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一年出生,但个头比我大了整整两个圈,往那儿一坐,光看背面的话,的确像个百年老树的树桩子,宽厚敦实,可靠!
因为没有对结婚这事儿进行过特别指导,桩桩除了殷勤地给我分享它爱吃的水果,并不知道周公之礼这回事。
也就是说,我俩都是个啥也不懂的雏儿,别的熊猫夫妻交配都是躲起来不让外人瞧的。
我们能上哪儿看去?
头顶的监控24小时都开着,刘博在监控那头都急得直搓脑门儿。
【哎呀,这俩憨憨,只知道吃吃吃吃吃!】
【桩桩也是,就没有点儿雄性的本能吗?】
站他旁边干着急的桩桩饲养员被此话数落得面红耳赤。
饲养员手册他背得滚瓜烂熟,里头可没有说要进行成人指导……
我的芯子毕竟是一个历经十几世的成年人,生过那么多次小崽子,对于我总是会生成女儿身已经是习惯了。
培养了几天感情后,监控那头总算是看到了令大家血脉喷张的画面——
我把桩桩扑倒,就地办了。
对的,我主动。
桩桩羞得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再也不露头。
我则龇牙咧嘴,书到用时方恨少,也没人告诉过我熊猫的那啥那么迷你啊……
难怪熊猫生育率低呢,硬件不行,能怪谁?!
大熊猫变成保护动物是有原因的……
直到夏天,我和团团先后有了好消息。
刘博帮我算了预产期,最早会在十月底,也就是100天后。
结果到了日子,我还是能吃能睡,倒是团团发作了。
隔着好几个笼舍,我都听见它痛苦的喊叫声。
傻不傻啊,不知道省点儿力气好下崽儿吗?
产道那么狭窄,痛苦程度不是当年我做母蚊子的时候可以想象的。
刘博去那边瞧了一眼,团团倒挂在铁笼子上,冲谁都凶,墙皮都被它暴躁地刨下来一大块。
五个小时过去了,团团还没生下来。
羊水早就破了,老大哥隔着铁笼子,蹲在离团团最近的地方,握紧了拳头。
【团团,幺儿,加油啊,松不得劲地啊!!!】
他都不敢太大声,生怕疲惫至极的团团又发飙。
刘博拍拍他的肩,心里也发怵,想起那边还有个不省心的。
七个小时。
九个小时。
老大哥揉了揉眼睛,恍惚中看到团团从地上叼起一小坨不住挣扎的小东西——
【生了!生了!】
他立刻通知同组的其他人,等会儿要给新生儿做检查,放到保温箱去度过危险期。
团团累极了,顾不上别的,把娃搁肚子上就一歪头睡过去了。
老大哥偷溜进去,把小崽子捞走,它也没察觉。
刘博告诉了我这个好消息,我却睡眼惺忪地一边把竹笋往嘴里塞,一边噗噗地拉粑粑。
终于,我活成了我讨厌的样子,像我妈那样边吃边拉……
头顶的监视器尽职尽责地把这一段画面录制下来传到官方账号上,惹来一大片的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