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树沉默不语,他的修为在天界之中也算是中等,但九头玄龟是与天帝一个级别,一个行动间便可让他灰飞烟灭,怎么打啊?
突然,丰钧与沐妧的身影停了下来,榕树与大吉心里一个咯噔,这是想起来要找他们算账了?
此地一望无际,沙丘此起彼伏,人烟罕至,星星点点的植被在黄白色的沙丘中蔫头巴脑,枯黄一片,迎着凛冽的寒风瑟瑟缩缩。
九头玄龟四仰八叉的躺在榕树的衣袖中呼呼大睡,听见外面安静,眼都不争,便问榕树:好好的,还没到地点,怎么停下了?
沐妧:既然都来了,为何不现身一见?
九头玄龟打了一个哆嗦,从榕树的衣袖中飞出,落在沐妧的手中:“主子,我可是想死你了,度日如年啊!”
沐妧双手捧起,看着卖萌撒娇的九头玄龟:“别来这一套,我只问你在亚迪里利的山洞中所出现的九幽绿芒,是否是你的手笔?”
九头玄龟眨了眨萌翻天的十八只眼睛:“主子,你恢复记忆后,这实力是否也回到了巅峰期?”
沐妧神色不明:“对于当年的事请你还在怨恨我?”
九头玄龟看了一眼老神在在的丰钧,后仍然卖萌的看着沐妧:“主子的事情,我一个宠物能说什么?”
“我只是气主子太傻,付出的努力与回报不相匹配。所换来的和平也不过是将战势往后推迟了几年,并没有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我替主子不值!”
若让他出手,或与千皇凌渊联手,也不会受那九生九世的生死劫。
榕树与大吉一头雾水,对于当时身为九公主的沐妧跳下诛仙台一事,他们始终迷迷糊糊,查来查去也没理出头绪,此时九头玄龟所言,似是知晓过去的真相?
沐妧眼神幽远:“你担心的事情不会再有了,不过今日不得冲动。”
九头玄龟乖巧的点头,榕树与大吉看着温顺的九头玄龟,深深的无力,也感到佩服,除了沐妧,九头玄龟谁的脸也不给。
沐妧的目光从大吉榕树身上扫过,大吉与榕树讨好而尴尬的笑着,这是真的要来算旧账了。
“我知晓你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也知晓有很多的迫不得已,从今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做出傻事,走吧!”
大吉忍不住开口:“你一点也怪我们?”
沐妧望着远方已然恢复正常的天空:“命运使然,怪不得你们!”
丰钧拉着沐妧的手瞬移来到沙漠深处,黄沙漫漫,气温骤然下降,阵阵寒风呼啸,似是鬼哭狼嚎,大吉打了一个寒颤:来这见鬼的地方,是不会伤害到别人?
榕树:大战在即,你还有心思想这些,脑袋是进水了?
咯咯···这地点是谁选的?那脑子才进水了。
榕树看了丰钧一眼,后眼看着远处的天空:与千皇凌渊对战,你觉得这三界之内谁有这个资格?
大吉瞪大双眼:是···是···
榕树哼笑两声:被吓到了?
咯咯···合着你是一点也不怕啊?
榕树···
突然风声匿迹,寒冷消失,整个沙漠温暖如春,和煦惬意,从东方的天空处飘来一朵七彩祥云,熠熠生辉,祥和万丈,使人心灵宁静。
随着七彩祥云越近,其上的场景也清晰起来。二男一女,皆身着白色暗奢服饰,光华暗显,不怒自威。
沐妧双手紧握,心中复杂,恭敬行礼:“见过帝父天后!”
丰钧微微抱拳,榕树大吉皆深深行礼,天帝英俊睿智,笑容和蔼,俨然慈父:“九儿,回来吧,天界始终都是生你养你的家!”
天后一身白色绣金凤凰纹宫装,若细看那凤凰,似是真凤一般,展翅翱翔,头饰也是白色,九头九尾凤,各自衔着一颗圆润洁白的水滴状珍珠,威仪和蔼。
“九儿,自你离开这千年来,本宫和你帝父每一天都在想念中度过,怎可如此狠心,一去不复返啊?”
沐妧嘴角有一丝冷意,望着已经从七彩祥云上走下来的天帝、天后与太白金星,他们可以说是她最亲近的人。
但是历经千年,物是人非,再见面时早已不复当初的情谊,甚至那横在亲情之间的横沟,其内沟沟壑壑,斑斑驳驳,狼狈不堪。
“天后当真如此想念女儿吗?只是我这个做女儿的不孝,给天后带去的只有羞辱,天后又何必耿耿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