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机攥握在掌心里,澜溪扭头看着熟睡着的谢母以及小家伙,咬了咬牙,还是轻手轻脚的起来,也不敢开灯,只能借着手机微弱的光亮,摩挲着朝外面走着。
等将卧室的门关严后,她皱眉在方厅里梭巡着,看到墙边那里伫立个高大身影。
“怎么了?”她走过去,很小声的问。
贺沉风不说话,直到她走到自己跟前时,忽然伸手,将她勾到自己的怀里。
“干嘛啊!”澜溪像是蚊子一样轻声的呼,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来。
“睡不着。”他抱着她,手臂勒着她的细腰,紧紧的。
“怎么睡不着了?”闻言,她柔柔的问。
“你爸打呼噜。”他咕哝一声。
“……”澜溪哑然,默默无语。
谢父的呼噜声,貌似是一般人无法承受的……
“那你怎么办?开车回去吗?可是这都半夜了,而且外面雪还没停,路上积雪那么厚……”她也是不知道怎么安抚了,叹了口气道,“不然你硬睡,可以一只只数羊,到时就睡着了。”
贺沉风不说话,将俊容都埋在她的锁骨之间,呼吸重重起伏。
“贺沉风?”澜溪不由的推了推他。
可男人一动不动,唯一变的只有粗重的呼吸。
感觉被他抱着的姿势都有些木了,她忍不住再度的轻声喊,“贺沉风……”
男人终于动了,俊容闷闷的抬起来,黑暗中,墨眸灼灼发亮的看着她,嗓音那样低哑。
“潇潇,我憋的难受……”
“你!”澜溪惊慌失措的瞪大着眼睛。
“难受,潇潇,我好难受……”他像是个赖皮的孩子,抱着她,用下巴一个劲的蹭她,嗓音里一声声都是满满的渴望。
“别这样……”她有些受不住,耳朵被他声音缠的嗡嗡的响。
凝眉,额头直接抵向他,他不满的抱怨,“你这么狠心,让你的男人我,这么难受!”
“可那怎么办啊,现在做不了啊……”被他说的有几分内疚,她咬着唇吱唔着。
“怎么做不了?”他挑眉。
“我爸妈在啊!”她急急的说着。
“我们又不在他们面前做,去卫生间!”
澜溪一听,慌忙着,“不行,不……”
可男人勒着她腰间的长臂已经用力,不费力的就提着她往卫生间走,也没开灯,里面黑漆漆的,手臂蹭到墙壁时,直接一转,两人已经到了里面。
澜溪挣扎,却又不敢太大动作,害怕弄出太多的响动而惊到两边卧室里的谢父谢母,这要是让他们知道了,她干脆别活了!
她急的快哭出来了,“贺沉风,万一被我爸妈发现就惨了!”
“没事,我们悄悄的做,不弄出大动静来。”他很好的安排着。
“不行啊!”她伸手去阻拦,却扭不过他的力量。
“我忍不了了,就得需要你忍了。”气息逼近,他磨着她,下.腹已经快要爆炸。
“……”脑袋一度陷入空茫状态,没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她忍什么?
没有时间在反应,他已经开始——
不知道是不是被吵醒,卧室那里传来了些许的动静,随即便是谢母的唤声,“潇潇?是你在卫生间呢吗?”
“呃。”脑袋空白状态,她吱唔了半响,才回着,“我在……上厕所!”
“噢……”谢母迷糊的应了一声,好像是太困,很快又没了声响。
闻言,她松了口气。
“好累……”她动了动身子,挣扎着想要推开他。
他却不动,反而俊容抬起来,眯着眼睛,朝她吞吐着热热的气息,“我还想要。”
澜溪闭眼,直接想就此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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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醒来到时候,卧室外的人声交谈一片。
她看了眼时间,已经快七点半了,穿好衣服从里面走出来,外面餐桌已经摆好,谢父坐在那,正在小口的喝粥,而门口玄关处,贺沉风玉树临风的站在那里,一旁的小家伙正谄媚的给他抱着大衣。
“你这孩子怎么才醒,人家小贺都吃完早餐要去上班了!”谢母走过来,责怪的看了她一眼道。
澜溪皱眉,朝他看过去,餍足过后神清气爽的!
贺沉风低头将儿子抱着的大衣拿过来,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瓜。
“慢些开车。”她走上前嘱咐着。
“嗯。”他应了声,随即,稍稍靠近了她些,认真的问道,“累坏了?”
“……嗯。”她迟缓的点了点头。
和他之前的相比较,昨晚只做了两次是不算很多次,可他时间持续的太长,而且环境地点又敏感,她最后出来时几乎虚脱,脚下像是踩着棉花一样。
“可我都没尽兴。”贺沉风眉一挑,抱怨道。
“尽兴什么呀?”小家伙一直歪头看着两个大人的互动,脆声的插嘴进来。
“你快去上班!”澜溪脸涨红,推着他往外走。
贺沉风低沉一笑,跟儿子道别后,又扬声对着餐桌上的谢父谢母道别,然后离开。
澜溪转回头想去卫生间洗漱,儿子却追着她身后,一遍遍问着。
“妈妈,你和爸爸有什么秘密呀,到底尽兴什么呀?”
