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峰惊讶的看着地上正舔着他手的白色小狗,他实在无法将这么一只走路都有点颠簸小白狗和凶猛的矫健的狼联系在一起。
看着傻愣在那的刑峰,老村长笑着道;“好了别想了,快过来吃肉来,顺便切一块给那小家伙吃把,按你说的,这小家伙应该已经很长时间没吃东西了。”
“啊!哦,好的。”
刑峰赶紧扯了一只兔子腿放在小白狗,不对应该是小白狼的面前,小狼早就被这肉的香味馋的不行,也不再舔刑峰的手指了,立马趴在那猛吃起来。
老村长见刑峰的样子,心知刑峰应该是很喜欢这只小狼的,于是便道“这小家伙跟你挺有缘,不如就你养着它吧。”
刑峰听了老村长的建议却是有些犯难道:“可是我从来都没养过狼啊,爷爷这狼要怎么养?”
面对刑峰的疑问,老村长却是笑着说道:“不会养没事,养着养着就会养了,你就把它成当狗养,没事多带着它出去打打猎,只要过了小时候等他长大了自己就会去捕猎了,不需要你操心。”
听了老村长说的,刑峰顺手想去摸摸小狼,结果没想到的是小狼却先添了他。这让刑峰更为开心道:“这样,那好我就先养着。”
老村长点点头接着道:“你现在可以给这个小家伙取个名了。”
“取名吗?......”刑峰沉思了一会,突然想到了什么。
此时刑峰脑海中回想起了刚遇见小狼的那一幕,不由灵光一闪笑道:“有了,就叫雪球吧!”
“噗……!”
老村长一听刑峰取的命,刚喝进嘴的酒立马一口喷了出来,当即笑骂道:“咳......咳......你想笑死我老人家,我说你小子脑子里都想的都是些什么?”
难道你以后遇到坏人的时候要说:“雪球,上去咬他?”
刑峰听了老村长的话,不由尴尬额抓了抓头苦笑道。“额!没办法我一看到它,我就想起了刚见到它时的雪堆,不如爷爷你帮我取吧!嘿嘿。”
刑越喝了口酒,沉思了一会道;“看它,毛白如云。就叫云敖吧!小山你可要好好对它,以后它对你可是有很大的帮助的。”
“云敖?”
“嗯,好听。”
刑峰看了眼正在努力填饱肚子的小白狼。而小白狼也发现了刑峰正在看它,便对刑峰讨好的叫了两声。
刑峰开心的笑着对它试着喊了一声:“云敖,小云。”
而小白狼好似知道是在叫它一般,也对刑峰叫了两声
“嗷!嗷!”
老村长见此,也跟着开心不已道:“这小家伙,还真还挺聪明的。”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的很快终于某个迟迟未到之人也终于来了。
“我去你们一老一小也太不厚道了,也不等我一个。”
还未进门便声音却已经传入房内,来人正是姗姗来迟的刑沐,刑沐刚到刑越家门口就问到烤肉的香味,还有酒香,心中不由大呼屋内二人太不厚道,喝酒吃肉都不等他,立马夺门而入。至于他为什么不用叫人给他开门,原因是老村长见刑峰来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所以特地没有将门拴上,然后刑沐刚敲门,门就自动开了,再然后才有了刑沐夺门而入的这一幕。
刑峰一口酒一口肉的对刑沐道:“谁让你来这么晚,来之前我不都和你说过了吗,我是不会等你的。”
