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意识,知道现在情况很糟,但我身子还软绵绵的,喊不出话来,只能打心里特别着急。
狱警头儿是打定主意要收拾我,他果断的下了命令,“拉闸。”
这两个狱警都远离我了,有个狱警对着一个开关狠狠摁了下去。一顿啪啪啪的电火花声传了出来。
我就觉得脑瓜顶上像被好多锥子使劲戳了一样。甚至这股疼劲还钻到我脑袋里乱搅合。
我受不了的直哆嗦,另外恍惚间也听到一句话,是狱警头儿的。
他说,“妈的,你们两个废物,电流弄大了,这样会死人的,快停下来!”
有个狱警犹豫一下,另一个狱警赶紧行动,把电闸关了。
我算是被他们这个岔子弄惨了,甚至停电后,我身子还在哆嗦着,更忍不住的哇了一口,吐出一股沫子来。
这沫子白花花,我嘴里返味了,鼻子被这么一带,也闻到好浓的一股腥味。
我真都怀疑,自己脑浆会不会都流到嘴里后又被吐出去了,不然咋能有这股味呢?之后我上来一股很强的昏厥感。
在闭眼前,我脑海中就想着一件事,你们这帮死条子给我等着,老子出狱后再找你们麻烦,另外那个斯文女,省厅来的是吧?回头我查你档案去……
我不晓得自己睡了多久,再次睁开眼睛时,眼前白白一片,貌似躺在床上正看着屋顶呢。
这不是审讯室,也不是牢房中。我想知道到底自己在哪里,又挣扎的要坐起来。
但刚扭动身子,我发现自己被绑住了,一条条宽宽的束缚带,系的我四肢和肚子上全是。
我心说糟了,刚才没电死我,现在不会又想着注毒吧?我刚醒本来就没多少力气,却不管那么多了,拼尽吃奶的劲儿,使劲晃悠起来。
而这么无意的一扭头,我又看到床头旁放着一个仪器,是用来做心电图的。
我看着仪器,心一下又落底了,心说注毒不可能用到这种家伙事,一定是自己太敏感,想差了,这是在救我呢,怕我被电死了。
我又耐心观察下环境,这屋子里只有一个小窗户,还特别靠上。隔着窗户往外看,能发现远处的山区以及魂塔。
我猜这是a监区,也只有这里才有这种设备和环境了。
我正想着事呢,门口有动静了,门一开进来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女子。
这女子我认识,甚至冷不丁看到她,我还愣了。她就是那个盛饭的大婶,上次在沙场排队打饭,她还说我插队呢。
我心说她怎么来了?这里又不是食堂。
没等我说啥呢,大婶发话了,而且这第一句话就让我异常吃惊。
她说,“你们这个特案组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尤其是你,冷诗杰,怎么混的?还被狱警用上电刑了?”
我脑子里都快乱套了,先不说她怎么知道我真名的,光凭这种说话语气,我就有个感觉,她才是我们这次入狱后的接头人。
我心说好嘛,她藏得够深的了。甚至要不是她主动露面,我和铁驴想破脑袋也绝对想不到,接头人竟然是监狱里做饭的。
这期间她还走到我身边了,自行搬个椅子坐下来。她一边点了根烟吸起来,一边又跟我说,“你和铁驴太高调了,听过那句话么?棒打出头鸟,你们也就因为太高调了,才让这些狱警担心,甚至联合起来要害你们。”
我有个猜测,这次电刑出的岔子绝不是偶然,那两个狱警是故意想让我死于意外,或许是想给憨狱警和断指狱警报仇吧。
我心里特别想骂娘,也多少理解了接头人话中的道理。
但只是这短短几句话,我也没笨到完全相信她。我没敢主动说任务的事,也想再品品,她到底是不是真的接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