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雪巧尴尬地张张嘴,“小不点一个,就想这些有的没的。”
老鼠搓搓爪子,“姐姐别瞧不起老鼠,我媳妇再过几天就要生宝宝了,我啥不懂啊?”
杜雪巧更加尴尬,她怎么就忘了老鼠从出生到长成时间可是很短很短的呢。
不过,她和一只老鼠在谈论长成没长成这个问题,还真是够窘了,想想,杜雪巧转移话题,“你说这个珠粉是很好的东西,到底有什么用呢?”
老鼠‘吱吱’地笑,“姐姐空有宝物却不知好处,若是我猜的不错,姐姐也是吃了珠粉才听得懂兽语吧?”
杜雪巧‘啊’了声,道:“你说吃了这个就可以听得懂兽语?那要吃多少才有用?”
老鼠有些兴奋地跳来跳去,“一点点就可以,吃多了也不好,说不定会爆体而亡呢。”
杜雪巧忍不住打个哆嗦,想想前世她直接将一颗珠子整吞入肚,就算不被噎死,按老鼠的意思最后恐怕是要爆体而亡,一想到自己最后的结果变的支离破碎,杜雪巧险些将手上的瓷瓶给扔掉,好在她吃过珠子后就什么都不知道,醒来就重生到十年前,不然真留下阴影,她肯定是不敢留着珠粉了。
待会儿看看小白狼会不会醒过来,若是能醒过来,她再看看把珠粉也喂燕福生吃点,若是他听得懂兽语,对付起他那个无良三哥就要容易的多。
不过,想想这一世被毁了容的三皇子,杜雪巧突然觉得也就那样了吧,已经被毁成那副尊容,三皇子还有资格和燕福生争夺皇位吗?
只是……杜雪巧又是一惊,前世三皇子是在天启三十一年策动造反,亲手弑父,又将罪名按在五皇子头上,那时他还披着虚伪的外衣,在世人眼中他是一个贤名的皇子,所做的一切只是受了五皇子的逼迫,不得不反击。
而如今,似乎一切都变的不一样,三皇子不再德高望重,甚至从前英俊的脸蛋也被毁了,让他从此与皇位失之交臂,但他的野心绝不会少,谁知他会不会因此而狗急跳墙。
万一,逼宫之日提前,虽然才是天启二十二年,在燕福生不在京城的时候,他真做出些什么来。
若不是前世亲自经历了三皇子逼宫篡位,杜雪巧也不会想到三皇子会有那么大的胆子造反,想必对她的前世一无所知的燕福生和皇上也未必会防着他吧,一旦被他得逞了,皇上必将遇害,皇贵妃也将不保,燕福生必将变的被动。
一惊之下,杜雪巧手上的瓷瓶握的更紧,如今她的筹码就是手上的这些珠粉,而燕福生的筹码就是宝藏和宝藏所带来的人心,可一旦京城变了天,这些都将成为枉然。
只有加快行动的步伐,将三皇子早日除去,不然杜雪巧的心总是难已放下。
一只鸽子由窗外飞了进来,停在杜雪巧的肩头。
鸽子正是路上杜雪巧买来,准备当成信鸽用的,只是目前为止她还有要鸽子送的信,干脆就让它们自己飞着玩去了。
想不到,飞了半天,鸽子一回来就给她带来个不知是好还是坏的消息,“主人,城门来了一队人,自称是三皇子,正等着知府带人去迎接呢。”
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三皇子在青岗山上被抓了,好不容易逃出去,不赶紧的回京城找良药治伤,竟然又跟着他们跑到石苏府,也不知打的什么主意。
不过,只要三皇子没回京城对杜雪巧来说就是不幸中的万幸,这样就不用担心他在京城里搞出什么动静,只要放在眼皮子底下,一举一动都看着了才能放心。
“知府过去了吗?”杜雪巧将披风拿过来,边系上面的带子边问,既然三皇子来了,她也该去把这事跟燕福生说一下,谁晓得他那里得没得到信,就算得到信了,她去也好做些事,毕竟说起监视三皇子的一举一动,谁也没有懂兽语的杜雪巧更合适。
鸽子‘扑棱’着翅膀飞到桌前,翅膀一扇,将老鼠从桌上扇了下去,“没呢,知府不在府里,如今正满城地找人。”
杜雪巧想到之前老鼠带来的消息,想必知府正在温柔乡里做着美梦,这时候还真不好找,当然,杜雪巧也不会好心地帮着找人就是了。
知府一时不去,她和燕福生就好多做一些安排。
推门出去,也没让身边的丫头跟着,杜雪巧直奔燕福生住的前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