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臭丫头每日都躲在家里,我不好下手啊。”
“这个简单。”周易拍拍胸脯道:“我有买迷/药的门路,到时候买下迷/药,你趁夜色,翻到她家里,将迷/药往房间里一吹,这人不就倒了吗?”
两人说干就干,立马去药店买了副迷/药。
当晚施宝根揣着迷/药摸到了山脚,然后等到天黑翻过院墙,钻进了院里。
他不知道施静宜在哪个房间,反正迷/药多,便往每间房里都吹了迷/药,神不知鬼不绝地将施静宜扛了出去。
周易赶着马车守在村口,施宝根得手后,两人立即驾着马车朝花门楼飞奔而去。
夜晚,是花满楼最热闹的时候。
楼内的丝竹之声不绝于耳,中间夹杂着女子的娇笑声。
花浓正坐在楼梯口处的厢房内饮酒,听到楼下的琵琶乐声忍不住皱了下眉,“这曲子都弹了多少遍了,别说客人,就连我,都听够了。”
她摸了下指尖鲜红的蔻丹,眉宇间露出些疲色,“咱们楼里都多久没进来新人了?”
旁边伺候的婢女伸出两根手指,小声道:“大约……有两年了。”
花浓叹了口气,随手捞起酒壶,酒还入口,一个穿着黑衣裳的小厮便冲了进来,“花老板,店里有生意了!”
这里的“有生意”是有新人来了。
“哦?”
花浓眉毛一抬,放下酒壶,扭着纤细的腰肢下了楼。
后院,周易与施宝根并排而立。
花浓眉眼扫过二人,轻微地摇了下头,道:“拐卖少女可是犯法的,你们是想吃牢饭?”
周易知道花满楼不收来路不明的姑娘,早和施宝根对好了口供。
此时他碰了下施宝根的肩膀,施宝根回过神来,连忙道:“老板您误会了,那女娃是我侄女,她无父无母的,自小在我家长大,现在家中实在困难,不得已才将她送了过来。”
原来是伯父卖侄女,这世道,父母卖亲闺女的都有,伯父卖侄女也不算稀奇。
花浓颔首,指了下门外的马车道:“既然如此,先把人送进来,我看看值什么价。”
施宝根立马将仍昏睡在马车上的施静宜扛了进来,直接扔在了地上。
花浓见他动作如此粗鲁,忍不住皱了下眉,“你这人,就不能将动作放轻点?小姑娘身子弱,万一摔出个好歹……”
花浓的声音一顿,眼中闪过一抹惊艳。
院里火光明亮,将小姑娘的脸照得如玉般光洁。
那张娇俏的脸上长了两道弯弯柳叶眉,眉下双眼紧闭,睫毛浓密如扇,秀气的鼻梁高挺,樱桃/小嘴微抿,端的是朱唇粉面、人比花娇。
花浓吸了口气,报出价格:“三十两银子,人留下。”
三十两银子不少,但还没达到周易的预期,他往前一步,想讨价还价,结果被花浓凌厉的眼神一扫,吓得没敢吭声。
倒不是地上的丫头不值钱,而是面前的男人明显对丫头不好,把钱给他们,还不如丢了呢!
“你们要是觉得合适,现在就可以签下契约走人,要不是觉得钱少了,可以直接走人。”
施宝根可不嫌钱少,头点得跟磕头蚂蚱似的。
花浓见状吩咐手下人取来现成的卖身契,填上五十两银子,递给施宝根,“签字吧。”
施宝根捏着毛笔,歪歪扭扭地写下自己的名字。
签完字二人捧着银两乐呵呵地打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