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静大的简直是在砸门!
双手抵在他的肩膀上,澜溪咬唇,“贺沉风,有人!”
“我知道。”他开口,亦是听出声音的嘶哑。
“那你……起来啊!”她嘀嘀咕咕,本身被揉到现在,也早就是动情。
贺沉风未出声,虽然是有动作,却只是将她拉的自己更近。
“砰砰砰——”
敲门的声音越发的重起来,比刚才还要大力,好像连带着两旁玻璃都跟着微微的震。
“贺沉风,真的有人,你快……唔!”
她还在紧张催促的时候,他却猛然——
箭在弦上,哪能不发,他也根本隐忍不了,哪里还能去管外面有没有人敲门。
“你怎么!”回过神来,她低低的呼。
“你想憋坏我吗!”他瞪她。
见状,她抿了抿唇,能看出他有多么的渴望,想到他说的那种可能,她将头埋在了他的胸膛之间。
敲门声还在继续,两人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反而更加的忍不住。
“贺沉风,给我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快给我开门!”一道高扬着的女音,透过门板传了过来。
澜溪找回神识,颤着唇,“是、是璇姐……”
“别理那个疯子,让她继续去敲,我们做我们的。”贺沉风哑着嗓子,墨眸里都是张狂的欲。
“不好吧……”她舔了下嘴角。
“哪不好?”英俊的眉高挑。
眉心微皱,外面的敲门声夹在着贺以璇的声音还在,她讷讷的,“这样不好吧……”
“喔。”他低低应了一声,却还是保持着。
屋里面两人都是好久没有过了,正难舍难分时,隔着一层门板,隐约有人声传了出来。
“嗯对,就是这里,快帮我把门打开,别再磨蹭了!这里面是我弟弟住的,他跟家里闹别扭离家出走了,我来纽约就是找他的,我确定他在里面,可是我敲了半天一直没开门,我怕有什么意外!”
好像对方还是踌躇,贺以璇的声音凌厉着,“哎呀,快点开啊,出了意外你负责吗,我就这一个弟弟!”
然后,好像便是有什么东西插在锁孔里的声音,似乎外面在撬门。
“啊!好像他们要开门进来了!”澜溪顿时惊惶无措。
“该死的!这个疯女人就是会坏人事!”贺沉风俊容扭曲,眼里尽是燃烧的怒火。
“怎么办怎么办……”她彻底慌了。
男人直接带着她一块往里面卧室里走,刚将卧室的门关上,玄关那里就传来声响,然后便是脚步声,以及贺以璇的唤声,“贺沉风,我的弟弟哟!”
“呃,他们进来了……”澜溪被他抱着抵在门板上,讪讪的说。
“不管他们。”说完一句,他就再度继续起来。
澜溪渐渐的眼睛迷离,空白着思绪时,她却仍能感觉到,外面的脚步声到处的在窜,在找着他们,想必很快就回来到卧室这边。
真的是很快,那脚步声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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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敲门声大力响起,因为两人是在门板这里的关系,那敲门声就在耳边,特别的大。
“贺沉风!出来,快出来,你可别吓姐姐啊!”贺以璇的声音里,怎么听都怎么像是隐忍着笑意。
正系着皮带的贺沉风,怒火憋了一胸膛,这会儿终于可以发泄,怒吼着,“叫魂吗!喊个什么!”
墨眸瞥向另一边正软着身子穿衣服的谢澜溪,皱眉伸手过去,把她提起来,帮忙将她的牛仔裤穿好,顺便将上面的凶衣穿好,以及来不及脱掉的毛衣往下拽着整理好。
“啊哦!听那声音中气很足,看来我弟弟没事,真是虚惊一场啊,麻烦你了!”贺以璇挑眉,高高耸肩的对着一旁服务生道。
“不客气,如果客人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我!”服务生很职业的微笑着。
“好的。”贺以璇同样笑着点头。
那服务生刚扭头一走,卧室的门板便被“霍”的一下拉开,男人一脸凶神恶煞的站在那里。
相比较起来,澜溪就显得要羞窘了许多,衣服虽然都穿好,但都是皱巴巴的,而且脸上的潮.红也没有褪掉,面对贺以璇明显探寻的促狭眼神,她的眼神更加闪烁。
“贺以璇,你是故意的。”贺沉风眯眼,几乎是从牙齿间磨出来的声音。
“什么?”贺以璇天真的眨眼。
“到底有什么事!”薄唇紧抿,他气怒的瞪着她。
贺以璇慢条斯理的回答,“喔,我是来找澜溪的,看时间不早了,想要她跟我回去睡觉。”
“澜溪,过来吧,我们俩可是开了一间房呢。”最后说完,朝着谢澜溪笑着招手。
“呃……”澜溪一怔,也是才想起来。
眼角余光看了看一脸阴沉的贺沉风,还有那催促着看她的贺以璇,咬了咬牙,她脚下有了些动作。
可才迈两步,男人的大手就直接将她拽回原地,“谁让你走了!”
