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方的卧室内,什么都有,就是没有书。
什么都有的意思就是——
看着那个黑色的小布片,秦子沁的心,咚咚直跳!
根据她的经验,不用仔细看,仅仅凭借某种味道,就知道它被男人用过!
同样——
秦子沁不用打开,仅仅凭借手感,就能感觉到上面,用白色的丝线,绣着一个字。
在上面亲手绣字,是秦家女人的“传统风俗”。
至于为什么会这样,秦子沁也不知道。
“这是那晚,我送给小砸碎的。”
“他果然迫不及待的用了。”
“用完后,你倒是藏起来啊!”
“这要是被秦七看到——”
秦子沁想到这儿时,就听到洗漱间的门,开了。
她慌忙,把那个玩意藏在了床里,垫子下面。
秦明秀裹着浴巾,用毛巾擦着秀发,走了出来:“其实,如果让李东方知道,你在他和陈子佩的床上睡觉。肯定会骂死我。”
“哼!”
秦子沁故作不屑的冷哼一声,顺势屈膝,架起了二郎腿:“不就是一张床吗?”
嗯。
这样就好多了。
秦明秀坐在她身边,反问:“如果他睡在你的上面,你会不会愿意?”
秦子沁张嘴就回:“他算什么东西?”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回答。”
秦明秀淡淡地说:“你总是觉得,别人为你做事,天经地义。要是让你去为别人做事,那就得看看,他是个什么东西了。”
秦子沁嘴巴动了动,没说话。
“明天,我送苏酥去学校。”
秦明秀开始说正事:“你暗中运作下,让苏康夫妻找一个合理的,失去抚养苏酥的能力的借口。把苏酥的关系,调到孤儿院。然后,我再以领养她的方式,成为她合法的抚养人。这种事对你来说,没问题吧?”
“没问题。”
秦子沁沉默了片刻:“但你不能对任何人说,苏酥是谁的女儿。”
“这个不用你说。”
秦明秀看着天花板:“我说过,不会把苏酥当做筹码和棋子。我只希望,她能远离我们尔虞我诈的生活,过有人真心疼爱的幸福日子。”
秦子沁问:“你怎么和小砸。和李东方解释,你领养苏酥的事?”
秦明秀轻飘飘的说:“就说苏酥的爹妈,都出意外死了。孩子挺可怜的,我忍不住要当一次圣母。”
秦子沁——
嘴角狠狠勾了下,说:“好。苏康夫妻俩在离开云海后,会留下他们出意外的证据。”
秦明秀看着她:“你不会真安排人,暗中做掉苏康夫妻吧?”
秦子沁眼神闪烁了下。
秦明秀冷冷的说:“真那样,苏酥会伤心,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毕竟,苏康他们帮你,把苏酥拉扯到这么大。就算当前心生隔阂,也是有感情的。”
“我让他们更名换姓,再给他们一笔钱,让他们去南方生活就是。”
秦子沁闷闷的回了句,岔开了话题:“李东方去哪儿了?”
“南方。”
“去做什么了?”
“商业机密,恕不奉告。”
“哼!”
秦子沁冷哼,说:“秀儿,看在李东方帮柳清瑶收购丰收厂,你帮我抚养苏酥的份上。你告诉他,不要再攥着专利技术,当宝贝了。趁着还能值点钱时,拿出来。我出头牵线,给他卖个好价钱。要不然,他很快就会破产!”
秦明秀问:“你又和郑英杰联手了吧?”
秦子沁也没否认:“是。他会在白云县,投资一千万美金,专门生产新款山地。而且,还有多家国内同行,都暗中联手。准备以超低的价格,把幻影集团逼得破产。”
秦明秀笑了笑,没说话。
秦子沁看出她颇有底气的样子,有心想问,却也知道就算问了,也是白搭。
秦明秀忽然问:“如果你有机会,干掉李东方,你会下手吗?”
秦子沁特冷的语气:“我会毫不犹豫。”
“你就这样恨他?”
“是他让我在第一庄,栽了大跟头。”
“也许,你以后还会栽跟头。更大的跟头。”
秦明秀扯过被子,熄灯:“睡吧。”
“你不担心,你会成为不进门的小寡妇?”
秦子沁也躺了下来。
秦明秀没理她,很快就睡了过去。
秦子沁却在临睡前,迷迷糊糊的想:“没想到,有一天我会睡在小砸碎的床上,嗅着他的味道入眠。”
给给给——
当李家村的第一只大公鸡,朝天喊了这一嗓子时,远在羊城的李东方,被电话铃声惊醒了。
他迷迷糊糊的,拿过手机,闷声问:“谁?”
没人说话。
“你谁啊——”
李东方等了片刻,随口嘟囔了句时,电话里传来了熟悉的声音:“猜猜,猜猜我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