不行,老爷不用再说,不管如何我是不会同意将颜儿嫁去当填房的。”
孟氏有态度非常坚决,这是孟氏第一次以这样坚决的态度与林如海说,反驳林如海。
其实孟氏会这么想也是可以理解的,在这个时代提倡早婚早育,严承泽都二十五六了,别人在他这个年纪孩子都七八岁了,在孟氏看来严承泽怎么可能没的成亲。当然这也是因为事关外男的事林如海和孟舟也不会告诉孟氏一个内宅妇人。
“婉儿,你先听为夫说,不是填房,为夫怎么可能让颜儿去当填房呢。婉儿,那严公子还没娶亲呢。”
都说温柔的人发起火来不得了,见一向温柔没红过脸的孟氏生气林如海赶紧灭火。
怎么说颜儿了是他堂堂三品大员的嫡女,他林如海的嫡女怎么可能给人当填房,再说调回京后他还可能再升一两级呢。
“他……等等,老爷你是说那严公子还没成亲过?这么大年纪了还不成亲不会是有什么隐疾或是好男/风吧?”
火气立即降小了,孟氏狐疑的看着林如海,他不会是给女儿找个不能的男人吧。
“胡说,人家严公子可是正儿八经的好男儿。”没想到妻子连这么离谱的事都想得出,林如海脸上一僵轻斥道,不过他也不想再拐弯抹角了免得妻子误解,林如海便据实道出:“事情是这样的,那严公子年幼时定过亲,只是那女子已经去了……更重要是的圣人马上要就下旨选秀了,咱们颜儿怕是避不过,你也知道我这职位得罪了不少人,尤其是甄贵太妃和荣郡王……那严公子出身承恩公府是圣人的亲表弟,有这层身份才能护得住颜儿……”
林如海将严承泽的事及选秀的事一一详细告诉孟氏,听此孟氏心里怒火已经消了,剩下只有对女儿的担忧与愧疚。
“如此说来是非那严公子不可了?”
“严公子对颜儿有意,定能好好照顾颜儿,和颜儿相亲相爱的。”林如海心里也是无奈,也觉得终是愧对女儿。
“罢了,就按老爷你说的。只是颜儿那……”她的女儿是极有主见的,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她还是希望女儿自己看上才行,只是现在。
“颜儿那还是为夫亲自和颜儿说,颜儿她会理解的。”
“不用了,还是我去说吧。”
儿女亲事向来是由主母经手,尤其是孟氏疼爱的女儿,无论心里多难过孟氏还是决定自己去跟女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