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明姨娘却恨极了背叛她的人,她腿上一实力,已经向齐妈妈跳飞出去,她虽是没有手,可是双臂一环,直接张口狠狠咬向齐妈妈的耳朵。齐妈妈一惊,急道:“啊啊,好痛啊,快放开,快放开。”齐妈妈甚至能听到耳边那撕裂的声音,大惊失色,挣扎着要推开明姨娘,但明姨娘自知这次结果会很惨,哪里管的了这些,她此是满腔怒火,定然要发出才行。这嘴一咬向齐妈妈耳朵,便不松口,眸子阴戾如恶鬼一般,散发着阴冷的寒光。
大厅中其它人都看着一愣,这明姨娘毁了容,现在在这副样子,还真是可恨的紧,竟然将人震的愣在了当场。这可苦坏了齐妈妈,明姨娘不断咬着她耳朵往外拉,齐妈妈感觉到耳边开始渗出一丝湿润,当下惊的震颤起来,也管不了这么许多,抬头便向明姨娘面上狠狠抽去。
“呜……”明姨娘痛呜了一声,齐妈妈见状却两手连忙狠抽过去,不过她左边身子被明姨娘环住倒是困难一些,可架不住她自保这愤怒的攻击,再者齐妈妈这下人,手劲可比明姨娘大的多了。三两下狠抽,明姨娘也经受不住“啊”的张嘴,松开了齐妈妈的耳朵,齐妈妈松了一口气,却看到明姨娘嘴上渗着一片血红,那可是她的血啊。
看到这些齐妈妈心中愤怒全都激起,看着明姨娘面目阴戾闪现,她这些年来对明姨娘可是忠心耿耿,可是明姨娘呢,她因为太过谨慎,所以很多机密的事都不会告诉齐妈妈。可事实上一些很阴损的事,明姨娘却喜欢让齐妈妈去做,在这将军府中齐妈妈的名声也不好的,很多人与她保持距离,而那户部尚书府中,又因为她跟着明姨娘出来,并且多年来没能帮助明姨娘扶正,而埋怨着她,一度尚书夫人还想换下她。是,她是下人,可是到了这种时候,明姨娘明知逃不掉了,凭什么又将火气撒在她身上,难道她就只能一辈子就当奴才,就只能任由明姨娘打骂吗。
反正她们都得不了好,现在她就要将这么多年来的恨意全都发泄出来。
齐妈妈眸子极冷,明姨娘刚一被打开,齐妈妈突然抓紧明姨娘的衣领,狠狠便是一甩,“砰”的一声明姨娘摔在地上,顿时头晕眼花,可还没等她回过神来,齐妈妈便冲了过来,一屁股坐在明姨娘的身上,两手开攻,往死里开始扇明姨娘耳光。明姨娘大怒,齐妈妈这个贱婢竟然敢对她如此不敬,明姨娘伸出胳膊便要打向齐妈妈,齐妈妈却是哼了一声,一把拉住明姨娘的手,突然站起身来,狠狠向旁边的木柱拉去,齐妈妈却还是古怪的直接拉扯着明姨娘两只手臂绕过木柱,却没有停下直接向前跑去。
明姨娘大惊,下一刻她痛的全身直冒虚汗,身子哆嗦的如同筛子一般失声痛叫起来。原来齐妈妈拉扯着明姨娘的胳膊,双臂绕过木柱,明姨娘整个身子便撞到木柱之上,这还是轻的,齐妈妈扯着她的手臂使劲往前跑,明姨娘挤压于木柱上身子不能动,两只手不断被拉扯,这样的结果是什么,下一刻只能“咔嚓”一声,明姨娘的手臂已经无力的垂下,竟被齐妈妈硬生生扯断了。
明姨娘疼的满地大滚,眸子渗血的怒叫道:“齐妈妈你这个贱婢,你竟然对我如此无礼,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明姨娘又痛又恨,叫出的声音如杀猪一样的难听,震的大厅中人都直捂着耳朵。
齐妈妈被骂,又想到之前口出的恶气,却是来了精神,又是向明姨娘冲过去,抬脚一脚踢在明姨娘软肋之上,当下又让明姨娘“嗷嗷”大叫出声,响彻整个义和轩。
欧阳志德只是冷眼旁观,见齐妈妈还想继续下去,已经一摆手,黑大立即冲过去,一脚踹向齐妈妈,齐妈妈被震的飞起落地,痛的一时没有起身,而两个护卫立经拉着手臂残断又一身血的明姨娘直接按趴在地上,欧阳志德冷言道:“明妮香,身为将军府的妾室,你不懂得为将军府谋福利,竟然敢以下犯下对将军府嫡小姐下杀手,你便是有一百条命也不够还的,来人,鞭毙!”
“是!”
