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月轻哼了一声,不说话,而百里辰风状当下扑了上来,大声夸奖:“娘子你真好,真是善解人意,是最好的解语花,真是天下第一好娘子。”那甜言蜜语不要钱的往外扔,一会就说了一箩筐,听的欧阳月怒也不是,喜也不是,倒是把自己窘到了。
百里辰笑望着欧阳月,却是一下子便虏获了她,水中的手已经来到欧阳月的腰处,自己也贴身而去,欧阳月倒抽一口气,百里辰却长舒一口气,将欧阳月压在浴桶边缘处。好在这浴桶足够大,稳定性当然也不会太差,否则非翻了不可。
那百里辰面上也不知道是因为沾了浴水,还是汗珠,面上微微泛红,眸子却未因此而平息下来,反而是那浓烈的浴火越来越浓烈,不断袭卷着欧阳月,也不断的让欧阳月陷入无边的情潮之中。
欧阳月有些后悔,她是真的有些后悔了,她原本只是觉得百里辰的样子似乎实在憋的有些难受,所以便恩准了一次,可是这男人难道真要跟那传说中一夜七次狼学习吗,一次结束,还要一次,二次结束还不知满足,在那浴桶里,就乱来了三回。
欧阳月还记得最后一次,她已经累的没有力气了,她心中十分不满,明明她身体体力十分好的啊,但是在这种事情上,她怎么就与百里辰差这么多,她是越来越累,那百里辰却是越来越精神,到后来她直接双手软倒在浴桶那,随后就完全是百里辰自己主导了,她能做的也就是呻吟出声与百里辰越来越重的喘息声混和的在一起,只是这场情事越来越激情四射,越来越缠绵入骨。
然而,这还没有完,她总算累的无力了,百里辰这算是好心放过她了,两人总算是沾到床了,一沾到床上欧阳月便沉沉的睡着了,正在她好梦正香的时候,她却感觉到有人在她身上乱摸,她气恼的一把将那手拉下,困卷的睁开眼睛,就看到黑夜里百里辰眼睛发红的热烈看着她,欧阳月实在想哭:“你……你怎么还没完了?”
百里辰理直气壮道:“娘子,之前为夫可是有好多个机会呢,现在算算起码有三四次吧,为夫当时强忍着,差一点就忍成不举了,那么多次积攒到一起,娘子你说一次两次能不能够?”
对于之前的事欧阳月也记不得那么清楚了,在沐浴的时候之后是不是还有,当时她已经累的无力去数了:“那也够了吧,我真的好累了,你就放过我还不行?”
百里辰也一脸苦恼的道:“我也想的,可是身体不允许啊,以前是不能,现在是能,而且有那个机会,他当然就受不了了啊,这也真是不怪我,我想停止,但是它实在不给我面子,娘子你说可怎么办好。难道我去浇个凉水?”说着,他自己先哆嗦起来了,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
欧阳月无语,刚要说什么,突然发现身上了凉,百里辰已经钻了进来,她竟然什么也没穿,也是,累成那样,哪里管的上穿衣服啊。然而这可太方便百里辰使坏了,他的大手一下子握起她的浑圆,已经人事的身子顿时酥软敏感起来,百里辰乘胜追击,屋子里顿时又是一片暧昧交缠,低柔与粗重的喘息,形成一道美妙的乐章,就这么一直响了下去。
日上三竿,已时已过,床上的美人轻轻哼了一声,浓密卷翘的睫毛微微扫动,抖了抖,接着缓缓睁开,却依旧遮住了她半分眸子,红唇不禁吐出一声呻吟,感觉身体软绵绵的,还是好累啊。美人眸子不若平时的清亮带着一种倦怠的迷蒙,却不禁让身侧的人呼吸加重了一分。
这分呼吸立即让床上美人惊了一下,眸子立从迷蒙转过清亮:“不行了,你不能再胡来了,我腰好痛。”
接着美人被人连带被子一起抱起,百里辰低笑道:“嗯,不胡来,虽然娘子这么迷人,让我情不自禁,不过娘子身子这么累,当为夫的怎么会不心疼。”
“哼,马后炮,昨天我拒绝很多次,你怎么没说心疼就停上来呢。”欧阳月气愤的伸出手指直戳百里辰的胸口,这一看,也不禁一愣,百里辰身上的痕迹似乎也不少啊,虽然比她的要少的少,可是,这些是她留下的?
