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男莽人中,有两个受伤了,其他男莽人抽出几人用土方法给他们治疗,剩下的都去帮女莽人了。
我们仨趁空往后退了退,选了一块空地。
铁驴拽的那个蜘蛛还活着,不过精神状态不是很好,蔫头巴脑的。老猫用刀对着它脑袋狠狠来了一下子,把它生命彻底结束了,之后他把死蜘蛛抛给我,说了句,“大麻烦,解剖吧。”
我本来没想那么多,不过看着肚皮朝天、平躺着的蜘蛛后,眨巴眨巴眼,心说这他娘的咋解剖呢?自己以前也没做过啊。
我犹豫了一下,这时死蜘蛛的八只爪还微微抖动着。我挺膈应,皱了皱眉。
老猫一直留意我表情,猜出我想啥呢,为了能给我提供一个更好的解剖环境,他又用刀把八只爪都砍了。
他是齐根剁的,冷不丁看到蜘蛛变成圆滚滚了,我又有种另类的不习惯。
老猫看着我表情再次变化,不满的嗤了一声,说我咋这么磨蹭呢。
我也觉得自己有点,索性不再多想,又拿出解剖刀,心说就把蜘蛛当人来看吧。我对它的胸口和肚子竖着来了一刀。
我们都知道,这蜘蛛死了,但邪门的是,我这么来一刀后,它有反应了,噗嗤一声响,从屁股里喷出一团黑臭黑臭的东西。
我看着这东西里还有草叶子,心里咯噔一下。因为蜘蛛平时不吃素,都以各种昆虫为食,这草叶子很可能就是妖灵草。
我看着铁驴和老猫,没急着解剖了,我的意思很明显,这妖灵草被消化了,要是变成一坨屎了,还能用不?
老猫也急了,还不等我了,把我推到旁边后,用他的大刀对着蜘蛛一顿割砍。
他这把刀太大了,一下子别说解剖了,彻底把死蜘蛛完全肢解了。我和铁驴又在一旁打下手,从残肢里面翻着。
最后我俩确实有点收获,发现几个残缺的妖灵草的叶子。
我们把它拼凑在一起,估摸也就原来三分之一的大小。我和铁驴都皱眉,老猫直接找熟郎布去了。
他具体咋说的我不知道,反正熟郎布带着一副既诧异又哭笑不得的样子跑过来,望着妖灵草跟我们说,“他们这些莽人也都是头次接触这种草,到底够不够用,他们也不知道,但只能去试试。”
我们仨凝重的点点头,我心说也只能如此了。
这时其他莽人已经把整锅水都泼到洞口里面去了。洞口里也变得异常泥泞,那些毒虫都徘徊在泥泞边缘,有蠢蠢欲动的架势。
我们知道这里是待不下去了,而且接下来要带着妖灵草赶往那所谓的地狱之门了。
我问熟郎布,地狱之门处有啥危险么?毒虫或猛兽多不多?
熟郎布回答说那里很平静,没乱七八糟的虫或兽。
我心说那就好,我又跟熟郎布说,“既然如此,这次不用全部落的人陪我们去了,也让大家回到部落好好休息下。”
熟郎布脸一暗,他这个人也藏不住实话,跟我直说道,原部落是回不去了,因为妖灵草一没,毒虫都会跑出来,甚至都能波及到原部落所在地,他们要换个地方,找个毒虫少的地方迁移过去。
我心里一紧,也突然觉得,我们仨给莽人填了大麻烦了。我又寻思着把玄武卵弄到后,要不要跟寅寅打声招呼,就算莽人不肯居住到城里,我们几人也能凑份子弄点帐篷和刀具啥的,资助莽人一下。
当然了,这都是后话了。我们又继续聊了聊地狱之门。
熟郎布这些莽人又全员出动,跟我们走一趟,而且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出发了。
这样又走了两天一夜,在一个黄昏时分,我们来到一个山谷前面,说实话,我都不知道这山谷是什么地方,甚至归哪个省的。
这里依旧那么荒凉。而最吸引我注意的是山坡上立着的一个石柱。
这石柱又粗又长,估计有十多米高。在四个石面上,每一面都有四个人脸。其实把它们称为人脸也有点不恰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