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稀罕就别勉强!”他的声音冷沉的逼来。
澜溪颤颤的抬眼,看到他那双墨眸里的怒意明显的薄了,却又多了其他她看不分明的情绪,还有一丝漠然。
她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却最终什么都没说出来,心里有点乱。
贺沉风也只是抿紧着薄唇,越过她,走向前面的书房,只是路过时似是故意的,脚踩在了四叶草上,背影冷硬。
澜溪低下头,在那脚步声消失之后,她缓缓的蹲下了身子。
伸手还是将那四叶草捡了起来,手指在上面轻轻擦拭着,很仔细。
她蹲在那里,长发都随之落下来遮掩,一张小脸也都被掩在一片阴影当中,看不出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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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气稍微有些灰蒙,应该是憋着一场雨。
澜溪正在厨房里准备着早饭,将粥搅了搅,再重新将砂锅盖子盖上,把火弄小一些。
她脚下稍微动一动,就会连带着小腹往下坠着疼,随之腿根内侧也是一阵酸麻。
昨天被他折腾的太晚,到最后求饶都不行,整个过程里他都不说一句话,就是狠狠的要她,一遍又一遍的,变换着各种姿势。
半个小时前和相思通过电话,她明天下午就回来了,还咋咋呼呼的说带了好多礼物。
将几道小菜也弄好,她擦了擦手,从厨房里走出来想要往楼上走。
小家伙洗漱完之后就一直在蹲马桶,昨晚睡觉踢了被子,肚子里灌进了些风,这会儿正闹着肚子。
她脚刚踩到一层台阶时,外面就有门铃声响起。
当下也没有想太多,直接返身就往玄关处走,将里面暗锁拧开,门就被她拉了开来。
可当看到外面的人时,她才意识到,此时她在的不是自己家里,顿时不知所措起来。
门外站着的贺以璇看到谢澜溪时,也是愣住了一小会儿,随即很快的反应过来,笑着道,“我来找沉风。”
虽然已是恢复自然,但贺以璇明显看她的目光不太一样,别有深意。
“他,他在楼上……”澜溪侧过身子,不太敢对上贺以璇的目光。
“怎么见我这么生疏了,是不是我打扰了?”贺以璇噙着笑意看她。
“不,怎么会!”她忙摇头,这是贺沉风的家,她哪里有资格啊!
“还别说,我弟弟的女人里我还真就对你有点好感,改天我请你吃饭怎么样?”
“我……”
澜溪婉拒的话还未等说出口,身后就传来贺沉风冷硬的声音,“你怎么来了!”
“一大早吃枪药了?你以为我愿意来你这里,呵!”贺以璇脸色顿时一变,仰着下巴。
“不愿意还来?”贺沉风语气不善。
“我有事不行?”贺以璇也同样,一股傲气,“我百年不来一次,都不让我进门吗,贺总连这点礼貌都没有?”
澜溪怔怔的看着两人,这姐弟俩到一块,似乎气氛都特别的紧绷,她本想张口请贺以璇进门,但看到贺沉风那沉着的侧脸,也不敢出什么动静。
僵持间,从楼上隐约传来些动静,应该是小家伙结束了蹲马桶。
她正想着呢,贺沉风的目光却忽然转向她,声音很凉,“你上楼去!”
澜溪看着他的墨眸愣了下,随即似乎明白了什么,嘴唇动了动,朝贺以璇颔首了下,便快步跑上了楼。
身后楼梯间的脚步声消失后,之前楼上隐约的动静也都消散,一时间没有了任何声响。
“啧,贺总可真不温柔。”贺以璇见状,挑眉摇头。
“到底什么事!”贺沉风有些不耐烦了。
贺以璇似乎早就了解自己弟弟的脾气,也不生气,只是淡淡的笑着说,“这是爸让我带过来给你的酒,是之前他让被人在法国弄过来的,让你这两天去彭家时带过去。”
随即,将身后放着的两瓶绒布包裹着的酒拎到了门里面。
本来她是不太情愿送来的,但贺父似乎是故意给姐弟俩多制造些私下的相处机会,督促着她刚好上班路过给他送过来,只是没想到她前来了,意外的看到了他家里竟然有女人入住。
那个女人……
贺以璇心里暗暗有着小算计。
“知道了。”贺沉风瞥了一眼,语气漠漠。
“我现在就往贺氏去上班,带贺总一段?”贺以璇很大方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