欧阳月顿时连耳朵都红透了,百里辰却狡猾的笑着:“娘子啊,难道之后的事情你都不记得了,可是你一直不放过我哎,我是配合你的。”
“你当我真傻了,我哪有!”欧阳月反驳,只是心中却有些发虚,这百里辰身上看起来还真是挺那什么的,而后面因为太累了,她还真是迷迷糊糊记不太清楚了,难道是真的后来她因为太喜欢,竟然强迫百里辰了?这应该不会吧。
看着欧阳月难得发懵的表情,百里辰立即忍下笑意,当时欧阳月已经累的连动都不想动,哪里还有力气反过来强迫百里辰,那自然是他编的,昨夜他可是早想好了说词,不然他娘子一气之下发怒,做出有损他身为相公福利的事情,可就得不偿失了。
欧阳月挑着看着百里辰:“你最好不要骗我,不然,哼哼!”
百里辰连忙求饶:“娘子,我说的是真的,娘子不记得了,可是身上的这些,可是证据。”
欧阳月眼角抖了抖,顿时无语了,好吧那上面似乎还有指甲印,除了她还真没别人了:“好了,我得穿衣服了,扶我起来。”
“是娘子,娘子,为夫替你穿吧。”说着百里辰颠颠下床,狗腿的拿来欧阳月从肚兜到外衣的衣服,然后细心为欧阳月穿上,欧阳月看着都挑眉:“你连这女子衣服怎么穿都会,我不得不佩服。”
“嘿嘿,会脱就得会穿啊,以后娘子的衣服只能由为夫来脱,也得有为夫为穿。”欧阳月顿时感觉胸口憋着一口气,低叫道:“百里辰,你就是个大色狼,是个大流氓。”
百里辰摇头晃脑道:“可为夫也只对娘子才耍流氓。”
欧阳月紧紧抿着唇,异常无语,两人穿戴后,这才让下人前来收抬床铺,那床上那张沾了血的白帕已经被百里辰扔到一边,一个捧着锦盒的婢女看到,立即收了起来,春草、冬雪等人开始为百里辰与欧阳月梳妆上妆,百里辰也只是坚发,随后由百里辰亲自扶着欧阳月来到花厅。
“来娘子,这个清笋味道很好,快尝一下,还有这个鱼丝粥也尝一下,什锦虾仁,这个是补血的汤,还有这个……这个……”
欧阳月推推百里辰好了吧:“花厅还有人呢,我自己来就行。”
百里辰却道:“哪有什么人,这里就我们两个。”
欧阳月却扭头道:“冷刹和冬雪难道不是人?”
百里辰点头:“他们都背过身了,看不到的,娘子快吃吧。”
花厅里,欧阳月与百里辰紧紧挨着,百里辰甚至一手搂着欧阳月的腰,那边在喂着欧阳月,冷刹与冬雪嘴角不禁抽搐,我说主子啊,我确实没看到,可是我耳朵不聋啊,我难道听不到啊,冷刹在心中哀嚎。他现在倒宁可出去接大任务,刀风血雨的,也比这个好熬,这两个主子肉麻起来根本就不是人!
