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
我凑近,闻到一股子又热又酸腐的臭味,从二傻子嘴里鼻子里喷出来。
【喵——】
二傻子动也不动。
糟糕!二傻子病了!
哎哟,咋办?
手机呢,手机在哪里?
我着急忙慌地上下翻找,总算在床垫和床头柜的缝隙里找到二傻子的手机。
【喵——】
需要面容解锁。
我十分别扭地捧着手机,贴上二傻子的大红脸。
没反应……
【喵——】
我这才想起来,面容解锁需要他睁眼。
无论我怎么扯他咪咪,拽他头发,扒拉他眼皮。
二傻子就是不醒。
目前看来,这个解锁,有点难。
对了,手机电源键短按三次后好像是能报警对吧?
【喵~】
我急得冒汗,后腿岔开蹲下,用前爪逮住锁屏键那一小块地方,一顿猛按。
屏幕亮了,显示发送位置给紧急联系人。
【喵——】
管他呢,我点了确认发送。
一分钟不到,有电话进来。
接通。
【喂,你怎么了?喂?】
【喵——】
【喂?说话,我怎么听见你家皮蛋的声音了?】
【喂?】
【喵——】
【妈的,你不会出事了吧?我马上过来!】
心好累,沟通不畅,我着急地喵了那么多声,对方反应真够慢的,都够二傻子死两回了。
半小时后,二傻子还是没醒,除了体温高得可怕,躺在那儿就像个死人。
【喵——】
虽然他嘎了我的蛋蛋,还是好担心他就这么死了。
等到紧急联系人带人冲进来,双方都惊呆了——
二傻子体温太高,我体贴地把被子全部掀开,降温。
冲进来的几个年轻人看到的是一个果体红烧大虾,胸口端正坐着一只黄得像鸡蛋黄一样的大脸猫。
画面格外和谐,好在在场各位都是雄性,不需要打码。
领头那人还穿着白大褂,坏心眼地拿起手机咔嚓了一声,才去检查二傻子到底什么情况。
【我的妈,烧傻了吧,都要破表了!41度!】
【还墨迹什么,赶紧送医院啊!】
【喵~】
我伸出尔康手,不想一只猫被扔在家里。
没人搭理我。
几人轮流背着二傻子出去了,门被带上,哐当一声响。
三天后,在我已经把家里的猫粮袋子咬穿撒得满屋子都是的时候,二傻子回来了。
【喵~】
二傻子?你回来啦,快给我铲屎,臭死了。
我水汪汪的卡姿兰大眼睛眨啊眨,表达的情绪太多太丰富,感觉他并没有接收到完整的信号。
【咳咳,皮蛋,我是急性呼吸道感染,你知道吗?】
二傻子眼底青黑,说话有气无力,明显还需要时间康复。
【喵~】
你不说,我哪里知道,我又不是医生……
我委屈地甩甩尾巴,很饿,想吃小鱼干。
【以后别在我脸上放屁了,我会死的……】
二傻子的语气很无奈。
手心很温暖。
【喵~】
知道了,以后在你被窝里放。
好了伤疤忘了疼。
我已经忘记蛋蛋这回事了。
主要是二傻子人傻钱多,疯狂给我进补,小鱼干管够。
楼下的小母猫发情了,半夜叫得瘆人,连我听着都觉着头皮发麻。
二傻子感叹【咋不提早做绝育呢,多遭罪啊我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