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点廉耻心?穿成这样给人拍照,就为了五百块钱?要是给的多,拍裸/体你是不是都干?我说过的话你是当耳旁风了,还是给我直接吃了?做什么事都要我允许,你不懂吗!”
李相思听着,没有反驳,却也像是什么都没有听进去。
见状,纪川尧大怒,最恨她这种清清冷冷的调子。
蓦地冷笑一声,他便扭身朝着楼上大步走去,相思没有抬头去看,确定他脚步声到了二楼后,紧绷的身子才终于是松缓下来。
只是,还没等过一分钟,他便又脚步疾快的走了下来,手里还多了样东西。
感觉到有戾气逼来,相思下意识的想要躲,眼前却被阴影笼罩,她心里有些发毛的抬头。
纪川尧直挺挺的站在她面前,冷冷的盯着她笑,手里拎着的是一台照相机,是那种专业的单反,镜头盖已开。
正当她不解他要干什么时,他毫无预兆的伸手上前,精准的去撕/扯她的衣服。
“你干什么!疯了吗,不要——”
相思开始挣扎,可反而确实更加助长了他的大力。
她紧紧的抱着自己,抖的不成样子。
“这会跟我这儿又什么好矫情的?不是愿意拍照赚钱吗,来啊,我给你拍,一次五百是不是,我给你五千!”纪川尧拎着相机冷声着,笑的阴森。
相思咬牙瞪着他,牙齿都在打颤。
“裤子怎么还没脱,我可是要拍裸|体的,有钱赚还不好吗,给我脱!”
“到时拍好了,没准你哪天打开个网页,就能看到你的照片,不挺好的嘛!来啊,我给你钱,我给你拍!”
眼看要被他扒|光,相思惶惶的摇头,“不要,我不要拍了,我以后都不会拍了……”
闻言,他的动作顿住,眯着桃花眼审度了她半天。
“以后都不会拍了?”他勾着唇,笑着问。
“是!”她重重的点头。
“早这样,不就结了。”纪川尧很满意的拍了拍她的头,站直了身子。
他的威慑力消失后,相思提着的心这才放下,紧紧的缩成一团抱着自己。
身上一暖,之前被他扯掉的外套又扔了回来,她忙伸手拉起,牢牢的套在自己身上,好不曝光。
“很缺钱?”将相机放在茶几上,纪川尧在她身旁坐下。
她皱了皱眉,否认着,“不是。”
“那为什么去做这种工作?”他侧眼斜斜睨着她。
相思没吭声,还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可下意识的,没必要告诉他这么多。
“缺多少。”他也不执拗的问,反而换了个方式。
“我自己可以解决。”她看了他一眼,挺直了些背脊。
终于,纪川尧的耐心不足了,“到底是多少?”
虽是听出他声音的下沉,相思也没有畏惧,也不吭声,无声表达着她立场的坚定。
此时,有门铃声响起。
纪川尧起身,朝着门口走去,过了半响,他又重新走回来,手里多了两个袋子,一个是装衣服的,一个装的饭店的外卖。
“先吃东西,然后洗个澡去休息。”将外卖的袋子扔到她面前,他淡淡吩咐着。
放下后逐一打开,他就拿起一旁的相机又上了楼,没有像是刚才那样很快又下来,而是半响都没有动静传来。
相思抬眼看了下面前的餐盒,都是些清淡的菜,还有香甜的米饭,但她并没有动作,虽然胃里饥肠辘辘,却一点胃口都没。
她就这样坐在那发呆,想着下午经历的事情,真的是还心有余悸。
若不是她幸运,刚好有送外卖的过来,那她很有可能就被逼着拍摄照片了……
将脸埋在膝盖之间,她僵硬的像是一只小小虾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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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川尧下来时,外面的天色都已经黑下来了。
感觉到身旁的沙发有塌陷,她蓦地抬起头来,就看到他正侧头看着她,一双桃花眼,深深的凝着。
视线一相交,似是有火花撞出,她率先避开了视线。
他应该是刚洗过澡的,这会儿裹着浴袍,头发还湿着滴水,渗透在肩膀上面。
“怎么不吃?没有辣的,还是不合胃口?”瞥到茶几上未动过丝毫的饭菜,他挑眉问。
“不是。”相思动了动唇。
纪川尧瞥了她一眼,然后又站起身来,同时将面前的餐盒都叠摞在一起拿着,往厨房走去。
在微波炉里一个个热过之后,他又返身走了回来,像是之前那样,重新打开,逐一拜访在她面前。
“我常常也是这样,很饿,但是什么都吃不下。”
闻言,相思不由的抬眼去看他,发现他脸上神情淡淡,眼底有那么一丝落寞。
视线不经意的上抬,就看到了他额头上的那道疤,因为当时伤口很深,留疤是必不可免的,但好在愈合的不错,远距离看不太出来。
不过现在,她还是能看的很清晰。
见状,他抬手摸了摸自己额头上的疤,轻笑着,“那个家长被你用刀捅穿了大肠,强迫你拍照的被你用铁架砸穿了鼻骨。啧啧,看来,相比较来说,你对我还是挺心慈手软的。”
他的一番话,说的带些揶揄,可最后,又带了几分挑逗。
相思微握着手指,有些不自在起来。
“吃吧,总不能饿死,饿死了谁管你外婆?”他顿了下,又懒懒的继续,“你是小孩儿么,还需要人喂你的?”