明姨娘此时浑身各处皆痛苦异常,早知今天没有希望,可是在看到那两根手指粗的鞭子拿来时,她还是胆战心跳:“我是户部尚书府唯一的女儿,你不能杀我,老爷,难道你想与户部尚书府为敌吗,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亲家啊,老爷,你不能杀我啊。”
“行刑!”
“啪,啪!”
“啊啊啊!老爷,你竟然完全不顾念这么多年来我们的情意吗,你就真的不怕户部尚书府的报复吗,老爷你是着聪明人啊,何苦为了个欧阳月与户部尚书府为敌啊。”明姨娘痛的大叫出声,身子不断扭曲着,却是如此也躲不过长鞭重重打来,被打之处火辣辣一片,并且不断向身子各种蔓延的痛苦。
欧阳志德面无表情看着她,而这时黑大听着明姨娘这么多的废话,却是冷哼一声,那一鞭子狠狠向明姨娘面上抽去。
“嗷,啊!”
顿时明姨娘面上皮开肉绽,整个嘴巴被抽的血肉模糊,却是除了痛叫再也说不出其它的话来,整个义和轩顿时只响起鞭子抽打在明姨娘身上的声音,以及明姨娘一次又一次被打晕又被打醒的痛苦叫声,甚至带整个将军府也清楚的知道,欧阳志德现在正在惩罚明姨娘,可是她们心中不论再好奇,却没有人敢围到义和轩外面观望。尤其那些曾经对欧阳月心存恶意的人,心虚的甚至不敢出屋。
户部尚明德全与其夫人丁氏正在喝茶说话,突然间一个下人跌跌撞撞跑进来,明德全立即紧眉,喝道:“没看到我与夫人在谈话,像什么样子,这是谁管的规据,都拉下去先打上二十大板。”
那下人立即吓的面色苍白,急道:“老爷……老爷饶命啊,奴才也不想啊,实在是……实在是太吓人了。”
明德全见状忙道:“出什么事了,看你如此急切,快说。”
“老爷、夫人,外面,外面将军府送来四具尸体……”那下人白着脸哆嗦着道。
“什么!”明德全一惊的站起,接着怒道:“欧阳志德这是什么意思,竟然往户部尚书府送来四具尸体,他这是什么意思,送回去。哼,这欧阳志德真以为给皇上办了两件事,成功回京就谁都不怕了,果然只是个没有脑子的武将,做事就是冲动。”只是明德全却看到那下人哆嗦着站在原地并没有离开,不禁厉別一声,“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照我的话去做,欧阳志德抬了死人到我府上,这不是寻我晦气吗,简直太可恶了。”
户尚书府夫人丁氏也皱起眉头道:“说的也是,这欧阳志德又在抽什么疯,要知道我们两府可是亲家,他这样不给老爷面子,对他能有什么好处,真是个愚笨之人。”
那下人却已哆嗦着开口,颤声道:“老……老爷,那送尸体的人说……说……那是大小……小姐……”
“你说什么!”明德全忽的怒喝一声,丁氏也愣在当场,然而下一刻明德全已与丁氏向外冲去,这明姨娘虽然只是个庶女,但从小到大也十分得宠的,他二人也十分在意,等急匆匆跑到府外的时候,外面已经聚集了一些人,明德全一见立即摆手让人将四具尸体抬进来,尚书府大门紧闭。
“快打开。”
刚一进入字中,明德全便急声道,当下有下人将白布拉下,然后丁氏一看却是惊叫一声:“啊,鬼啊!”
却见这打开之人面色已经惨不忍睹,好似没有一个能见人的地方,血肉模糊一片,根本看不清原来的长相是怎么样,便是明德全看着也胃中一片干呕着。而下人也忍着哆嗦的双手将其它三尸体上的白布拉下,这三个人却好的多了,起码相貌还能认出来,正是齐妈妈与笑儿、阳儿,明德全与丁氏脑中一颤,毫无疑问,那中间那是凄惨的人,当然就是明姨娘了。
丁氏当下身子一软,痛哭出声:“可怜的妮香啊,你怎么就这么死了,死的又是这样的惨,为什么啊,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对你啊。”丁氏膝下一直无女,虽然对明姨娘这个她人肚子里出来的还有些的戒心的,可是疼她也是真的。突然看到明姨娘死的这样惨,当下哭天抢地起来。
明德全寒着一张脸,快步冲过去,拉起一个随送四具尸体来的将军府护位,怒喝出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将妮香害的这么惨,快说!”
