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海脸色苍白,扶住身旁的树木,哇的一声,吐出口苦水。象是被蛇咬了一口似的,他四下望了望,紧接道:\\\"我看我们还是快点走吧!\\\"秦霜霜不自觉的靠近韩小寒,两只冰凉的小手紧紧抓着他袖子。感到他的恐惧,同时也深感寒心,这里埋藏的尸体有没有上百具,他不知道,但血腥的气味他却嗅得很清楚。心中猜出个大概,但韩小寒仍沉声问道:\\\"是谁杀死他们的?\\\"
亚提面无血色,道:\\\"是任昭。\\\"\\\"任昭?\\\"董天罡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大皱眉头。亚提解释道:\\\"他就是我的上级,也是天庭在本地职位最高的人,大小与分堂堂主的职位相差不多!他很厉害,至少是我见过得最厉害的一个人,我曾经见过他杀人的手段,残忍,毫无人性,而且他的手段不只用在外人身上,也常常使用在自己人身上,我有一个妹妹,就是惨死在他的手里,我恨他,比任何人都恨他,但是我却斗不过他。\\\"韩小寒冷声道:\\\"我会杀了他!\\\"不管于情于理,他都不能容忍这样的人存在。
树林中央,有一座宅院。三层小楼,占地五百坪左右,两米半高的围墙上拉起铁丝网,厚厚的铁门散发出一丝阴森和恐怖,站在宅院前方,冷眼观望,很容易让人误以为到了监狱。隐藏于树林内,提亚向前方点点头,说道:\\\"那里就是他住的地方!\\\"
聂云仔细观察片刻,疑道:\\\"看规模,里面似乎有不少人。\\\"
\\\"恩!\\\"提亚冷冷答应一声,显然心中对他还耿耿于怀,说道:\\\"里面的人是不少,具体数字,我也说不清楚,大概几十左右,任昭的实力不用多说,他手下还养着一批亡命之徒,而且手中有枪,你们要是草草冲进去,凶多吉少!\\\"
对方有枪?董天罡倒吸口冷气,看来此事不是那么好解决的。韩小寒想了想,说道:\\\"我先进去,你们在外面等我信号。\\\"
\\\"不行!\\\"他刚说完,董天罡立刻反对道:\\\"我们不清楚里面的情况,而且他们还有枪,武功再怎么厉害,但毕竟比不上现代化的武器,你一个人冲进去太危险……\\\"韩小寒笑道:\\\"正因为这样我才要自己进去,除非你认为还有比我武功更高的人。\\\"
董天罡无语。自己这群人里,恐怕加到一起,也未必能敌得过韩小寒一个人,他若不行,其他人更不用多说。
韩小寒自信道:\\\"放心吧,不会有事的!\\\"他刚要动身,晃了几下没晃动,发现自己衣服的一角被人抓住。扭头一瞧,原来是秦霜霜。小脸充满紧张,他担忧道:\\\"大哥,我好怕你会发生危险!\\\"韩小寒伸手刮刮他细腻光滑的脸蛋,笑呵呵道:\\\"不会有事的。\\\"秦霜霜秀气的眉毛系个小疙瘩,喃喃道:\\\"大哥快点回来!\\\"\\\"恩!\\\"韩小寒答应一声,轻轻拉下他的小手,飞身跃去。
加上铁丝网,围墙将近三米高,可对于韩小寒来说,完全可忽视它的存在。
身形一震,他腾空而起,象是一只展翅的怪鹰,凌空足足停顿三秒钟,方电一般射到围墙内。
悬空时,他大概将里面的情况打量了一番,做到心中有数。院子里没有人,空荡荡的,这并不奇怪,院内没有多余的遮挡,烈日高挂,只在太阳下站一会,身上便会晒出油来,人们似乎都已进入楼内躲避毒阳的照射。
韩小寒轻飘飘落地,发出的声响微乎其微,平常人即使站在近前,也未必能分辨得出来。但是有种动物的听觉比人类要灵敏的多。两只近两米长的拳狮突然从院落阴暗的角落中跑出来,四只绿幽幽的犬目在韩小寒身上打转,见到生人,拳狮并没有狂犬,反张开大嘴,支出狼牙,口水滴滴答答落在地面。拳狮在众多犬科里属于比较凶猛的一种,身体粗壮,力气极大,且凶悍异常,全力的一口,可轻松咬断人的骨头。当人与狗之前的距离不足两米时,韩小寒猛的蹲下身,与两只拳狮眼对眼的对视着。他从小与狼打交道,连狼都不怕,更何况两只家犬。拳狮在他眼中看出一股熟悉而又令它们恐惧的东西,似乎不太确定那是什么,通人性的又向前凑了凑,犬吻离韩小寒的面孔只有三寸远,他甚至嗅到狗嘴内的腥臊味,猛然,他眼色一变,黑色的眸子瞬间变成淡红色,煞气顿显,那两只拳狮反射性跳起,浑身毛发根根竖立,往日的威风抛掉天外,呜的一声夹尾跑回到原位,离老远,怯怯地瞄着韩小寒。见他目光向自己望来,两只拳狮成了两只病猫,半趴在地,将头扭向一旁,不敢看他的眼神。
韩小寒微微一笑,有时候,动物和人一样,欺软而怕硬。狗正是如此,你越怕它,它越会一个劲向你狂叫,真当你弯腰拣砖头要砸它时,它回掉头跑掉。这也是狗与狼最大的区别所在。如果把狗比喻成忠心的家丁,那么狼就是不畏惧生死的战士。为了生存,它们会主动攻击比自己强大数倍的敌人,哪怕自己战死,它也要为其他的同类创造出机会。在物竞天择的法则中,狼是可敬的,但也是被人们所不理解、厌恶的。韩小寒喜欢狼,在他心里,多少有些鄙视甘愿居于人下的看家狗,这一点,也决定了他为什么把象十三根木头桩子似的血狼十三带在身边,让他们做为他最贴身的护卫原因之一。
怕跑两只拳狮,韩小寒慢慢接近楼房。没贸然往里撞,先停在门口听里面的动静。
楼门打开,里面隐约传出人语和笑声,但过于模糊,听不大真切,他运足耳力,声音变得清晰,只听一个粗旷的声音说道:\\\"刘老大,兄弟们都几天没开荤了,留这几个水货在地下室里,咱们只能看,不能动,实在憋得难受。\\\"
\\\"老三,那几个姑娘是任堂主交代过的,谁都不可以动,想尝腥,就去外面找!\\\"另一个声音响起,低沉又阴冷。
\\\"任堂主?靠!什么堂主?上面的人还没有升任昭为堂主呢,我们怕什么?!\\\"粗旷的声音颇有微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