说着,他当真伸手去拿一旁的筷子。
相思害怕他真的会做出那样的举动来,抢先一步拿起了筷子,“我自己来!”
纪川尧收回手,懒懒的靠坐在沙发上,像是在观赏什么娱乐节目一样,勾唇看着她吃。
被人目不转睛的盯着吃饭,一定会很不自然,但她却一点都没,就是不动声色的吃着,反正她也没什么食欲,只是填饱肚子而已,旁人想看,就看好了。
“不就是疗养院的费用还差些,至于跑去接这种工作么,你要是跟我张个口,我还能不给你啊?”在她放下筷子的同时,一旁男音又再度响起。
相思也不想和他争辩,只是再次重申了遍,“我开始时,并不知道是这样的工作,以后我不会了。”
“这里有张卡,你拿着,缺钱就从里面取。”面前忽然多出一张银行卡,男音淡淡。
“我不要。”她皱眉,毫不犹豫的回绝。
闻言,纪川尧勾了勾唇,“敢情你不喜欢用卡,行,现金也行。”
说着,他也没强求的将卡收了回来,手里却又多出了一沓现金,一百一沓,应该是一万块。
并不是很高的数目,对相思来说,却也不少。
“我的事,我可以自己解决。”她并未接,很坚定的说着。
“拿着。”纪川尧皱眉,将钱又递过去了些。
相思仍旧没有接,而且背脊挺的更加直,好像身上都散发出那种不屈服的力量。
他也没有不怒和不悦,只是痞痞的笑了起来,“我看你今晚是不想好好睡觉了?”
她听的头皮一麻,朝他看过去,那桃花眼里卷起的东西,都是炙/热的危险。
“谢谢。”吸了口气,她还是伸手接了过来。
握在掌心里,很沉,一直沉甸甸到她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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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在陌生的大*上,相思很久才入眠。
一直在反复做着一个梦,梦里,她被四五个猥琐的男人控制着,有人不停的去拉扯她的衣服,手恶心的在她身上摸,还有闪光灯、快门的声音,她害怕的尖叫、低喊,可仍旧躲避不开……
忽然,这些人忽然全部消失,有人紧紧的抱住了她,暖流远远不断的传来。
然后声音在耳边散开:你让我担心坏了。
猛地,相思从*上坐了起来,转动着干涩的眼球,茫茫然的将房间扫了一圈后,才又重新躺了回去。
外面的天色才刚刚露出鱼肚白,应该也就是凌晨四点多的样子。
她闭上眼睛想要再睡一会儿,可诡异的是,那声音,仍旧还在盘旋。
昨晚熬夜看了几个卷宗,纪川尧早上醒来时,都已经八点多,从卧室里走出来,路过客卧时,他顿了顿脚步。
伸手将门推开,一切都在预料之中的,里面空无一人,*褥也整整齐齐,好似昨晚有人躺在那里,不过只是个幻觉而已。
他也没太在意,伸展着胳膊从楼上走下来,想要去厨房倒杯水喝。
路过客厅时,桃花眼一紧。
抬腿朝里面走过去,一眼就看到,茶几上,放着一沓红色的纸币,正是他昨晚给她的。
嘴角微动,终究是散开了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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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刮着的风很凉,满个校园都是枯黄的落叶。
最后一节课结束后,相思正收拾课本时,坐在后排的同学凑了过来,紧张的看着她。
“相思,你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