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翊,我一直敬你若神明。在我眼中,你是个说一不二的汉子。可你此时又在做什么?
是,既然当初有了约定。我便会守……
既然当然你选择这样相处,我们便一直这般相处下去。直到……”
他们成亲到今天整整一个月。
这一个月里,云歌的脾气当真可称得上温柔似水,chong辱不惊了,这突然的发难,倒让诸葛翊面露讶色。
不过他那人素来面瘫惯了,便是讶意,也不过一闪而过。
“直到什么……”本能的,诸葛翊觉得云歌这句话是关键。
云歌红了眼睛……在云歌面前,他前一刻还气着,下一刻却在追问他们何时收场。
“你放心,我不会抢你心上人的位置。”
诸葛翊拧眉,不明白云歌这思维怎得这般跳跃,竟然扯到他的心上人。
心上人?
他有吗?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你不要无理取闹。”
“你才无理取闹,你quan家都无理取闹……”云歌自认是个颇懂礼数的娃,像国骂这种事,她是不屑做的。可刚刚那话却脱口而出,而且说出后,她竟然觉得心情颇为顺畅……原来这才是国骂经久不衰的真正原因。
扬眉吐气啊……
诸葛翊似是不认识云歌,上下打量着她。云歌刚才也是一时气极,过后她便有些悔了。便是夫妻口角,似乎也不该扯上家人的。
却不想,刚刚还绷着脸的诸葛翊却轻轻一笑。
这一笑……怎么说呢……
便如乌云破月,便如碧海生辉,便如……明明是冬日,却绽了满院桃花。
当真石破天惊的很。云歌怔住……“好了,骂也骂过了,是不是该歇下了。”
云歌想想,点头。
然后一步步挪到榻旁,脱去外衫,上*chuang,闭目,一气呵成。
耳边似乎有浅笑声氤氲。
云歌告诉自己,她听不到。
过了许久……身边突然一沉,下一刻,男人的手臂搭上了她的腰,云歌整个人都觉得不好了。可此时若将他的手臂扒开,战争会不会升级?
若是不动,显得她刚刚实是无理取闹……就在云歌在挣与不挣挣扎之时。诸葛翊声音轻飘飘的道。“云歌,我们是夫妻。也许……会是一辈子。”
他们是夫妻,也许……会是一辈子。
一辈子有多长?
几十年?一年有三百六十五天。如果他们再活五十年,那就要一起再度过一万八千二百五十天。
云歌有些失神……
便这么过吗?相敬如宾……“……我知道。”
“……所以试着接受好吗?”云歌从不知道诸葛翊的声音竟然也可以这般委委屈屈的。不管他清醒还是熟睡,诸葛翊似乎都是个自律的人。清醒时,他永远干净的仿佛从九天之上飘然而来,熟睡时,他可以一整夜动也不动,规矩的让人咂舌。
可此时,他的声音却透着几分软弱无力。
最终,云歌轻轻应了。而那放在她腰上的手动了动,最终依旧轻拥着她的纤腰。
这一*夜,云歌又做梦了。
梦里,昨夜的争吵再次上演,而这次,男主角却换成了诸葛楚,画面跳转,诸葛翊一脸沉痛的看着她。大声斥责她为何移情别恋。
移情别恋?他们何曾恋过,又哪有所谓的移情。
这一*夜给云歌的教训是,睡前,千万不要吵架,那会招来梦魇。
云歌和乔子墨约的日子与去慕容府给木夫人诊病是同一天。那天她和诸葛翊一同出门,自然又是用了看乔老夫人的借口,从诸葛翊的目光中,云歌觉得他是知道那不过是借口的。
可他依旧对她笑笑。叮嘱她早些回府。
云歌目送他远去,这才上了马车。
先去慕容府替木夫人行针,七日不见,木夫人脸色似乎好了些。虽然依旧苍白瘦弱,可眸子却不再是一片灰蒙蒙,似乎有了几分精神。
服侍木夫人的丫鬟这次对云歌可是分外恭敬。
这次接待云歌的依旧是木二公子。
迎上他的笑容,云歌在心中暗暗唤了声二哥。
行过针后,又叮嘱了木夫人的饮食,谢绝了木二公子留她用午膳的好意,云歌上车后直奔乔府。依旧用上次的办法,将马车和驭夫留在乔府,她和乔子墨从后门上了乔府的马车。
因是暗中进行,这次,云歌和乔子墨同乘。
乔子墨总归是男子,而且在大越,表哥表妹便是亲上加亲的代名词,云歌此时坐在乔子墨的身边,便有些拘谨。
乔子墨自然是看出来了。
他自嘲的笑笑,想着若将他换成诸葛翊,她是不是会心情愉悦呢。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