“你以为我想啊!还不是我娘拉着有事说着又是问那的,不然我才不会弄这么晚,不过话说,你还真是太不够意思了,说不等就不等啊。”说着刑沐自觉的走到火盆旁坐下。
老村长听了刑沐的话后,一边替刑沐切着肉一边不满的道:“你也别嫌你娘唠叨,你娘唠叨你是担心你,别不知好歹,来拿着,杯子在边上,酒自己倒。”
刑沐从旁边拿来酒杯自己倒上酒,然后再结果老村长递过来的肉肯了一口道:“我也知道,唉......怎么说呢?总之就是有些时候一件事说太多,换谁都烦,要我说……”
然而肉刚一入口,刑沐顿时话风一转道:“哇,这肉真好吃,老爷子,这肉怎么烤的回头教我呗。”说完刑沐喝了口酒,马上又向老村长请教怎么烤肉。
“这个好说,回头就教你,以后说不定还用的上。哦!对了,你俩体术学的都差不多了吧。接下来准备选哪些武器来练,武器这个不用学太多,精通两三个就好。其他的会用就行。”在答应刑沐之后,顺便提醒道他两人修练的事。
刑峰率先回答道:“这个自从您老上次向我提起我就开始想了,前段时间我也决定了,我想学剑和枪。”
老村长听了刑峰的选择后,摸了下胡子道:“剑和枪此两者皆为兵中上层,但也都很大众,很多人都修炼这两样兵器,各种功法也是层出不穷,不过这样也好能借鉴的地方也很多,不过我相信小峰你未来一定会超过他们的。”说完后又爽朗一笑。
刑峰点头道:“我会的,我一定不会让爹失望。”
老村长听了刑峰的话也点点头道:“好,要的就是这股子气势。木小子那你呢”
鼓励完刑峰之后,老村长便看向旁边如饿死鬼投胎般正狂吃猛喝的刑沐。
刑沐见另外两人一齐看着自己便努力咀嚼一番口中的肉后道:“唔......唔......唔...等等啊!”
刑峰见此笑着摇摇头道:“还是我来替他回答吧!”
“他前段时间和我说他学刀,我说的没错吧?木仔。”
刑沐见刑峰询问自己连忙虽想回答,但去碍于口中满是食物只能发出些:“嗯嗯嗯......嗯嗯……呜嗯哼呜啊!”
老村长和刑峰见此,都只能无奈的同时道:“你点头或摇头就行了。”
随后只见刑沐愣了一下,应该是在想自己怎么忘了,然后开始疯狂点头。
“刀也不错,就是不知道你喜欢用什么样的刀,不过都不错,好了我们接着喝酒。”随后老村长接着喝了口酒大笑一声,同时也应发了众人的欢笑声,而这笑声随着风雪在空中飘荡,流往那万古长青。
三年后
时间一晃在刀光剑舞中已是划过三个春夏秋冬,而这第三年的冬季也将走到尽头,痛代表着春天的尾随而至,没错又要过年了。
正堂中刑峰刑越二人像往常一样相对而坐,喝着热酒,吃着烤肉,此时的刑峰已是身长八尺的帅气小伙了。至于为什么只有两个人,因为刑沐回到自己家过年去了,毕竟过年还是要一家团聚的,一家人团聚才叫过年啊。
刑越喝了口酒对刑峰说道。“小峰啊~我看你和木小子练的也差不多了,过了年就去凌光城找你父亲提到的那个人吧!算算时间过来年出发到凌光城还能赶上,说不定时间还会有余。”
刑峰听了老村长的话愣了一下,突然想起已是过了三个春夏秋冬了,而自己与刑沐二人也练了三年多了,也是该去往父亲所说的那个所在“凌光城”了。
老村长见刑峰半天没有说话,也猜出了他心中所想随即问道:“舍不得这里吗?”
