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兵卒尝出来敌人鲜血的味道,一只沉重的马蹄就践踏在兵卒的后背上,兵卒噗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艰难的翻过身来,入眼的却是数自上而下的铁蹄,天空都被战马庞大的身躯遮掩起来……
一队骑兵呼啸而过,只留下泥浆一样的尸体。
呜呜呜……低沉号角之声回荡在江畔,低沉而又凄厉,像是在为灵魂指引方向一样,听的人唏嘘不已。
山丘之上已经空一人,只剩残破铠甲,飘飞的炭灰,就连竖立的军旗也像不堪重荷一样,轰的一声倒在地上。
关羽豁然间惊醒过来,坐在床头剧烈的喘息着,刚才的梦境给关羽带来一股很不详的预感,仿佛失败的军队就像自己带领的一样。可关羽论怎么回忆,也想不起来双方的军旗上到底写的是什么?梦境中的画面既清晰,又朦胧。
喝了一口凉水,关羽抛去脑中的杂念,渐渐振奋起来。
外面梆梆的锣声响起,已经是五时分了,关羽招呼亲兵进来,披上铠甲,来到城头之上。
虽然是五十分,但天se并不明亮,江陵城上乌云密布,风声呼啸,俨然是暴雨即来的景象。
还没等关羽披上蓑衣,一道道金蛇就在云层中闪现开来”三国旌旗”,晃得人几乎睁不开眼睛,狂暴的雷声席卷天地,像是要将江陵城震碎一样,顷刻之间,天地间一片苍茫,暴雨如注,通天彻地,雷电肆虐,拷问人心。
随着暴雨,一个个水洼出现在江陵城外,在闪电的照耀下,散出幽暗的光芒。
关羽着倾盆大雨不动声se,徐晃却抱着臂膀,眉头紧皱。
没有城池的保护,徐晃的大营几乎侵泡在水中,论是住宿,还是引火烧饭,都受到极大的影响。
煌煌天威之下,攻城完全是个笑话,徐晃心里已将有撤兵的打算了。江陵附近地势太低,论如何,徐晃也要重找个安营之地。着自己费尽心血,消耗数物资修建的大营,徐晃心中懊恼不已。
放下军帐的门帘,徐晃回到帐中,也不招呼亲兵,自己动手,将一卷卷文书放到高处,省得被积水侵泡。
徐晃收拾完文书印信,坐了一会,叫道:“来人,召集众将来中军议事。”
不多时,曹纯司马懿等人6续来到帐中,见礼过后,徐晃叫人拿过汗巾,给众人擦去雨水,这才慢慢说道:“如今暴雨连绵,营中积水颇深,吾yu令寻一高地安营,不知众位意下如何?”
曹纯掌管骑兵,当即应道:“将军所言极是,暴雨连绵,我军储备的粮草尽被积水所侵泡,时间一长,定然腐烂,难以支持,必须要另寻高处安营。”
“嗯……”娱乐秀”还有别的意见吗?”徐晃闻言点了点头,说道。
张任却抱拳说道:“将军,末将认为不妥,现在虽然暴雨连绵,但如果另寻高处安营也有弊端。第一,江陵附近高地难寻,我军移营的话,必然要远离江陵,必然浪费数人力物力。第二,一旦建的大营距离江陵过远,攻城也会加艰难。”
张任这话倒也不假,重建一个大营,必然要耗费数人力物力。而且攻城所要行军的路程也大为增加,不说别的,让兵卒扛着云梯跑十里路,兵卒哪还有什么体力攻城了。
再者军营距离江陵过远,也就失去了对关羽的压迫力。
曹纯闻言也点了点头,说道:“张任将军说的也有道理,不过就算中军不动,乐进将军也需要另寻一处安营,现在江水暴涨,十分危险。不过曹纯还是认为……最好还是全军移营为上,谁知道大雨还要下所少天呢?”
张任冲着曹纯一抱拳,点头道:“张任也赞同曹将军的意见,乐进将军必须要另寻一处安营。不过中军动不动,实在是天意难料,还是阳平候自行决断为上。”
随着曹纯和张任领头,众将也都纷纷出言,对于乐进需要移营他处,众将是一致赞同的,毕竟大江边上太危险了,不过对于天会不会接着下雨,中军需要不需要另寻他出安营,众将却是意见不一,难以达成共识。
徐晃此时也有些犯难了,张任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现在确实暴雨连绵,但谁知道这雨会不会停,万一自己顶着暴雨撤军,天忽然一下晴了,再想回到原地也不是那么容易,关羽也不傻,肯定会趁着自己撤军,一把火烧了原来的大营。
就在徐晃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司马懿忽然上前说道:“将军,下官认为,中军大营需移动,不光中军不用动,乐进将军的大营也不用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