“……”她纠结起来。
“贺以璇,给你三秒钟,立刻消失在我面前,否则别怪我对你动手!”贺沉风冷冷道。
“怎么着,你还想打我来着?”贺以璇一点都不怕,昂着下巴问。
“璇姐,贺沉风,你们……”见状,澜溪站到他们俩中间,紧张着。
贺以璇双手抱肩,淡淡的丢出来一句,“澜溪你说,你晚上陪谁睡觉,他还是我?”
“啊!”她无措起来,怎么就将问题都丢到她这里了!
扭头朝贺沉风求助的看过去,可他竟然也那样紧紧的盯着她,好似也是在等她的决定。
天!这俩姐弟怎么又杠上了,关键是,为什么要把她扯进来啊……
踌躇了半响,她干脆低下头,谁也不看,也不吭声,全然的鸵鸟状态。
抱着肩膀的贺以璇看到他脸上的神情越发的难看,心里愉悦程度简直不是一点点。
“笑个p,给我出去!”贺沉风明显是被气到极限了,上前扳住贺以璇的肩膀,一点不温柔的往外推着。
“喂喂喂!你给我轻点,喂!”他力气大,贺以璇再强势也抵不过他,被推的哇哇直叫。
澜溪惊诧的看着他们俩姐弟,门被甩上后,吵闹声才结束。
“呃,贺沉风……”她怯怯的看着转过身来,阴霾着眉眼的男人。
刚刚她没有听错的话,他说笑个p,还是第一次听到他会这样的爆粗口。
“贺沉风,你生气啦?”她像是小媳妇一样的凑过来。
“拽我做什么,不是要陪她睡觉?”贺沉风语气凉凉。
“我没说啊……”澜溪更加紧的抱着他的胳膊,抿唇无辜道。
贺沉风冷哼一声,沉声着,“要不是我拉着你,你不就跟她走了?”
“呃。”她舔了舔唇,声音软软的继续,“可来的时候,确实是我跟璇姐开了一个房间。”
两人单独相处的越久,她就越觉得,有很多时候,面前的这个男人真的好幼稚啊,可她好喜欢啊!
“以前不是告诉过你,别跟她走的太近!”他薄唇微抿,僵僵着。
“可是,这次要不是她的话,我也没办法这么快的见到你啊……”
似是被说的无话,他喉结上下动了半响,最终没说出什么来,只是凉凉的别过了眼。
澜溪见状,忍不住偷笑,另一只手也伸过去抱他。
这样的气氛还没保持多久,负气在那里的男人便动了,拉着她就往卧室里冲。
“啊,干什么去啊!”她被拽的步伐踉跄,急急的问。
“继续做,刚刚都没尽兴,憋半天了不知道吗。”
“贺沉风,你慢一点呀……”
“让你不听话,好好的惩罚你!”
“不要了呀……”
落地窗外,纽约的夜色,美不胜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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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已过,夜色降下来,霓虹灯闪烁。
澜溪被贺沉风从酒店里拉着走出来,脚下还是有些不稳的,昨天晚上,他特别的勇猛,真的如他所说的,好好的惩罚了她。
霸着她不说,不停的问她要不要,开始的时候她还拒绝,到最后时,都已经被弄到没有了意识,只是配合着他,他问她时,她就会温顺的回答要。
她一向是知道他在这方便特别的精力旺盛,但体力上还是吃不消,尤其是他每次都会变着花样的折磨她,还会说上那些很露骨的话,邪.恶时,还会让她跟着一起配合着说。
总之,整个晚上,她就像是他的奴,他要她生,她便生,要她死,她便死。
快傍晚的时候,她才醒过来,踉踉跄跄的起来去洗澡,踩在地毯上时,腿一软,整个就瘫坐在了上面,吃力了半天,才走到浴室,身后有脚步声传来,然后魁梧有力的手臂伸过来,很好心的替她拉开了浴室的门。
还美名其曰的要帮她洗,可水龙头才打开没多久,他摸着摸着,就气息重了起来,特别强悍的又要了她一次。
“想好了么,晚上吃什么?”贺沉风揽着她,捏着她的下颚问。
“都行……”她闷闷的,浴室里被要的那一次,几乎榨干了她。
见她一副没有精神的模样,他忍不住嘴角上扬。
“唔,那都行的话,我们就慢慢溜达着走,路过店面看一看,有什么好吃的。”
“贺沉风!”她抗议的低呼。
“嗯?”贺沉风挑眉。
“我很累……”抿了抿唇,她无奈道。
“你是想我背你?”他却像是不懂一样。
“我们不可以打车么?”她快被他逗弄的疯了,咬牙闷闷的问。
“好像可以。”闻言,他故意思索了会儿,点了点头。
“你好坏!”她看着他,愤愤道。
贺沉风伸手,眉毛高挑,伸手去捏她的脸,嗓音低沉,“就只对你坏。”
她不由的咬唇,心里低低的叹,贺沉风,简直是冤家呀!
