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甲见自己已把该禀报的都说完了,便在施礼后,yu要告退。但他才一迈步,却又被已经恢复过来的马越给叫住了脚步:“慢着。你刚才说,他们之所以会败得如此之惨,是因为羌人在军营之中早设下了伏兵,等他们一杀出城,就已中了埋伏?”
“正……正是!”李甲略有些不解地看了马越一眼,不明白他为何会突然有此一问。
马越没有向他解释什么,只是摆手叫他可以退下了。待其离开后,马越才更见凝重地对马腾道:“父亲,看来这其中确有蹊跷哪。为何羌人会料到他们在这个时候突围,并且早早地就有针对xing地布置下了埋伏,这方是此战最大的关键所在哪。”
马腾也不是愚蠢之人,经儿子这一提醒,顿时也想到了这点,说道:“你的意思是,这完全不是巧合,而是羌人早已知道了他们的动向,从而早早做好了准备?”
“不错,不然他们又怎么可能如此巧合,就在我们的人出兵时布置下了陷阱呢?他们总不会每ri在攻城之余,还要布置大量人马于营地里以防敌人突围或是偷袭吧?这样也太不合常理了,他们也做不到十多天riri如此。那么算下来,也只有一个可能了,那就是他们通过某种手段已经得知了牛辅等人会在那天黎明突围,从而布置下了这个埋伏。”马越在冷静下来后,心思也缜密了起来,分析得很是在理。
马腾听了也是频频点头:“不错,听你这么一说,这其中的蹊跷就很明显了。那依你之见,他们又是怎么知道的牛辅他们会在这个时候突围呢?”
“想来也不外乎是从我们的兵士或是将领口中得知的。若是兵士,倒也没有什么,毕竟连ri来都有战事,有人被捉,然后被问出些什么也很是正常。不过,一个小小的军士,恐怕未必就会知道何时突围这样的机密要事,而且,羌人也不可能因为一个小卒之言,就轻易布下如此阵仗。所以最可能的就是他们是通过一个将领得知的此事,而这个将领,只怕已经是在暗中投靠了羌人!”说到这里,马越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来,想到因为某人的一个懦弱或是贪婪的决定而导致那么多人马被杀,他就恨不能将之碎尸万段!
马腾此时也是脸se铁青,他也已经想明白了这一切的前因后果。不过,他还有一个疑问,忍不住道:“那这个出卖了所有人的罪魁祸首又会是何人?他现在是否已经归于羌人营中了,还是退回到了官武城中?”
“这个孩儿就无法判断了,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哪。”马越摇头说道:“不过就我所想,此人现在是不会在官武城里的,因为留在那里只有死路一条。而除了战后以俘虏的名义归降羌人外,还有一条路是他和羌人最想走的,那便是以败军之将的名义前来投奔我们,然后再次利用自己的身份来使我们也败于羌人之手!”马越眯着双眼猜测道。
马腾对此也是深以为然,忍不住怒道:“此人若真敢如此,我必杀他!”
“父亲还请息怒,其实既然此人的心思已经被我们猜了出来,那我们就占据了主动。我想,我们正可以利用他,来把这次对羌人的战事打好。本来我还担心以我们的兵力不足以彻底将羌人击溃呢,但这次却已有大好机会摆在我们面前了!”马越却有自己的看法。
“你的意思是?”马腾一怔,旋即点头道:“你说的不错,将计就计,这样我们反而可以利用这个内激an来对付羌人了!”
两父子刚定好了计策,便有一名军士急急赶来禀报:“将军,城外突然来了许多模样狼狈的袍泽,他们说是从前方的官武败退下来的,还望我们能够收留!”
“走,我们这就去看看!”马腾立刻起身说道。</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