那护卫也被明德全吓了一跳,要说明德全身为户部尚书,平日里还注意形象,一直是十分温和示人的,鲜少能有人见到他这样的一面。不过自己女儿死了,他会这样的表现也很正常。那护卫只是当下又恢复过来,拉开明德全的手,面无表情道:“尚书大人,我奉将军大人的命令,有几样东西要交给您。”
“什么东西!”明德全面色越发阴沉,欧阳志德竟然这么大胆,直接将妮香害的如此,竟然还送东西过来,那也必不是什么好东西,看着护卫那有恃无恐的样子,越发让明德全心中阴冷闪现。
此时护卫已拿出几个信件递给明德全,当明德全看到最上面的一封信时,面色越发阴沉,拿出一看,却是当初由老宁氏做主与尚书府签下抬明姨娘进府的一个契。妾在这大周朝不算是府中主子,但也有一定的流程与名份,当然不能像是娶正妻一般八抬大轿多番规据,他们走的是一个类似买卖的契约,将一家女儿卖到另一家,只是因为身份的不同又与买卖下人不同,而明德全手中的就是这个契。
明德全身子发怒的颤抖着,欧阳志德将人害死了,现在竟然还敢送上契约,告诉他妮香与将军府再没有任何关系,这岂不是重重的打着他的脸。然而当他看到下面的信件时,心中却是一跳,随后手紧紧攥住这些信件,面色阴沉的可怕,最后他冷冷望着将军府护卫喝道:“滚,快给我滚。”
那些护卫其实心中也有些怕的,这必竟是户部尚书啊,想弄死他们容易的很,当下便快速离开户部尚书会。
丁氏早已哭个泪人,此时怒道:“老爷,我们要为妮香报仇啊,欧阳志德竟然如此大胆,丝毫不给户部尚书府的面子,我们岂能罢休。”然而明德全却是冷着脸没有回答,丁氏当下急道,“老爷,难道我们就这么算了吗,欧阳志德简直太过份了,他分明没将老爷你放在眼中啊。”
“闭嘴。”明德全冷喝一声,便将手中的信扔到地上,丁氏一愣捡起一看,面上也是大变。这些信件正是当初明姨娘与户部尚信往来,要雇刹血盟刺杀欧阳月的信件,欧阳志德将信全部送来,再抬了一具尸体过来,并不是向他们示威,而是表现出愤怒。因为他们都很清楚,明姨娘根本请不动那刹血盟,刹血盟当初杀向欧阳月,正是看着明德全的势力,所以欧阳月当初之险,虽是明姨娘直接的意思,可是这件事户部尚书府也要付第二责任。
再说明姨娘只是将军府的一个妾室,欧阳志德想杀便杀了,谁又敢说什么。即便是明德全原来也是占着一个理字前去,现在他们却是理亏在先,而且这事闹出去,尚书府也会十分危险。朝庭命官竟然私自与江湖草莽勾结,这在历朝历代都是十分忌讳的,到时候皇上对他的信任产生动摇,可能牵连到整个户部尚书府的。
当然欧阳志德真想对付尚书府也不容易,所以欧阳志德只是将明姨娘送来给他们震慑一下,而他们必须要被震住。
丁氏咬紧牙,她到底不是一般的普通民妇,也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可是她心中还是愤怒不休:“老爷,难道我们就要这么被欧阳志德拿持住了吗,她既然将妮香折磨这么惨送过来,显然是对您十分愤恨,若是这么算了,难保他再动别的心思啊。”
明德全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若是给欧阳志德时间,说不定以欧阳志德的性子还要进行报仇,明德全眯着眼睛:“不,妮香被杀,我这个当爹的,这个仇当然会报。只不过不是现在,若是因此事扯出别的事来,到时候我们会比欧阳志德更加倒霉。”丁氏咬着牙,眸中却有些阴沉,而明德全却是冷冷一笑,欧阳志德还是太年轻了,这件事虽然让他出了一口恶气,他却不懂得他背后的人又能给欧阳志德多大的危机。
将军府中,明姨娘被欧阳志德处置鞭打至死的消息不径而走,将军府中出奇的安静,每个下人走路都恨不得会飞一般的不能发出声音来,谁知道这时候老爷是否还在生气,她们很是怕被明姨娘殃及受到牵连。同时心中更明白,这府中最是不能惹的就是三小姐了,老爷竟然为了三小姐连明姨娘这样有背景的主子处死,谁还敢惹三小姐啊。
翌日,欧阳志德刚下朝回来,便直接来到明月阁,欧阳月刚好用完早膳正在看书,欧阳志德一来,她便起身迎了上去:“爹,有什么事吗,你这么急着来我这。”
欧阳志德刚下朝,朝服还没脱下便来见欧阳月,当然是有重要的事要说了,欧阳志德只道:“进你房间再说吧。”欧阳月点点头,看着欧阳月凝重的面色,心知这事恐怕也不好让外人知道,便使了个眼色,春草与冬雪已站在外面,为他们守着。
“爹,有什么事,看你这么严肃。”刚一进屋,欧阳月便问道。
欧阳志德直直望着欧阳月,那种深沉的眸子复杂的很,好似在看她,又好似透过她在看别人,不知道到过了多久,欧阳志德才说道:“月儿,你只的聪慧,想必已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世了吧。”
欧阳月心中一跳,猛的抬头望向欧阳志德,却见后者面上表情极为复杂,欧阳月要跟她说,她身的身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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