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着了魔,又或者是觉得温雅总会在家等着自己,有恃无恐。
清晨
。
温雅睡得很不踏实,醒了踉跄去卫生间冲洗干净,医生说术后一个月都不宜进行房事,但她面对顾皓文的示好,就什么都顾不得了。
没办法生孩子,温雅觉得有些愧对顾皓文,满足丈夫的需求,她觉得是自己作为妻子能尽的最后的本分。
顾皓文这些天似乎是累坏了,睡得还很沉,温雅咬咬唇,小心翼翼的靠过去,轻轻抱着他的腰,皮肤接触的地方传来温热的触感。
其实仔细想想,不管感情如何,顾皓文毕竟是她这辈子唯一爱过的男人,当初为了她南下深圳,如今成了家,立了业,也算修成正果。
顾皓文这两年脾气不好,也难怪他,那么大的公司,什么事都等着他拿主意,每个人都指望着他养活。
在外面他是老板,是总裁,不能随便动怒,回到家里来,不跟自己发脾气还能跟谁发?
爱到这个份上,隐忍和退让都成了刻在骨血里的本能,只要温雅心脏跳动一天,她依旧会像一团水一样温柔地包覆着顾皓文,承受着他肆无忌惮的摔打。
所以再也没有一个人能够用四年青春照耀顾皓文,然后陪他吃三年苦,再用三年包容他的放荡晚归。
即使生死未知,也用尽最后的力气包容。
那样温柔又那样坚韧,只有温雅。
顾皓文醒的时候怀里是满满的一团,他半梦半醒间就把身边人抱紧了,像是觉得她会溜走一般。
其实温雅这么多年的身形没怎么变,除了瘦一些,和大学时候窝在自己怀里的少女没什么区别。
顾皓文其实也不太清楚从什么时候起她就不再那么黏自己了,不在意自己的夜不归宿,也不过问那些与自己言辞暧昧的朋友。
温雅只是一个人,然后变的越来越沉默,越来越憔悴。
顾皓文有段时间甚至觉得自己是厌倦了温雅才不愿回家,可到今天他才隐隐觉得自己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他害怕看到温雅日渐削瘦的身躯,黯淡下去的眼眸和消失的生命力,这个女人用一整个青春托扶着他成长,给予他从出生起就没体验过的温情。
顾皓文伸出手,把温雅凌乱的发丝捋顺在耳后,他看温雅的眼神慢慢变的很深邃很温柔。
他感觉到温雅的睫毛在自己胸膛上眨呀眨地,轻软、温柔,微微有一点痒,心里不觉怜悯起来,轻轻抱了她一下,触感滚烫。
顾皓文愣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在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