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紧坐了起来,甚至我还下去从旅行包里拿出了电筒。
可这一照之下我被吓了一跳,我胳膊上多了两个小孔,血正没任何节制的淌淌而出。
我吓得轻叫一声,并采取措施般的用手使劲捂住了伤口。
巴图和波塔都被我一嗓子叫醒,急忙围了过来。
可等他俩看清我的惨状后,波塔连连摆手说不,而巴图更直接,一把拉开我的手,并用猎刀刀背使劲刮着我的伤口。
很奇怪,我一点也不觉得巴图刮我有什么疼痛感,甚至我都由此产生了奇怪的想法,认为这条流血的胳膊不是我的。
期间巴图对波塔做了个咀嚼的动作,波塔明白的一点头,消失在黑夜之中。
也就是我对巴图信任,不然我保准抗议,被他刮了几下后,我胳膊的伤势更加严重,甚至流血流的都隐隐出现了小喷泉的架势。
我不知道巴图在等什么或是在找什么,反正突然没来由的他停止了刮伤口,甚至还跟我刚才那般使劲捂起我的伤口来。
不一会波塔回来了,他双手空空但嘴里却嚼着东西。
啪的一声,他把嘴里一堆乱七八糟的草叶草汁都吐在我的伤口之上,这时我也明白了,合着他吐出来的这些东西都是天然草药。
而巴图也从衣角撕下一块布条给我简单包扎一下。
我终于忍不住问巴图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巴图附在我耳边跟我解释,“建军,记得我笔记里曾记载过的婴脸蝙蝠么?”
我点头示意我记得。
巴图又指着我的胳膊说,“我怀疑你在林子里见到的小脸就是这种蝙蝠,而且吸你血的也是这个家伙,这家伙唾沫里有种酸性物质,能刺激到人体的血小板,让伤口处很难止住血。”
我惊讶的睁大眼睛,打心里明白了巴图刚才猛刮我伤口的意图,他是想把我伤口处那种毒唾沫给挤光,可话说回来,巴图说小脸就是婴脸蝙蝠这让我有些不信,甚至我还特意比划着说道,“老巴,我见到的可是一张大人的脸,你别说婴脸蝙蝠是个大头娃娃,而且那东西不是你捉过的妖么?既然是妖那这世上哪有这么随处可见的道理。”
被我这么一问巴图又皱起了眉头。
波塔一直在听我俩的谈话,看样他听得有些迷糊,但还是插嘴道,“你们又说妖又说笔记的,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懂,但照我看卢建军就是被吸血蝙蝠咬伤的,这种蝙蝠我捉过,它长得很小,而且脸顶多有拳头般大小,不可能是婴儿脸,至于你说睡前遇到小脸的事这肯定是幻觉,这附近真的没有黑部落的人。”
别看波塔没解释清小脸的事,但他也算间接否定了巴图的猜测。
巴图被我俩逐一否定后也失去跟我们讨论这个话题的兴趣,反而催促着我们接着睡。
我刚被放了一场血哪能这么快就睡着,甚至我都有了熬夜苦等到天亮的打算。
其实巴图也没睡,凭他不时警惕的一扭脑袋,我就知道他是在等那个真凶再次出现,尤其他还特意把自己的裤腿撩了起来,想勾引真凶咬他自己。
不过我俩这么折腾的一直弄到天边破晓,真凶也没出现。
我困意渐浓,甚至都有了快要睁不开眼睛的架势,最后我一合计,心说那真凶除了能吸口人血倒不会对人造成什么致命打击,我也就别“舍命”陪巴图了,趁这时候小睡一会补充体力才是真的。
可我刚刚有点进入梦境的感觉,巴图却噌的一下从吊床上翻下身,而且波塔也像是受到什么刺激般的从土里钻了出来。
等我趴下吊床时,巴图和波塔都一脸警惕的望着同一个方向。
“有人来了。”巴图率先解释道,而波塔随后又补充道,“人数不少,脚步很乱。”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一来我被他俩这么超水平的听力给震住了,二来波塔不止一次强调这附近没有黑部落的土著人,那来人又是谁这让我心里犯起了迷糊。
巴图打量着周围找到一颗老树,他扭了扭身子接着就像个猴子般的爬了上去。
我也看明白了巴图的意思,他是想站的高看的远,借着老树的高度提早发现来人动态。
可他刚爬好位置还没等扭头,波塔嘴里就大喊一声危险。
巴图身手没得说,硬是突然间手脚一松,让自己身子从树干上滑下来半截,也就是他这么机灵的举动,让他险之又险的躲过了一箭。
这箭可够准劲也够大的,砰的一声射在原来巴图所在的位置上,而且箭头连着一截箭杆都扎进树干之中。
巴图很快速的下了树,他脸上不仅没害怕的神色反而充斥着一种煞气,一把抽出匣子枪对着远处瞄了起来。
波塔也拉弓准备着。
而我也提着枪向巴图身边靠去,心说既然有人对我们充满敌意,那我也绝不会退缩,保准跟着他俩把外敌消灭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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