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无语了,就这样,我们四个在锅炉室一定干到天黑,等有人替换我们时,我出了门腿都软了,甚至想抽根烟,发现自己的双手总有握铁锹送煤的动作。
我暗骂自己太不争气,也故意板着自己,不让自己对搓煤太有兴趣。
海王号的舱室很少,除了船长和大副的舱室以外,就剩一个在甲板下的大舱室能住人了,好舱室留给邪君和驼背老人,我们四个很惨,不得不跟那些小矮人共住在一起。
我们本来都去大舱室了,也找到床位躺了下来。而别看这些小矮人是哑巴,却都很闹,打着手语交流着,兴趣之下还一起抽旱烟。
我估计这旱烟都是他们自己种的,不然邪君的岛屿跟外界隔离,上哪买旱烟叶去?
这种旱烟还特别的冲,他们集体一吸,像我这种老烟民都受不了了,有种晕头转向的感觉。
我示意他们仨,要不要出去走走?等这些小矮人吸完烟了,我们再回来。
老猫不吱声,看那架势,打定主意不想出去,姜绍炎和铁驴都应和我。
我们仨上了甲板,风很大,我们选来选去,最后都聚在一个木柱子底下,坐在这里歇一会儿。
我望着木柱子,它少说有三五十米高,上面还有一个小平台,我猜测,这应该是瞭望台这类的东西,毕竟这船太古老,没雷达,要用这种方式看看周围海域啥样。
我们仨随便找个话题,胡扯起来,而聊着聊着,又说到陈诗雨了。
我还是那观点,也跟他俩说了担忧之处,陈诗雨要再派敌人过来,海王号怎么办?甚至不说严重的,就光来一批海豚兵,全顶个炸药包来个自爆,也够海王号喝一壶的。
姜绍炎和铁驴听完全都嘿嘿笑了,还笑的一个比一个奸猾。
我觉得这里面有事,就让他俩解释一下。姜绍炎四下看了看,最后把目光放在瞭望台的木柱子上了。
他嗖嗖往上爬,这么离地二十多米高了以后,他扯嗓子对我喊,“小冷,你像我这样,爬上来看看就知道了。”
我听得直想眨眼睛,心说开什么玩笑,这木柱子光溜水滑,跟泥鳅似的,别说爬了,我能抱着不往下掉就不错了。
我摇摇头,表示不行。而且我也不纠结敌人来袭的事了,心说看姜绍炎和铁驴这么胸有成竹的样子,我也别瞎担心了。
我摆手让姜绍炎下来,也想换个话题,跟他们说别的。
姜绍炎却较真这件事,正巧木柱子上还附带一个绳子,姜绍炎用双腿紧紧夹住木柱子,还伸手拽着绳子抖了抖。
他又喊,让我顺绳子往上爬试试。
铁驴也鼓励我,说徒弟,你爬柱子不行,爬个绳子还成问题了么?那你到底是不是老爷们?
我被说的来脾气了,心一横,站起身。
这绳子并没贴地,离地有两米多高。我要想抓住它,就得跳起来。
我深吸一口气,一个大跳,双手勉勉强强拽住绳子末端。其实姜绍炎早就打好算盘了,这绳子有点小猫腻,他往下一拽,我这边的绳子就被带着往上升。
这时姜绍炎哈哈笑着,也拽绳子,将整个绳子离开木柱子了。
我就觉得自己嗖嗖往上升,而且离地越高风越大,我心里跟打鼓一样。
我紧紧拽着绳子不敢撒手,不然这么硬生生摔到甲板上,不得把我摔冒泡了才怪。
我跟姜绍炎这么一升一降的,最后我俩汇合到一块去了。我瞪了姜绍炎一样,表示不满。姜绍炎没理这个,反倒腾出一手指着海面,让我细看。
我无奈压了压心里的恐慌劲,四下打量一番。
不得不说,我愣住了。周围海域上,零零散散分布着光环,这跟我去邪君岛屿时,遇到的光环一模一样。
我记得姜绍炎说过,这是邪君的守护者,但没具体告诉我是啥。
姜绍炎留意我表情,这时强调,“陈诗雨的海豚兵厉害不?但有什么用?邪君的宠物更强大,如果陈诗雨自不量力要攻击海王号的话,保准她的手下有去无回!
我品着,觉得姜绍炎这话只说对了一点点。这光环在海里或许是一霸,能把海豚兵全消灭掉,但空中来了敌人,它们怎么对待?难不成有通天的触角把飞机啥的拽下来吗?
我也问了一句,姜绍炎笑而不语,还说邪君的厉害,我以后会慢慢明白的。
他不想我俩悬空在这里待着了,他又让我抱着柱子,我俩一先一后的慢慢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