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何管事能力不凡,二表叔手里的几种染布又真的好,没多久铺子就赚了大钱,何管事也被二表叔看好,先后为二表叔培养了几个得用的掌柜。
杜雪巧重生前就知道何管事这人,只是一直少有接触只是听人说过何管事为人厚道,是个值得信赖又很有能力的人。
算算时间,此时何管事第一个东家的铺子应该是卖了出去,若是何管事的命运没有因她的重生而改变,此时的何管事应该还在米铺扛包,如果她此时将何管事请过来,也算对何管事有了知遇之恩,这样一来,以何管事的为人,对杜雪巧这个新东家肯定是一心一意。
杜雪巧想到就做,交待掌柜管理好铺子,这个月发工钱时,每个伙计除了工钱外,另加三两银子的打赏,掌柜则是给了十两,若是做的好,往后还会有打赏。
掌柜乐呵呵地谢恩,得到消息后,伙计们也都欢欣鼓舞,杜雪巧则是带着小喜和小桃直奔城西那间布铺子。
城西这间南记布铺子自从接手后,既没有能够让人眼前一亮的染色,也没有出彩的绣品,生意一直不甚兴隆,掌柜虽是东家派来的得力手下,可对于布铺子的现状也无能为力。
杜雪巧进门时,南记布铺子里一个客人都没有,掌柜趴在柜台上睡觉,伙计有气无力地挥着苍蝇,一见杜雪巧进门只当生意上门,便迎了上来。
杜雪巧逛了一圈,见布倒是不错,只是色彩上没什么特点,在京城这里这样的铺子很难立足,问了问布的价格,又与别家没什么差别,难怪一个客人都没有。
见杜雪巧在铺子里绕了一圈,也没有看中的,伙计的心便冷了下来,自家铺子的情况他哪里会不知道,再这样下去他的工钱都要发不下来了,可自家东西不好,他心里也清楚,人家不买他也不能强卖。
杜雪巧最后停在一匹素色绸子前,“这匹绸子包起来吧。”
伙计原以为今儿又开不得张,见杜雪巧要买这匹绸子,只是愣了下,便乐呵呵地给包了起来,交给杜雪巧身后的小喜,小桃付了银子。
杜雪巧似无意问道:“我记得你们铺子之前有个何掌柜,为何不见呢?”
伙计也没起疑,恭敬地答道:“何掌柜是之前铺子的掌柜,铺子被我家东家买下,何掌柜便回家了。”
杜雪巧‘哦’了声,“原来是换了东家,我之前看这铺子不错,还想买下来,却是晚了一步。”
之前还懒洋洋地坐在柜台里眯着眼的掌柜,一听杜雪巧之前有意买下铺子,立马起身,走到杜雪巧面前,“小人是这间铺子的掌柜,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杜雪巧淡淡道:“我姓杜,掌柜可以称我杜姑娘。”
“原来是杜姑娘,失敬失敬!”掌柜又礼了一礼,“听杜姑娘的意思是要买下这间铺子?”
杜雪巧叹道:“原是有这意思,可惜被你们东家先了一步,可惜了。”
掌柜忙道:“不可惜不可惜,东家近几日也有卖铺子的打算,只是一直还没下定决心,若是杜姑娘不急,小人可问过东家的意思,杜姑娘请稍等片刻。”
杜雪巧‘惊喜’道:“既是如此,还要劳烦掌柜了。”
“这是小人该做的!”掌柜说完便让人去请示东家。
等东家来的时间里,杜雪巧与掌柜闲话,说着便将话题引到前掌柜身上,见杜雪巧几句话就提了多次何掌柜,掌柜便明了杜雪巧的意思,左右他也是东家家里的仆人,若是铺子卖出去,他必然是要跟东家回去,也乐得卖杜雪巧一个人情,说了个住址,让杜雪巧闲时可以去找找。
杜雪巧道了谢,没过多久,请人去的伙计便带了个二十多岁的男子进来,与杜雪巧见了礼便直奔主题。
东家自称姓南,江北人士,因其父调入京中为官,想在京城置办些产业,便买了些铺子,别的铺子还好,只这布铺子因从没经营过,又找不到能拿得出手的染坊合作,生意一直没有起色,近几个月更是月月赔钱。
这边刚和掌柜提到想卖铺子,杜雪巧就刚好登门,也算是一种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