好不容易进了卫生间将门关好,躲避了儿子的追问,刚刷完牙准备洗脸时,外面谢母伸手敲了敲门,然后传来不满声,“你昨晚拉肚了吗,半卷纸都给用完了!今天你爸上厕所没纸,我现跑楼下去买的!”
澜溪拧开水龙头,哗哗的水声响起,她闷头洗着脸,只能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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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沉风一下班就又过来家里吃饭,平时四个人的饭桌上多上一个人,热热闹闹的,见谢父谢母都特别热情的招待着他,澜溪有些不是滋味,他像是中心一样,家人都围着他转。
吃过饭后,她依旧收拾碗筷,等她出来时,他和家里人也不知道再聊什么,朝她看过来时,眸光深深。
“你怎么又来了?”她扯着他袖子问。
“阿姨叫我来的。”剑眉一挑,他懒懒着。
“晚上不许留下来住了!”她急急的说道。
“为什么?”贺沉风故意一脸不解的看着她。
“不为什么……”澜溪闷闷的道,明知故问嘛!
他有些为难道,“那到时阿姨再盛情挽留我,怎么办?长辈发话了,我总不好拒绝吧。”
其实即便不是谢母叫他来吃饭,他也很喜欢这种氛围,也许一家人凑到一起就应该这样,没有一大堆佣人,热热闹闹的,唠的都是家常小事。
“今天又没下雪,不会的……”她皱眉,简单的分析着。
“可我想留下来。”脚步一挪,他欺近她,语气促狭,“这样可以做喜欢的事。”
“卫生间的……不能有第二次了!”她忙推开他一些,气息紊乱的说明立场。
贺沉风点了点头,薄唇一扯,道,“那你就跟我回去,满足我。”
“……”她咬唇看着他,不是昨晚都做过了么……
“手机链还想要吗,你跟我走,我保证这次不食言还给你。”伸手入兜,将手机掏出来后,拿在她面前晃来晃去,有几分痞气的诱.惑着。
澜溪目光随着那手机链晃,钻石细碎的光亮似乎也闪在了她的眼底。
那天他拿出来后,骗她亲了他之后,却最终也没有给她,这会儿看到,心中痒痒的。
夜,暗暗的蓝,几许星星闪烁。
白色的路虎停在街边,一旁是一栋住宅楼,住户灯火已经悉数灭掉,夜更深。
贺沉风坐在驾驶席上,车窗放下一半,时不时的朝外面吞吐着烟雾,又将一根烟蒂扔出车窗外后,他不耐的伸手去摸烟盒,才发现,里面剩余的几根烟都被他抽光了。
正准备打开车门下车去斜对面的24小时仓买买烟时,从一旁楼门洞里终于闪出了个娇小身影。
目光瞅到车子后,直接朝这边快步跑了过来,雪地靴踩着地面上的雪,咯吱咯吱的响,北方冬日里最冷的就要属半夜了!
“好冷啊!”车门打开后,澜溪坐进来,搓着双手哈气。
贺沉风扭头过来,沉着脸将她的手拉过来,用自己的大手包裹住,皱眉道,“怎么这么慢!”
