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马福祥一听,顿时就把眼珠子瞪圆了,急忙厉声问道:“你说什么?”
“冯玉祥部下韩复榘正率领着一支部队,向着宁夏赶来,前部已经到了中卫,双方距离只有不到十天的路程了!”
听到手下的报告,马麒豁然站起,大声的说道:“瞧瞧,人家已经打到了门口,我们要是还当缩头乌龟,只怕脑袋就要被砍了,不管别人怎么说,我马麒就是一句话,必须打,谁敢抢咱们的地盘,我就和他拼命。”
“没错,当初又不是没打过,几十年前痛杀汉狗的时候没有赶上,这次老子就要让他们尝尝我的厉害!”马步芳又跳起脚来,大声的吵嚷,马家军的那些小辈和部将也都跟着起哄,场面完全失控了,马福祥和马安良互相看了一眼,也知道群情激奋,不好再打压了。
因此马福祥说道:“既然如此,那么就做好战斗准备,宁夏所有的军队,加上民团全都动员起来。”
马福祥手握一支部队,成为昭武军,后来得到了一个混成第五旅的番号,一共四千多人,这是他最大的力量,另外还有数量更多的民团,也全都被动员起来。
马麒作为主战最凶的人,他也调遣了一个精锐的骑兵团帮助马福祥作战,儿子马步芳就是这个骑兵团的营长,可谓是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他们这么折腾,也是有自己的目的,西北群马之间,也是彼此争权夺势,马麒一心想掌控河西走廊一带,眼前正是他的机会,他帮了马福祥,击退了冯玉祥,自然就是西北的共主,谁也不能阻止他扩张势力了。
马家军在这边调兵遣将,积极筹划着作战,可是就在这个当口,韩复榘的人马突然在中卫停了下来,全军都在那里休整,弄得马家军不知所措,对方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啊。
他们正在思索的时候,一支精兵正在星夜兼程,向着西宁赶过来,率领这支部队的正是冯玉祥,何柱国以及吴克仁全都跟在他的身边。
冯玉祥也早就筹划过对付马家军的战略,他认为群马当中,青马势力最强,而且最为凶悍,野心也最大,因此冯玉祥就决定先把青马干掉。
不过他没有直接向青马下手,而是向宁马马福祥施压,为的就是声东击西,把马家军的注意力吸引过去,很显然冯玉祥的策略成功了,马家军的主力都被引向宁夏。
冯玉祥他们沿着湟水谷地西进,一路上直扑青海的首府西宁,湟水河是黄河上游重要的之流,湟水谷地也是青海农业最发达的地区,全省居民有百分之六十集中在了这里。
沿途险关陡崖数量众多,行军非常困难,而且又有军队驻防,易守难攻,如果不是靠着突袭,想要快速突破,其实非常困难。
现在由于冯玉祥的举动,完全超出了当地守军的估计,因此轻松突破了一道道的关隘。沿途的军队和民团全都被一扫而光,很多时候马家军的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人家冲了进来,脑袋全都搬家了。
何柱国和吴克仁率领的部队充当了全军的急先锋,冲在了最前面,经过七天的急行军,他们终于到了西宁,一座盆地中的城市,显露在大家的面前。
面对这支突如其来的军队,当地的百姓和守军全都傻眼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冯玉祥当然不会客气,眼前就是几乎不设防的城市,里面全都是自己的猎物,他猛地大喊一声:“冲进西宁城,杀光马家军!”
“杀光马家军!”
“杀光马家军!”
喊声震天动地,霎时间枪炮齐鸣,马家军的守军不断的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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