处于两人世界当中他们,并未发现,在方才时一辆车子就停在距离不远位置的那里,注目了他们许久。
半响后,只见后面车门被里面的人打开,一名身穿军绿色大衣、黑色长裤的男子,正朝着两人款步走过来,他的步伐似乎有些慢,那眼底的光亮也有些悠远。
终于走近,男子站定,应该是情绪酝酿了有一会儿的时间,嘴角才缓缓勾起如一抹大雪初霁般的笑容。
声音清朗,一句两个字,“小溪。”
还被贺沉风揽在怀里的澜溪一怔,扭头朝声音方向看去后,睫毛轻颤。
程少臣!
“小溪,怎么了?”见她不说话,程少臣笑着问。
车子开过来的时候,沿途而过,他一眼就看到她了,那样瘦小的被贺沉风揽在怀里,俩人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只是那眉梢眼角流露出来的情愫却都是一样的,他知道,他的小溪和贺沉风在一起很快活。
他羡慕不来也嫉妒不来,因为那是他给不了的,他心里还装着对一个人的愧疚,没办法给她纯粹的爱,这就是贺沉风比他更好的地方,所以,他心里那只被困着的兽,只能一直沉睡。
“没,只是有些惊喜,你怎么会在这儿?”澜溪摇头,她确是没想到会突然碰到程少臣。
好像和之前在h市时,他看上去要瘦一些,不过眉目更加的精神。
程少臣笑着解释,“呵呵,是旋打电话告诉我的,说她跟你一块来了纽约,在这家酒店入住,想着过来看看你。”
闻言,澜溪倒没觉得什么,一旁的贺沉风顿时黑了脸。
贺以璇!
“早听说贺总被调到这边了,还没倒出时间过去,今天正好都一块儿碰到了。”说着,程少臣目光转向贺沉风。
“程总太客气了。”他淡淡一笑。
“还没有吃饭吧?正好,我做东,请你们一起。”又看向澜溪,程少臣温和道。
贺沉风皱眉,两人都没怎么好好单独在一块儿,昨天被路潜那家伙搅合了一阵儿,回去后又被贺以璇捣乱,好不容易也吃到了,还没好好温存呢,程少臣又冒出来了!
他还没等回答时,一旁的澜溪已经一口应下,“好!”
他不留痕迹的瞪了她一眼,后者却未发现,只是对着程少臣傻傻的笑,气的他心里有只猫爪直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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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高档的西餐厅,从装潢、菜品到服务,都是一流的。
程少臣习惯性的想帮澜溪拉椅子,一旁的男人已经伸手抢先一步,他略微尴尬一笑,走到对面坐下。
菜上的也很快,点完没多久,从头盘到主菜,就都陆续的被服务生端了上来。
程少臣应该是这里的常客,有自己的酒留在这里,他跟前面吧台打了个手势,服务生就很快将他的红酒端了上来,恭敬的起开,给他们三人逐一倒上。
“既然来到了纽约,我今晚就是尽下地主之谊。”程少臣举杯。
“谢谢。”贺沉风亦是端着红酒杯起来,和他轻碰。
一旁的澜溪也举杯过去,三人酒杯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后,他别过脸,“你不能喝。”
“没关系的,只是红酒。”澜溪皱眉,解释着。
“那也不行!”他却俊眉竖起来。
“我只喝一杯……”见状,她不由的声音低下去。
“只喝一口。”男人却将霸道发挥的淋漓尽致。
“……”她无语的看着他,却也觉得甜蜜。
两人这样的相处太过自然了,好似就该这样,对面的程少臣见状,微微笑了笑,酒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
吃饭的整个过程里,贺沉风可谓对她是照顾有加,更像是做给某人看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