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轻觉得周桑桑的逻辑思维十分严谨。
正在这时,门铃响了。
对讲机屏幕上是一群壮实的肌肉男,最前头一个文质彬彬的男人清了清嗓子:“是林小姐吗?我们是宏基地产下的宏基设计,李总派我们来给您送家具。”
林轻按了开门:“辛苦了,上来吧。”
一起上来的还有欧式家具一整套,连梳妆镜台都是琉璃面儿的。
斯文男人递过一张贺卡:“李总恭喜您乔迁新居。”末了指挥着肌肉男们拆包装,贴心地拍了拍周桑桑屁股底下的沙发:“林小姐,我们帮您把这些旧家具搬出去?”
林轻还没发话,门铃又响了。
“林小姐吗?我们是恒海家俬,我们老板的朋友陈总派我们来恭贺您乔迁新禧。”
两分钟后,一大批现代简约型家具把宏基的人堵在里头。
两方正在僵持,门铃又响了:“林小姐?我们代表宋先生……”
“上岛日报的邹女士派我们来……”
“邗牌谢总不能亲自过来,这些衣服是……”
林轻和周桑桑看着满屋子的人和东西,大眼瞪小眼。
半晌,周桑桑砸吧砸吧嘴:“林轻,你的房子是不是买小的......”
林轻:“要是我知道自己人缘这么好,当年肯定把这一层都买了。”
就在她在思忖这么让这些人把东西带走的时候,有人敲门。
这次连门铃都不用了,也不知道对方是怎么上来的。
门外只站了一个西装男,胳膊下夹着一个大信封:“林小姐,王总听说您搬家……”
林轻脑仁疼:“不要!不管是什么都不要!真放不下了!”
对方一笑,递上文件袋:“王总托我带话,他今日很高兴,这里是和您同层所有单元的钥匙,他要您把用不上的东西都搬到隔壁去。还说……”对方组织了一下语言,很正经地地,“王总说他十分想念您。”
拿着信封关了门,林轻绕过满屋子的人,有点飘:“桑桑,你和我说,我是不是不小心穿成电影女主角了?还是给小姑娘看的那种电影?”
周桑桑递给她一根辣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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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谢明邗的入院,时装秀的策划被推迟了几天。
闲来无事,林轻做了一件一直想做的事:在床上打滚,饿了叫外卖。
她的足不出户没有影响地球自转。
林轻打滚第一天,城西以歌舞闻名的夜店地赐发生火灾;
林轻打滚第二天,城东高格调清吧蓬莱发生酒水中毒事件;
林轻打滚第三天,宏基李总的爱将张秘书遭绑架;
林轻打滚第四天,一根疑似张秘书手指的物件被快递到李洛基办公桌上。
第五天,滚得珠圆玉润的林轻从床上起来,拿起手机:“阿凤,哪里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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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北著名唱k好去处,猫神。
男服务生进了包间,把果盘放在桌上:“老板,要唱么?”
凤书摆摆手:“唱什么唱,过来点单。”末了讨好地看向林轻,“小轻,你看看想吃什么。猫神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我让人把仙都的菜单拿来了,你要吃什么就和他说。”
林轻扫了眼菜单,没什么兴趣:“我想吃夜香花炒鸡蛋。”
服务生一愣:“小姐您想吃什么?”
凤姐从沙发上抬起头来:“你们平时都是这么给客人点单的?”
服务生赶忙应下:“我这就去给客人准备,老板您稍等。”
服务生出去后,凤姐从果盘里捡了颗葡萄:“前两天,有这么个活儿。对方出价五十万,要求把一个叫林轻的刑满释放人员搞瘫或者送进号子,还要求判刑十年以上。我觉得挺新奇,和你说一说。”
林轻“哦”了一声:“我出五块钱,你把要搞我的人搞进医院,不用瘫痪,让她两条腿各短一寸就行。”
凤书掩口吃吃地笑:“小轻,够坏的嘛。小七的那位大小姐,那腿,呀,都那样了,你也不给人留条活路啊。”
林轻反问:“换成是你,你会留?”
凤书想了想:“我这人喜欢什么,你也知道。猫神这下面有个地下室,地下室里有个房间,房间里什么都有……是我,我就把她栓在里面,慢慢……”
她没骨头一样凑过去,长指甲慢慢划过林轻手背:“小轻,你别这样,你不一样……对了,你那个姘头还真有几把刷子,三天扑了我三家店,我派人跟了他两天,一点机会都没捞着。”
“还好,我听说他和他的小白脸秘书有一腿。我绑了他秘书,倒要看他来不来。”
林轻假作平静:“你剁了张秘书一根手指?”
凤书没太在意:“嗯,一根。”
林轻推开她:“张秘书是我朋友,阿凤,你这样我很不高兴。”
凤书一愣,随即陪笑:“你早说嘛。我不剁了,这就让下头好吃好喝供着。男人嘛,少根手指头不碍事。”
林轻垂眼:“你打算怎么办?”
凤书“嘘”了一声,恨恨:“你知道那三家店我花了多少精力、走了多少关系才开起来?只要他来,我要搞到他走不出猫神的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