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你功力深厚,与你个情面罢,若你欲以我等性命搏个出身,却打错算盘!”高迎祥喝道。
“亦与尔等个机会,若可接我降龙掌,自亦退走!”唐惟一道。
“却未知你可接我军阵?”高迎祥喝道。
“接我一招,飞龙在天!”唐惟一打出一招降龙掌,却未用气力,止做个心上功夫。
“什么?”
“这是什么功夫!”
“我命休矣!”
诸人却见两条龙扑来,个个骇的心胆俱裂,仓惶惊叫。
止一招降龙掌,尽破义军头目。
“诸人听清,自今日始,我为领袖,众皆听从号令,违拗者,定斩不饶!”唐惟一却未管那骇破心神的,止扬声以心力震慑诸人,“却出营寨见我!”
诸人战战兢兢,齐涌至营门处。
唐惟一虽未做过领袖,却亦做得此般功夫,鼓舞诸人相互检举,止将那滥杀无辜、淫辱妇人、食人血肉的,未管男女老幼,尽皆杀了,便自数十万人,竟止剩个八万三千人,且多老弱妇孺,止将这营寨血染了般。
余者战战兢兢,惊恐望那杀人魔王。
“自亦未做个亏心的,且携粮秣随我来,止与尔等个营生便了。”唐惟一道。
待得诸人收拾停当,便自径往庆阳府而去,一行浩荡,星夜兼程,止一日功夫,便达庆阳府城下。
“流寇来啦,流寇来啦!”
“关城门,关城门!”
“各营戒备!”
止一众到来,却将那守城的骇破胆,皆自慌作一团。
“打开城门!”唐惟一喝一声。
“城下的大王听着,此地贫瘠,未见什么财货,还请大王移驾!”却见个小旗于城头颤声喝道。
“此地贫瘠与否,与我何干?”唐惟一身如鸿雁,跃上城头,立于垛上望那小旗。
“大王饶命,大王饶命!”小旗亦惊得目瞪口呆,止跪地求饶,涕泪满面。
“把城门打开!”唐惟一道。
“打……打开城门!”小旗颤声道。
吱呀呀……
城门洞开。
“进城,不得扰民,违者,斩!”唐惟一喝一声。
义军浩浩荡荡进入城中,止其多老弱,亦为唐惟一杀怕了,自亦规规矩矩,未敢生事。
是夜,醉仙楼。
唐惟一于此宴请当地士绅,济济一堂,尽皆大头巾。
“却知诸位皆圣人门下,且看流民遍地,满目疮痍,可生个恻隐心?”唐惟一高居首位,望一干大头巾。
“亦生个恻隐之心!”却是府城王家家主王梦如,亦为众士绅之首。
“即生个恻隐心,为何却未赚此功德?”唐惟一道。
“心有余,而力不足!”王梦如道。
“我占此城,亦未知诸位心意如何,止逼迫诸人生个做圣人的心!”唐惟一目光于诸人面上扫过。
“未知唐先生如何行事?”诸人垂首不言,止王梦如硬个头皮应道。
“亦止此地实亦不适耕植,却有个买卖与诸位做,止需雇佣流民做工,与他个营生便了!”唐惟一道。
“还请唐先生明言!”王梦如道。
“一为肥皂,二为玻璃!前者清洁衣物,洁身净面,后者代个窗纸,精巧奢侈,止我未强夺尔等产业,抉择时,莫做个伤感情的!”唐惟一道。
“唐先生亦止圣人门下,却不会哄我等,自亦遵从!”王梦如却觉惊恐,止汗流浃背。
“却看尔等表现,若知行合一,做个君子,自亦我之同道,若心口不一,做个儒贼,必代二圣除之!”唐惟一道。
“不敢不敢!”王梦如慌忙道。
“你们呢?”唐惟一却望一众人。
“止听唐先生吩咐!”诸人同声道。
翌日。
庆阳府便自喧闹起来,城外空处,贫瘠土地尽皆平整,搭设厂房,八万多义军,亦分工合作,青壮做个体力活,老弱妇幼搭设粥棚,一派忙碌景象。
“唐先生,以庆阳府城之力,却难养活这般多的,止存粮而论,仅可供两月食用!”王梦如却与唐惟一并行,视察厂房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