却在这时,花厅里突然奔进来一个踉跄的身影,百里辰当下黑了脸,却看到春草一脸惊惧奔进来,那春草当下便跪在地上:“王妃,不好了,美人阁突然被查封了,秋月还有冷残都被带走了。”
“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欧阳月一惊,那美人阁上下打点都没有问题,而且做生意也从来不搞邪的歪的,“到底出了什么事。”
春草面色更白:“王妃,美人阁里死人了,是来美人阁购买的客人死了!秋月与冷残被带走的时候,那些官差很凶,秋月被打,冷残因为保护秋月与那些官差打了起来,后来两人都被带走,但是奴婢听说他们已经要被用刑了,王妃,您快想想办法吧,那些官差不是人,会不会打死秋月和冷残啊。”
百里辰与欧阳月心中一跳,顿时道:“快,先去京兆府!”
欧阳月与百里辰带着春草、冷刹、冬雪还有一个随行的侍卫队便去往京兆府,一路上欧阳月皱眉沉思,按理说当初美人阁没开业的时候,欧阳月以鬼面公子给了京兆府尹些好处,那京兆府尹一般情况下不会太为难美人阁,当然这次的事件非同寻常,京兆府尹会重视也很正常,只是欧阳月对秋月很了解,有客人在美人阁死去这种事,不可能在秋月身上发生,她最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人了。
百里辰握着欧阳月的手道:“娘子别担心,实在不行我先保秋月离开。”
欧阳月说道:“对此我倒是不担心,只是如此的突然,恐怕这里事情不能简单。”百里辰沉默,却是眯起眼睛,那冷残也是他十分得利的,有人对付他的人,便是要对付他呢!
“大人,辰王、辰王妃突然来衙门了。”京兆府,府尹正坐在屋中品茶,这一听突然一激灵的站起身道:“快,快带本官前去迎接。”
“是,大人。”随后京兆府尹便与属下奔出府外,来到府尹府前,辰王府的马车刚好停下,那京兆府尹立即整理下衣服走过去,“下官见过辰王、辰王妃。”
此时一个身影跳了下车,身姿挺拨面容冷淡,随后一伸手,里面伸出一双白皙如玉的手,接着一个苗条的身影缓缓走下,不是百里辰与欧阳月是谁。两人穿着并非多么华丽,但因为气质出众,且此时面色都有些冷淡望着京兆府尹,这让京兆府尹心中发紧,连忙笑道:“下官见过辰王、辰王妃。”又是行了一遍礼。
欧阳月看着京兆府尹,缓缓一笑道:“府尹无需多礼,里面再谈吧。”
“是是,辰王、辰王妃里面请。”说罢便带着邀请百里辰与欧阳月进入衙门会客大厅。
欧阳月微微打量这会客大厅,大厅墙面最上挂着一块‘公正廉明’的金镶牌子,两侧只是摆着正常的花瓶摆设,桌椅没有过份奢华也不会太过廉价,这说明这京兆府尹十分懂得中庸之道,京兆府尹连忙道:“辰王、辰王妃请上座。”
百里辰却十分不客气,直接一点头便坐到上头,欧阳月见状自然也坐到他身侧,那京兆府尹面色微变,立即笑道:“不知道今天辰王、辰王妃为何大驾光临下官的京兆府,若有需要辰王、辰王妃还请吩咐,下官一定尽心心力去做。”
欧阳月笑望着京兆府尹:“本妃一直清楚京兆府尹在朝为官多年,政绩上一直不俗,是朝中难得的好官,本妃倒是一直很欣赏。”
京兆府尹连声道:“辰王妃过奖了,这是下官应该做的。”
欧阳月笑意更深:“却不知道京兆府尹可否告知,你近日可否抓了美人阁的人。”
京兆府尹一愣,眸子不禁多了抹深思,说道:“辰王妃问起美人阁的事,难道辰王妃是这美人阁的慕后店主?”这美人阁背后有着一名叫鬼面公子的东家,这件事京城虽然知道的不多,但也不少,当初鬼面公子与付府发生争执的事,有点门道的都知道,自然也清楚这鬼面公子了,可是这鬼面公子一直不怎么露面,是以也在京城贵人面前形成了一团迷雾。
