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征摆了摆手,径直到上首落座。
麋竺、麋芳哥俩对视一眼,也在两侧坐了下来。
罗征打量了二人一阵,才问道:“不知二位在凉州住的可还习惯?”
麋竺淡然道:“西北风沙太大,在下兄弟二人颇为不习惯!”
罗征就有些惊讶,道:“令妹麋环身为一介弱女子,尚且能习惯西北的风沙,两位身为七迟男儿汉,竟不能习惯区区风沙,莫非凉州的风沙真令人难以忍受乎?”
竺麋道:“将军心知肚明,何必明知故问!”
“唔!”
罗征摸着胡茬沉思了半晌,才道:“贤兄弟可有在凉州安家置业的打算?”
竺麋沉默不语,麋芳却是神情一动,道:“将军此话何意?”
罗征道:“本将军既已纳麋环为妾室,与二位也算是亲家了。今天下纷乱,吾辈男儿总得搏个功名,好为后世子孙留下点什么,难道贤兄弟二人就不想求个富贵功名?”
麋竺依旧默然不语,显然心中还有芥蒂。
麋芳却颇识眉眼高底,连忙道:“在下愿为将军效力!”
罗征欣然道|:“子方颇识时务,真俊杰也!”
麋芳尴尬的笑笑,也不以为意。
罗征又道:“听麋氏说子方颇通生意之道,本将军治下颇多皮货,却少盐铁,子方既善经营之道,本将军有意成立一支商队,由子方贩运皮货,与关中及中原货商交易,为本将军换来所需之盐铁布帛。若无钱银,本将军亦可借你一笔,子方以为如何?”
“在下遵命!”
麋芳拱手心下,心里却颇为无语,
麋家资财万贯,全都被罗征给一虏而空。
这厮竟还有脸说给自己借钱,果真无耻无极限呐!
罗征欣然道:“如此便好,日后子方行走关东各地,除了贩运皮货生意,还需记得为本将军搜集一些情报之类的,若有功劳,本将军自当不吝赏赐!”
这个难度不大,麋芳爽快应下。
罗征随即收敛笑容,起身踱了几步,道:“还有一点,本将军把话说在前面,子方可招募一支私兵用以护卫商队,但人数必须严加控制,不得超过百人。”
“这……”
麋芳脸色就是一变,面露难色道:“一百护卫,怕不足以护持商队安全!”
“这个不是问题!”
罗征沉声道:“本将军可以允许商贾经商致富,就算是本将军独有的金米种植权也不是不可能,但绝不允许商贾豪强大肆蓄养私兵毫奴,但有不遵者,绝不轻饶!”
麋芳无奈,只得应下。
不过,要是能弄到金米的种植权,到也是个好消息。
金米是什么,麋氏兄弟在凉州混了大半天,自然不可能不知道。
那玩意不但是粮食,而且产量高的吓人。
亩产六百斤,这样高的产量绝对是很逆天的。
只是,那玩意好像不太好种,虽然对土地和气候的要求不高,但种子却是问题,貌似只有罗征能够培育出种子来,种过一茬就再也种不出来了。
要想再种,就唯有从罗征手里弄到种子才行。
凉州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地。
要是能获得金玉的种植权,从官府买到金米种子,想不暴富也难。只要种上个数百上千顷的金米,就算上一半的重赋,每亩地也能落个三百斤,比种麦子强了好几倍。
“将军真会放开金米的种植权?”
麋芳忍了半天,还是没能忍住,问了出来。
罗征道:“这个要看你的表现了,金米肯定是要放开让百姓耕种的,不过地方豪强和商贾之流就要严格控制。当然,如果子方立下功劳,就算给你金米的种植权也无不可。”
麋芳奋然道:“将军放心,在下定不辱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