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的一处洞壁,异常的陡峭,跟悬崖没什么区别。我跟姜绍炎都注意到这里,因为在它上面,还分布着四排均匀凸起的石块。
这些石块是红色的,其实往外凸出的并不多,但它们分布很均匀,向上每隔一尺就有一个,左右间每隔半米就存在一个。
我想到一个可能,这是用来攀爬的。我还当先把这想法说出来。
姜绍炎没发表任何观念,铁驴应声说我分析的有道理,随后接话,“这些石头直接延伸到上面的洞口,要是我们爬上去,会遇到什么?难不成是太阳墓的所在么?”
我沉默不语,心里却这么合计,如果真是太阳墓,它建在这么险要的地方,也算合情合理。
我跟铁驴交流下眼神,都打着一个主意,不管危不危险,爬上去看看再说。
铁驴觉得爬这些凸起石头不稳当,把铁八爪拿出来,对着悬崖抛了上去。我很了解铁八爪,我们做过那么多任务,多少次都凭借它来成功攀爬的。
但这次邪门了,铁八爪本来稳稳抓住一个地方,铁驴一发力,伴随砰的一声响,铁八爪竟抓碎一块红岩,一起掉了下来。
我和铁驴不想被红岩砸到,往后退了退。这期间姜绍炎很奇怪,貌似没留意到我们举动一样,他没躲避,更是早把目光下移,盯着身旁的水面看着。
我怕他被砸到,急忙拽了他一把。
等铁八爪和碎石全落下来后,铁驴再次抛起铁八爪,不过效果一样,这里的红岩太脆,吃不进劲。
这把我和铁驴愁上了。铁驴又凑到凸起石头前面,手脚并用的试了试。
我发现怪事来了,这些凸起石头倒是很坚固,铁驴借着它们,往上爬了三五米,之后又爬回来,也没见它们有松动脱落的迹象。
我想明白了,要上悬崖,真就只有爬凸起石头这一个办法可用,其他招儿都是浮云。
铁驴一边收铁八爪,一边又跟我商量。既然这次用不上铁八爪,我们就要小心点,一旦踩滑摔下来,很可能是粉身碎骨的下场。
铁驴的意思,他打头阵,因为他的身子重,只要他爬过的地方,其他人再爬,肯定会很安全。
我同意他的想法,只是我们三人里,攀爬技术最好的是姜绍炎,我也觉得,让姜绍炎打头阵,同样妥当。
我扭头看着姜绍炎,虽然没说话,却用眼神询问一下他的意思。
姜绍炎一直是我们仨中的智囊,很多决定都是他来拍板的,但这次他不仅没参与我们的讨论,还显得心不在焉的。
他目光依旧停留在不远处的水面上,似乎在等什么。
我想扒拉他一下,让他回过神。但铁驴突然插话,说这事就这么定了,还立刻动身。
相比之下,我更担心铁驴的安危,就随口喊了句乌鸦,算是提醒,又跟铁驴一起凑到悬崖下面。
铁驴之前爬上过一段距离,这次索性走这条老路,还让我别拉太远,赶紧跟他上去。
我把握一个度,跟铁驴保持两米左右的距离,这样我不妨碍他动身攀爬,也能在他遇到危险出啥岔子时,第一时间凑到他身边去。
姜绍炎有点神神忽忽的,尾随在最后。我觉得我们这种分配挺合理的,尤其是我,被两个高手夹着,相对更安全一些。
我们的攀爬速度不快,过了十多分钟吧,才把一半进度弄完。这时铁驴作为排头兵,显得更为紧张,每往上爬一点,都要试好几个石头,选其中最为坚固的那一块。
我们也都留意周围环境,虽然这种红岩悬崖看起来寸草不生的,但谁知道会不会藏着毒虫?
我对虫子很敏感,就把更多精力都放在这里。
我们又往上爬了几米,铁驴突然忍不住呵了一声。我很好奇,因为我们在做很危险的事,这里面也没什么可笑的成分。
我抬头问了句咋了?铁驴停止攀爬,固定住身子,低头看着我回了句,“没事。”
不过他说归这么说,表情却还在笑着。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总觉得他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笑,这笑法很狰狞。
我觉得不对劲了,铁驴又忍不住,呵呵、哈哈了几声。
能看出来,他自己对此也很不了解,莫名其妙的摇了摇头。我想到一个可能,难不成他被毒虫咬了?
我很想凑到他身边,找找他身上有没有被咬的痕迹,但现在的环境,根本办不到这一点。
我让铁驴自己感觉一下,手脚或者身上,有哪里觉得疼。
铁驴没理会我,隔了这么一会儿,他呵呵的越来越厉害,那张嘴就没合拢过,也别说抽出空来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