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第七长风苦道:“这是一张惹祸的图,是粘满血腥的图,第五老哥将这东西给了我,也就代表着凑齐八谕、寻找永生宫的任务转移到我身上,可是,麒麟八谕,天各一方,除了手里这张有极图,另外七张的下落,一点风声都没听到,更何况八谕乃天下至宝的东西,一张足可以引无数英雄豪杰竞相折腰,若要想聚集一处,谈何容易!”
见他说得伤感,韩小寒安慰道:“我在很小的时候,爷爷就曾告诉过我一句话,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是人力无法做到的,就看你想不想去做,又付出了多少代价而已。”
第七长风吸气,眼中闪过一道乍现的神采,眉头舒展,诚心佩服道:“你爷爷是个了不起的人!”
韩小寒听后为之一爽,笑而不语。
他在杭州住了三天。三天的时间里,让他对都市生活有了大致的了解,也让他增长了不少见识,甚至,他有一点喜欢上这样的生活。但是,他也同样知道,在杭州,第七长风给不了他要走的路。虽然他还不知道自己要走的道路将是怎样的。
三天后,他向第七长风辞行。虽然知道他早晚会有离开的一天,第七长风还是按耐不住伤感之情,失落地问道:“你想去哪?”韩小寒哑然,他对外面的世界只是处于懵懂状态,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去哪,恍然间,眼前闪过一张张愤怒又充满激情的脸孔,耳中仿佛又响起虽然杂乱却铿锵有力的激扬国歌,他身子一震,心中有了决定,坚定说道:“南京!”
“南京?”第七长风一楞,问道:“为什么会选择那里?”
“因为,”韩小寒一字一句,充满向往地说道:“那里有一股让人热血的激情!”
一看他的样子,第七长风知道说再多的话也难以挽留,默不作声的走进书房,一会工夫,又从里面出来,手中拿着一份纸包,不容决绝的塞进韩小寒手中,说道:“把这个带上,出门在外,人生地不熟难免要用上。”
韩小寒一脸的莫名,刚要撕开看看里面装得是什么,手被第七长风按住,后者摇头道:“先别打开,等你上车以后再看吧!”
摇摇头,不知道老头干嘛神秘西西的。第七长风又拿出一只崭新的手机,递给他,说道:“如果以后遇到困难了,或许需要帮助的时候,别忘了在不远的杭州,还有我这么一位老哥哥!”
从小到大,韩小寒的亲人与朋友屈指可数,因为他鹤立鸡群过于完美,因为他不苟言笑拒人千里之外,让周围的人难以接近,但是表面冷漠的人并不代表没有一颗火热的心。此时,第七长风给他的感觉既象是亲人又象是朋友,那言语间自然流露出的真诚让他感动。秀眉一低,眼中闪过一丝激动,他并不是善于表达自己的人,只是重重点下头,又重重说道:“谢谢!”
也正是出于这份感动,以至于后来第七长风所他有所求的时候,他连犹豫都没犹豫就答应下来。
韩小寒走了,身上依然背着那只简单的行囊。当他拿着第七长风给他买的车票上车后,突然想起什么,从包裹里拿出第七长风硬塞给他的纸包,撕开一角,看清里面的东西之后,先是一楞,接着摇头而笑,小心的从新包好,又放回到包裹内。纸包里面原来是一沓厚厚的百元钞票,他不得不佩服第七长风的心思周全。若是明给,他定然不会要,第七长风吃准他经验不足的弱点,将钞票随意包了包,好笑的是,韩小寒还确实没看出里面究竟装的是什么。
南京。时隔数日,韩小寒又回到南京时,感觉和第一次大为不同。第一次有第七长风在身旁,而现在,他是独自一个人,面对着一座他根本不熟悉的都市,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陌生。他提着行囊,站在车前大门前,看着眼前来来往往的人群,穿梭不息的车流,感到一丝迷茫和孤独。应该去哪里,应该做什么,他一时间还摸不着头绪。
他正低头沉思,声旁响起一沙哑粗糙的声音:“姑娘,你找工作吗?”
姑娘?该死!韩小寒没抬头,也懒得去看说话的人,虽然他明知道对方问话的对象是自己。
“姑娘?”没想到那人将他的漠然当成羞怯,竟然得寸进尺的搭上他的肩膀。
韩小寒眉头一皱,转目看向说话之人。只见这人三十多岁的模样,脸上坑坑挖挖,皮肤黝黑,腮上的胡茬至少有三天没有刮,整个人和他的声音一样,给人的感觉只有粗糙。
在韩小寒冷冷目光的注视下,那人心中一惊,下意识的收回手,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脸,痴迷的机械行问道:“找……找工作吗?”韩小寒眼睛眯了眯,长长吸了口气,淡淡说道:“滚开。”
“啊?”那人闪过一丝迷茫,没听清他说什么,只是见他浅红泛白的嘴唇动了动。“你说什么?”
韩小寒一字一句道:“我让你滚开!”
“嘿嘿!”那人正愁找不到借口,一听这话,顿时乐了,耍起诬赖,抓着他的胳膊,不依不饶道:“看你这人年纪不大,怎么一张嘴就骂人呢,走,找个地方说理去!”说着,拉着韩小寒就往停在车站门前的一辆破旧的面包车上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