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仨都抬头往上看着。冷手还压着性子悄声念叨句,“逃犯在上面!”
我一时间想到好几件事,因为借着刚才观察之际,我看到断指狱警的脖子上出现一个小孩嘴巴大的创口,是被利器割出来的。
这让我想到憨狱警还有中转岛上死去那个老人了。另外我也猜到了刚才铁驴欲言又止的话到底是什么了。
他在来魂塔的路上做了初步的痕迹辨认,一定发现“逃犯”足印是死尸留下来的。
我有个很大胆的想法,塔上方的哒哒声,就该是这一切、一切的谜底,而且也就是它,带着断指狱警的尸体爬了监狱的外墙,打伤哨警后,又一路跑到魂塔里来了。
我们要是逐层往上走,肯定会撞见它,也会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但我掂量一番,觉得它很厉害,我们仨除了有一个甩棍外再无其他武器,真算冲上去了,很可能是白给,无疑都丢了性命。
我打了退堂鼓了,铁驴跟我想到一块去了。
他先出言提醒说,“有这断指狱警的尸体,咱们能交差了,还管这里有什么古怪呢,赶紧下塔,后天就越狱了,到时远走高飞,一了百了!”
我急忙赞同,冷手上来浑劲了,还有些不依不舍要上去,但不过架不住我俩这么劝。
铁驴负责扛着断指狱警的尸体,我们仨晚毒枭一步后,也嗖嗖往下层奔去。
跑楼梯这一路,我心里没消停,生怕塔上层的怪物冲下来,但这种情况并没发生,在我们一起冲出魂塔的一刹那,我还听到有人挨了一巴掌。
等我定睛一瞧,挨巴掌的是毒枭,他正站在狱警头儿面前,狱警头还吼着对他说,“你放什么屁,我哥们尸体怎么会出现在魂塔上?”
但我们的出现,尤其铁驴肩膀上的尸体,足以说明一切了。这一下子,在场所有人都向铁驴看来。
铁驴没先说啥,把断指狱警的尸体放到地上。我们仨都不想离魂塔的门口太近,又特意往旁边避了避。
现场也有医生,他们本来正照顾受伤哨警呢,现在都向断指狱警的尸体冲了过来。
说实话,我比这些医生更精通尸检,也很明白医生看完尸体后会得出什么结论。
断指狱警的尸体都有点臭了,甚至也尸绿尸斑的出现,说明他死亡时间很久了,绝不是刚才才死的。这也间接证明我和铁驴前一晚的口供没错,断指狱警确实死在乱葬岗。
狱警头儿脸色很差,在医生检查的同时,他又招呼我们四个一起去他身边。
毒枭一定把刚才经过讲了一遍,但很明显,狱警头儿不信,我们仨也没啥夸大的地方,又把事发经过你一言我一语的念叨一番。
毒枭在旁边一直点头附和着,而且还有个小动作,摸了摸脸颊。
我估摸着他肯定觉得,这一巴掌挨的亏。但谁让他逃得那么积极地?要我说,这一巴掌也真该着。
狱警头儿听完后依旧脸色不善,其实不仅是他,估计所有人都蒙圈了。
我们四个的工作是搜魂塔,现在把断指狱警的尸体搜到了,不管多离奇,接下来也没我们啥活儿了。
狱警头招呼几个手下,那意思带我们先回b监区。
我们四个来的时候有些拖拖拉拉,还得让狱警推着我们走,但回去时,我们走的异常快,监视我们的狱警反倒提醒我们慢点。
这一路没出啥岔子,等进了监区后,我们四个分成三伙,各奔各的牢房。
在我们离开这期间,很多犯人就一直挤在门口等待着,现在更是嚷嚷老大回来的话。我和铁驴对此置之不理,冷手随意应了几声,毒枭一改刚才胆小的作风,反倒变得能吹起来。
估计回到牢房了,他也一定会把刚才的经历再夸大一点,让他手下这些小弟长长见识。
我跟铁驴来到牢房后,先坐下铺聊了一会儿,不过也就是随便聊聊,铁驴的意思,目前重中之重,还是先联系上老跛子,套出a监区的路线图。
我对此没意见,我俩也都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主儿了,没太想断指狱警尸体的事,都爬上床铺睡起来。
我们要等待明天,也就是越狱前第一天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