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伟卿说道:“总指挥,你为什么不亲自参加与美国人的谈判呢?有你镇守在那里,咱们心里也有底气。”
”我又不是关二哥,起不了镇邪的作用。”张一平呵呵笑道:“虽然我的手上沾满了美国人的血,但是美国不信邪,见了我恐怕情绪更加激动。”
接着张一平又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我这个爆炸脾气,美国人要在我面前激动,我恐怕比他们更加激动。到时估计我会忍不住要暴打他们一顿,就算我忍住了,在接下来的谈判中听那些白鬼子气势凌人的话,我也忍不住要跳起来一拳头搁倒他们;如果他们再过分一点,我有可能一枪把他们嘣了,连我自己也控制不了自己!”
你们说像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参加谈判,估计谈不到一半,那些参加谈判的白鬼们,不被我打死就被我赶跑。”
“您不是说您是真正的绅士吗?”曲伟卿笑问道。
“遇到不平之事,佛都有火,绅士更不用说了。”张一平摇头道:“也是我遇人不淑,教我绅士礼仪的那位导师,是一个整天爆粗口的家伙…我没有学他整日爆粗口,已经非常难得了。”
“不过,你可不能够因为我的那个导师整天暴粗口,就认为他不是绅士,事实上除了爆粗口之外,其他方面他真的很绅士的。”张一平说。
“人无完人,完全可以理解!”曲伟卿微笑道。
“是的,人都有缺点,我也一样,我的缺点就是脾气爆炸!”张一平有一点厚颜无耻地说道,“除了这点小小的瑕疵之外,我其实是一个很绅士的人!”
“瑕不掩瑜!”曲伟卿说,“起码你还没有对我们爆过脾气…”
“好了,好了,别肉麻了行不行?”蒋方震在一旁实在听不下去了。出口说道。
“我们的驻法大使胡惟德先生打算为我们中**团出一份力,不知道总指挥给不给他一个机会?如果说可以的话,倒是可以让他去跟美国人和英国人磨一下嘴皮子。”曲伟卿说,然后又自嘲地说道:“也许是因为跟总指挥太久的缘故,我对这些扯皮的事情也有一点不耐烦了。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色。莫非这爆炸脾气也能够传染不成?”
张一平沉吟着说道:“胡惟德这老家伙才能是有的,但是这个人就像是一个唐僧一样,整天在旁边唠唠叨叨,而且接下来我们的动作也有可能会让他失望…”
“方震兄。你怎么?”张一平问道。
“作为一个公使,他算是合格的了,时至今日,以中**团的地位和实力,他已经伤不了我们。而且我相信他是真心的来帮我们忙的人。”蒋方震说道。
“那就让他过来吧!”张一平说道,“不过我没有时间见他。”说完之后,他又忽然想到什么似的,说道:“有一件事,替我问问他,在巴黎的时候,那天跟他一起来的那个。。。”张一平一想,觉得这样贸然地问一个女子的来厉不太好,于是收住了口。把这事情放下了,蒋方震和曲伟卿也不多问。
曲伟卿和胡惟德负责与美国人交接俘虏和谈判,而张一平和蒋方震两人却在第二天一早来到了蒙塔日0师驻地。
蒙塔日郊外的一座漂亮的庄园里,张一平不仅见到先一日到达这里的老对手--阿尔布雷希特公爵集团军群的参谋长“萝卜的丝”,不过这一次“萝卜的丝”只不过一个跑腿的角色。因为德国方面有一个大人物等一下要来,“萝卜的丝”只是打前哨的。
这个所谓的前哨除了安全和礼仪上的一些安排之外,“萝卜的丝”还有一些私人的话要跟张一平说。
在花园里的一个角落,张一平坐一处露天的桌椅上喝着红酒。“萝卜的丝”很有礼貌地在张一平对面坐下,对张一平说道:“尊重的张将军。我代表德国政府向你提一个要求。”
张一平大方地说道:“萝卜的丝,呀不!罗斯伯格少将,你太过客气了,有什么要求请尽管告诉我,不用客气。”
“萝卜的丝”说道:“张将军,我国政府和统帅部对于这次会晤是非常重的,因此兴登堡元帅才不辞劳苦前来这里,这已经足以表现我们的诚意,而且我也知道张将军也是非常非常有诚意的。”
“大家都有诚意,等一下一定会有一个皆大欢喜的局面。”张一平摇晃着酒杯,毫不在意地说道。
“但是前提是,张将军应该收敛一下你容易激动的脾气!”“萝卜的丝”小心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