刑峰也喝了口酒答道。“嗯!我知道了,但是爷爷凌光城怎么走啊?”他并没有回答老村长的问题,因为他不想让身边的人知道他脆弱的所在。
老村长见刑峰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便也不再询问而是笑着拍拍头道:“你瞧我这记性,喝酒喝的都差点忘了。待会我会给你地图,顺便教教你小子怎么看地图,地图这东西,对你以后行走天下可是有大用处的。”
此时门外一颗烟花在夜空中绽放,随后无数烟花点亮了这个平静的夜空,千家灯火照亮着朴素的山村。就是样的一副场面,是那么的和谐,是那么的安逸,是多年后刑峰管身在何处也会想起的场景,就算它只是留在自己的回忆里,那也是无价的珍贵。
隔日刑峰整理好行装,关上房门,来到院中,看着墙角儿时玩乐的木马,抚过熟悉的石桌,再一次用家乡的水,泡一碗家乡的茶,静静的坐在石凳上闭眼随着清晨的微风感受冬天最后一丝寒冷,但此时冷,吹在刑峰身上却是有一股说不出的温暖。
“刑峰,快点村长老头在村口等这咱呢。”此时门外传来刑沐的催促声也代表着将要离开这个生活了十多年的家,一个只剩他一个人的家。
刑峰长吸一口气,好像要吸走父母最后残留在家中的味道。随后睁眼,眼中只剩坚毅,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起身龙行虎步不带一丝留恋朝门口行去。
不回头,不是因为无情,只是因为用情太深。不回头,不是因为不能回头,只是因为退一步太难。
村口,老村长刑越与刑沐的父母正在等候,本来一些村民也想来相送,但刑峰不想弄的太过声势,所以没有告诉其他村民。
“小峰啊!只是你第一次出远门,万事一定要小心,留个心眼。到了凌光城别故这玩,直接去找你父亲的朋友知道了没?”老村长语重心长的一一叮嘱。
刑峰点点头道:“嗯我知道了,爷爷小峰这就要走了,你要保重身体啊!等小山找到了娘就回来找您。”
老村长听了刑峰的话开心的摸了摸刑峰的头道:“好,哦对了,这些银两你拿着在路上做盘缠用,还有这就葫芦,要走了爷爷也没是什么好送你的,这酒葫芦你拿着,是我亲手做的你带着他就像爷爷在你身边一样,这一去不知何日才能相见,以后有什么伤心难过的事,就对着葫芦说爷爷都能听见。”说完老村长拿出一个和他腰间一模一样的酒葫芦递给刑峰。
“爷爷我……我……这些日子以来多谢您一直的照顾,小山无以为报,但我一直视如亲爷爷。等日后小峰有幸回来,定陪伴您到终老。”说这说这刑峰眼中开始湿润,想到那天晚上将自己背下山的老人,这三年来老村长的照顾和指点,刑峰就算内心变的再坚强,可在这分别之时,他的内心终于还是无法忍住使他落泪。
老村长摸着刑峰的头笑着道:“你这孩子就是太老实,太直了,哎不过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好了快走吧,不然今晚就得错过宿头了,哦对了道了镇上第二天到当地的王氏铁匠铺,找那的老板告诉他是刑越爷爷叫你去的,取爷爷留在那的东西。”
刑峰含着泪点了点头:“恩,我记住了。那我走了,爷爷您要保重身体,记得少喝点酒啊……。”
刑峰向刑沐招呼道:“木子好了没,我们走了。”
刑沐见刑峰招呼他,也与父母告别道:“恩,好了,娘那我走了,您和爹多保重身体,不要担心孩儿,现在就孩儿身上的功夫三五个大汉还是近不了身的,爹娘儿子走了。”刑沐笑着转身,但泪水却在它转身的一瞬间滑落面庞,它不敢转身,强忍着在回头看一眼的冲动,咬牙抬步向前走。
而在他们转身离去那一刻,老村长却是再也无法忍住老泪纵横。
时隔两个人终于要离开这个生活了十八个年的村庄,这个充满了童年回忆的村庄,离开的他们的起点,在二人走出一里之遥,刑峰突然转身朝村口和自己家的方向跪下,重重的磕下一个响头,起身道:“木子,小云我们走。”刑沐对他点点头,云敖也回应这叫了一声。从此再无牵挂,坚定的步伐朝着晨日升起的方向,向自己的新的人生走去。
“炊烟瑶渺如云烟,雾眼观影似天殿。天涯何处无此景,为何心痛时时恋。青山友朋居深处,纵然百死印心间。从此江湖血无悔,但求一梦故乡颜。”
从此江湖血路,再填两名游子,一往无悔。
村里,刑峰家院中的石桌上还为在冒着一丝热气的茶碗此时被一片飘来的竹叶盖住,随后一阵清风吹过将竹叶还有杯中仅存的热度带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