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环视四周,
“从今日始,但凡京营军将晋升,没有军功不得晋升,这是铁律,再者,有剿灭建奴、流贼战功者排在首位,以往吃喝送往,蝇营狗苟就可以晋升高位的日子一去不返了,记住,本宫只看战功,京营也只需要战功,”
下面很多军将面面相觑。
“好了,今日就到此处,三日后,京营开始练兵,本宫将会亲自监看,解散,”
朱慈烺一挥手。
这一日的会操到此结束。
很多军将非常的仓皇。
陈新甲则是若有所思,他没想到太子如此雷厉风行,而且从根本上颠覆了京营的权力结构,立下了自己的规矩。
京营将会迎来巨变,唯一的不确定就是太子是否能练出精兵来,他倒是很期待。
李若链又忙碌开来。
他带人点验了所有的两百多人。
结果其中上阵的有一百五十余人,其中有一百一十三人阵斩过建奴或是流贼。
看着很少,没法,京营就是这么糟烂。
这些人都被记录下来,他们成为了新军的第一批人员。
朱慈烺忙碌的一天返回了皇城。
马上就知道了一个消息。
那就是嘉定伯周奎求见万岁,结果被拒。
嘉定伯在奉天门外跪了多半个时辰,陛下依旧不见。
最后派出了司礼监太监李凤翔将其送归府中。
陛下强硬的态度表明,嘉定伯这次被追责不可避免。
朱慈烺还知道其实嘉定伯请罪前,先去找了周后,周后也是不见。
帝后均不见嘉定伯,周奎是六神无主的失望离开。
这次周家必定要破财免灾了,周家的主心骨周后这次没有站在他们一边。
朱慈烺心里很爽,这个老贼终于要付出代价了,唯一可惜的是付出的代价有点少啊。
“殿下,还有一事不大好办,”
李若链低声道。
“说,”
朱慈烺很镇定。
他这几天折腾的这么凶,没有一些大的反应那就很不正常了。
“殿下,今日阳武侯薛濂、应城伯孙廷勋一同在国子监前摆摊贩卖府中书画笔砚家具,言称家中未有资财,要变卖家当,才能助捐,引得国子监监生一片哗然,鼓噪不已,”
朱慈烺还在笑。
这些大明的勋贵啊,真是为了钱财脸都不要了。
妄图让自己卖惨获取同情,给皇室施压,行径之恶劣前所未有。
“李若链,你那里可有这两位伯爵的详细,”
李若链很清楚,朱慈烺是问他有没有两人的短处,隐晦的说法罢了。
‘殿下,臣下这里有阳武侯薛濂的劣迹,不过,应城伯的臣下没有,不过,臣下能到同僚那里去打探,必有好消息,’
李若链也相信这些勋贵没有干净的,只要想挖就能挖出来。
“好,本宫就等你的好消息,”
朱慈烺笑着点头。
“殿下,方才手下的几个百户禀报,他们从京畿左近带回来了两千多人的矿工、辽民、流民,”
李若链说出的是个好消息。
朱慈烺却是咧了嘴,他现在就需要新兵。
但是,没想到的是京城附近就收罗出这么多,可见流民能有多少。
“先入丰台大营,你派出两个校尉就在丰台安置这些人,”
李若链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