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威却有些不悦,说道:“如果你们不愿意,孤不会强求。”
“奴婢那敢,奴婢只是一个妓子,能得幸成为并州法曹的婢女,也算是三生修来的福份。”
李威忽然大笑起来,难怪开得生死别离一样,不但他在笑,连碧儿也在笑,笑得两位少女莫明奇妙。笑完了,李威说道:“是孤不好,没有将话说清楚。这位狄法曹品行端正,非是你们所想的那样。再说,也不是让你们做他的婢女,是做他的养女。”
“当真?”两个少女惊喜地异口同声问道。
并州法曹在京城真不算什么,可在地方上也算一个重要的官职,最主要经过这一洗白,她们就等于换了一个人生。
说到这里,李威却羞涩起来,道:“可是孤却遇到了一个困难。孤想赎出你们,可孤却没有钱了。”
说到这里,也挺郁闷的,一个堂堂的太子,居然连赎两个粉头的钱都没有。
解了心结,看到李威的样子,香雪与画柳两人抱成团,咯咯笑了起来,笑完后,说道:“殿下,你为什么不早说,奴婢虽然存的钱不多,可是赎出自己还足足有余的。只是在那种场合,终没有遇到一个合适的人,不得不委屈求全。”
不说则罢,一说虽然解决了一个困难,然而李威更郁闷,自己居然都没有一个粉头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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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君,姚君与西门君,已经成了崇文馆的对话了。”魏元忠说到。说到这里,有些艳羡,他们与太子岁数差不多大小,只要熬一熬,熬到太子登基,前程似锦。
姚元崇与西门翀二人连忙施礼:“还要多谢二位提拨。”
“坐吧,”狄仁杰让他们坐下来,然后说道:“既然你们到了崇文馆做对话,狄某有一句话要对你们说一声。”
“敬请指教。”
“崇文馆皆是学士洪儒,为人方正。这固然是好事,教太子以道德文章,然而缺少变通,这一点你们要切记,至于分寸则自己把握。”
“受教。”
“狄某还是看好你们俩人的,正好狄某明天离开京城,却听到了一个好消息。”说完了,看着魏元忠道:“那个有没有弄来?”
“费了许多麻烦,弄来了,狄君请看。”
魏元忠说完了,将一卷卷宗交到狄仁杰手上,说道:“那一天案发,周国公府上共有三人揭发过的。与刘将军接触的人叫张邦彦,已经查明了是周国公府上的。大理寺官员要布下行文,缉拿此人,对堂公薄,被刘仁轨制止了。估计刘将军在袒护此人。但现在肯定不在京城。”
说到这里,他皱起眉头,说道:“但正如你所猜,此案有许多疑点。太子得到提醒,也是周国公府上一人举报的,叫刘汉三,还有一个人叫钟大锤,听名字是出身于普通家庭。”
这时代不识字的人占了多数,有的给孩子取名字,很土气的,甚至有王二麻子,张三李四种种。如果出身好,断然不会取刘汉三与钟大锤这样俗气的名字。
魏元忠又说道:“事后大理寺与刑部盘查,周国公府上却没有这两个仆役。怕弄错了,又根据太子描述的相貌与府上仆役进出的时间盘查,还是没有找到可疑的对象。倒是有一个重要的幕僚,叫刘录的人,此个主意大多由他出的,终南山绑架太子妃,也是他亲手主持的。可是在事后,果断地消失了。现在刑部已经发下文书,在海捕此人。这也是此案不解之处。”
“难道另有其人?”姚元崇问道。
“这不大可能的,太子仁爱,真正得罪过的人不多。再说了,武敏之得了失心疯了,天下间除了武敏之有这个逆胆,那一个人有这么大的胆子?”西门翀说道。
“那也未必,本来是没有这个胆子,但如果他侥幸得知周国公派人绑架太子妃,有意借这个浑水。成功了伤害了太子,失败了,责任也是武敏之的,武敏之想辨解,都无从辨解,”狄仁杰翻着卷宗说道。
心中一直怀疑,因此让魏元忠想方设法,将此案的卷宗拿过来。
“那么是谁?”魏元忠有些紧张地问。
“这是狄某一个假设,魏君,不用如此紧张。”看完了卷宗,狄仁杰说道,但他话锋一转:“就算有这个人存在,想伤害太子,也要问狄某同不同意?”
原来只是一个假设,三个人才松了一口气。毕竟他们都投靠了太子,可不希望太子再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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