“慢吗?”她眨了眨眼。
“我都等三个多小时了!”贺沉风火气很大。
“呃,这么长时间了……”闻言,她歉疚一笑,讨好着道,“我得等我爸妈睡着了才能下来呃。”
“就算他们知道怕什么的!”他阴沉沉的瞪着她。
“不太好……”澜溪颤颤的笑。
虽然两人现在已经是光明正大的恋爱关系,可她骨子里还是比较保守,即便是俩人已经亲密到一定程度,但对外,她还是不太好意思,羞涩难启口。
“有什么不太好的,又不是未成年!儿子都生出来了,跟我睡觉怎么了!”他不悦的扯唇道。
“我这不跟你走了么……”她继续放软着声调。
“弄的跟*一样!”贺沉风丝毫不领情,发动车子后,发泄一样的狠踩油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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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贺沉风的住处,门一打开,贺沉风就拉着刚换好鞋子的澜溪一路往楼上奔。
他腿长,步伐迈的很大,后面跟着的澜溪必须小跑步才能跟上他,到了卧室之后,他绵密的吻就直接缠了上来。
“你先把手机链给我呀!”她推搡着,忙说着,可不想又被他诓了。
“做完再给你。”他搂着她,边吻边往大*边移动。
“不行,不给就不做了……”她挣扎,双手抵着他的胸膛。
“谁教你在这种事情上威胁我的。”贺沉风眯眼看着她。
“先给我。”她朝他伸手。
见状,他只得无奈的起身,走回去将灯打开,然后从*头柜里拿出个手机,将手机链重新挂上去。
“把你的手机给我。”他对着她吩咐道。
澜溪听话的将手机拿给他,看着他将电池取下来,然后把手机卡换到了以前的手机上,朝她递过来,“给。”
她接过来,看着那垂着的四叶草,不免的心情激动,失而复得让她格外的珍惜。
“砰”的一声响。
她抬眼看过去,只见他将自己前不久才买的手机就那么扔到了垃圾桶里。
“你——”她睁大眼睛。
“你就只能用我买的,再敢还回来,看我怎么说收拾你!”他霸道的扯唇说着。
“可那是我新买的啊,不用也不至于扔了啊……”她说着,就起身想要去捡回来。
贺沉风却翻身而上,将她整个压倒,用指腹在她的眉眼上来回的轻划。
“有句话你听说过没?”他蓦地道,有些摸不着头脑的问。
“什么话?”她不解的看着他。
“春宵一刻值千金。”墨眸微眯,薄唇一勾。
“……”她脸上跃起了红晕。
“我们不能浪费。”俊容很一本正经。
“你怎么这么爱做!”她终是将心里的抗议说出来。
“爱做还不好,有益身心健康。”他挑眉。
“你又乱说。”撇了撇唇,澜溪低声咕哝。
他一边动手解着束缚,一边沙沙道,“趁现在能做就得多做,等以后老了,到时就没精力做了。”
“你……”她微张双唇开口,被他整个吻住,舌头卷进来。
很快,她就又开始被他欺负了——
澜溪陷入迷离当中,却还忍不住甜蜜蜜的去想他刚刚说的话。
那首歌怎么唱?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以后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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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已经都快九点多了。
本来昨晚澜溪打算好好的,趁着谢父谢母睡着后,偷偷摸摸的跟着他走,第二天早点回去,到家前面的早市买点菜回去,可以说早上起早去早市了。
悉悉索索的起来穿衣服,却被伸手男人赤.裸的手臂绕上,不肯放她走,说是反正已经晚了。
早上容易血气方刚,推搡之间,气息变热,等到两人都起*时,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以后。
因为是周末,贺沉风并没有安排行程,不用着急往公司赶,吃过早餐后,说要带她去一个地方。
随着车子开出市区内上了高速公路,她惊诧不解的问要去哪里,他却都不肯说,直到车子变道后,朝着蒲县的方向行驶着,她才明白过来。
只是,开往墓园方向中途时,在一家花店停了下来。
“你平时去都买什么花?”他扭头过来问她。
“啊?”她愣住。
“我们去看你妈妈,总不能空着手。”他淡淡的继续道。
“看我妈妈?”澜溪皱眉,一头雾水的看着他。
谢母在h市啊,昨晚还一块吃饭了呢,他是记忆断片了么!
“她……”刚要开口,蓦地想到什么,她瞪大着眼睛看他。
贺沉风勾唇,很暖的对着她笑,“你妈妈以前喜欢什么花儿?”
“我不知道……”牙齿紧咬着下唇,她低低的。
她确实不知道,以前那些年她几乎都没来过,也就是今年,她来了两次,每次都是空着手。
“那就百合吧。”贺沉风见状,眸子一紧,柔声说着。
等到两人买了一大束清新的百合花后,开车到了墓园,将车子停好,两人并排朝着山上走着。
昨晚体力消耗的太大,早上吃的东西又少,澜溪走的很慢,很快就气喘吁吁。
“累了?”见状,他伸手过来扶着她。
“嗯,不然我们休息一下吧。”她点头,尤其是大.腿.内侧,特别的酸。
“上来,我背你。”贺沉风将手里的百合花塞给她。
“不用,我……”她忙摇头。
可他却已经径自的弯下.身子,抿唇了两下,她也只好爬上了他的背,一手捧着花儿,一手勾着他的脖子。
“会不会很重啊?”走了一会儿,她忍不住问。
“嗯,是有点重。”贺沉风没声音起伏的应着。
澜溪闻言,正尴尬时,他却又蓦地加上了一句,“还可以再重一点。”
心里,暖流四面八方的涌入而来。
“为什么没跟我说过?”
“什么……”
“你妈妈。亲生妈妈。”他声音定定的。
有些倔强的抬眼,她瞥着两旁白茫茫的树木,“不想说,她都不要我了,我现在有爸爸妈妈,而且……我不想你同情。”
“笨蛋。”听到她后面的话,贺沉风沉声叱责。
若不是昨天聊天时谢母告诉了他,她是永远不会主动开口跟他说这些的。
之前的两次墓园遇到,他一心都只沉浸在自己母亲的伤悲里,竟没有去留心他,一想,心里都忍不住懊恼。
“贺沉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