“那美人阁的掌柜的,有本王妃身边出去的丫环,本王妃自然会在意了。”欧阳月却没直接回答。
那京兆府尹眸子却是微微一转,这美人阁至从出事以来那东家就没有露面,反而是辰王与辰王妃当下便赶过来,当时曾闻那掌柜秋月与鬼面公子可能有染,只是现在京兆府尹看来这其中事情或许颇为复杂,当下道:“是,那个美人阁掌柜的秋月,确实原王妃的贴身丫环,这件事那秋月也曾提起过。”
欧阳月点点头:“这件事本王妃刚刚得知,下人也说的不甚明白,劳烦京兆府尹与本王妃说说了。”
京兆府尹想了想道:“回辰王、辰王妃,下官接到这件事的通报时,便火速赶往美人阁,有人举报,美人阁害死人命了。”这件事欧阳月之前便得知,面上表情未变,京兆府尹暗中打量,想了想道,“辰王妃,这次事件经过,下官在抓美人阁一干人犯时已经问过话,当日美人阁照常营业,也照常接待客人,但是事情就是这么突然。美人阁与京城许多店铺的经营方式不一样,她专门卖女子贴身的衣物,而且楼上还有试衣的房间,可是这一回却有一个客人正好在试衣服的时候,突然有一个男子闯了进来,那位客人刚好脱下最贴身的衣服,看到奔进来的男子时,吓的六神无主,不停的大叫,顿时引起许多美人阁的客人跑过来看热闹,自然也看到了那正尴尬不安的女客人,以及那冲进房间正准备对女客人行不轨之事的男人,那女客人悲愤大怒,又羞愧难当,直接推开窗户从美人阁的窗户便跳了下去,当场便摔死了。”
欧阳月皱眉,这件事发生的太突然了,那女客人一死,美人客便立即被京兆府尹派人查封抓人,里面的人只来的及传消息出来,具体的没办法说清楚,这其中的事情她们倒是并不知道。
百里辰沉眉道:“噢,那女客人被男人撞见的事那么多人看到的,可那男人呢?或者只是女客人的亲人,或是相公呢?”
京兆府尹摇头:“辰王爷,若是如此,那女客人也不用羞愧的跳下去,那位男人与她毫无关系,不但如此,他还是美人阁里做事的,美人阁不但因为经营不善令人至死,而且放任店中主事的人擅闯女客人房间,污女子清白。并且经下官查探,这美人阁是借由做生意之便,暗地里已经对许多女客人做出污陷清白之事,只是那些女客人为了名誉大多都忍了下来。”
欧阳月听着,嘴角渐渐勾起,冷笑越来越浓:“噢,这举报是何人,对这美人阁内部竟然如此熟悉。”
京兆府尹看了看欧阳月,说道:“回辰王妃,下官办官也不会无凭无据,便抓了这么多人来。那害的女客人掉楼而死的的男人,不但是那美人阁掌柜的哥哥,也正是害了诸多女子清白的男子,而且据他所说,他的所作所为,那掌柜的秋月一直都很清楚,但是因为两人是兄妹关系,这秋月一直暗中替他隐瞒着,甚至还动用秋月的势力,威逼利诱让那些受害的女客人不敢与之为敌,说出真相。”
欧阳月嗤笑起来:“秋月,呵,京兆府尹你继续说。”
看着欧阳月面上的嘲讽之笑,京兆府尹心中也微微一凉,还是继续道:“而且那人也承认,他妹妹秋月确实是美人阁背后老板的姘头,并且这鬼面公子因为宠爱秋月掌柜的,将手上许多产业交给秋月管理,而秋月也掌握着鬼面公子许多非法的敛财的证据。”
欧阳月扬眉道:“是吗,那是什么非法证据,本王妃倒是十分有兴趣知道。”
京兆府尹为难道:“辰王妃,并非下官不想说,而是这涉及到此时案子,下官在没有查清结案之时,关于案子实在不好说啊。”
沉默的百里辰突然冷着脸道:“是不好说,还是对着本王与王妃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