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伯远....真没想到,竟然是你”万兴东不是蠢人,到了此时,他也知道自己上了牛皋的恶当,估计这会儿郑彪已经杀进大寨了吧,这一点从西边传来的惨叫声就知道了。一想到少华山兄弟死伤的惨状,他就心疼不已,今夜可都喝了不少酒,那郑彪突然杀至,兄弟们如何抵挡?
“姓万的,这世上你想不到的事情多了,怎可能事事都知?你以为牛某人会真的怕了你么?”
“牛伯远,可否告诉万某,那****和郑彪火拼是怎么回事,我的人明明看到许多死人的,地上还有许多血。”
“这还不简单?伤口都是假的,血倒是真的,不过都是鸡血猪血,要怪就怪你的人太粗心,他们要仔细点的话,说不得牛某就要吃个暗亏了。”
听了牛皋的解释,万兴东苦笑着摇了摇头,没想到牛皋看上去粗人一个,做起事来竟如此细心。自知今夜少华山大寨危矣,不过万兴东却没有露出半点惧意,他提到指了指牛皋,冷声笑道,“牛伯远,既然上了你的当,有死而已,不过你要想取万某性命,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那就试试?”牛皋双目圆瞪,手臂青筋暴起,铁胎枪一甩,裹着劲风朝万兴东腰间扫去。枪如龙,刀似山,两者相机,发出一阵刺耳的响声。
牛皋枪如犹如毒龙,变化万千,气势也是越来越盛,相比之下,万兴东心思早就乱了,这手上招式也自然不似平常那般稳重的。几十招过去,牛皋抓住一个破绽,一枪挑飞虎头刀,枪不停,猛地刺出,直接贯穿了万兴东的胸膛。
万兴东死后,整个偷袭行动也接近了尾声,两个时辰内,少华山大小头领二十余人全部殒命寨中,不过让牛皋意外的是,唯独跑了军师宋乔。在少华山上待了一宿,牛皋最为忌惮的就是宋乔,虽然这个教书先生手无缚鸡之力,却要比那些喊打喊杀的猛汉可怕多了。
“搜,无论如何,给老子找到宋乔,决不能让他逃出少华山!”
牛皋亲自下令,众人无敢不从,郑彪领着人攻掠周围小寨子,那些喽啰们没了头领带着,没撑一会儿便四散而逃。此时宋乔裹着一件后袄,狼狈不堪的朝山下跑着,这是一条小路,背面路口有枯草挡着。这条路可直通山下,身为隐蔽,整个少华山,也只有他和万兴东知道而已。为什么宋乔能逃出来,也纯属偶然。平时宋乔不怎么喝酒的,只是今夜情况特殊,便多喝了几杯,喝多了酒,腹中火热火热的,躺在榻上怎么也睡不着,再加上心神不宁,便舍了婆娘独自在寨子里晃荡。没想到,如此一来,倒捡了一条性命。
当太华山人马攻破大寨时,宋乔也想明白了为何心中总有些担忧,那牛皋若要杀郑彪,郑彪能逃得了么?很简单的事情,可大多数人都忽略了,其中就包括了他宋乔。只可惜,明白的太晚了,万大哥死了,众头领没了,少华山也定然会落入牛伯远之手。
出了山路,宋乔扶着大杨树粗重的喘息着,身后是一片火光,所以他还必须继续往前跑,他要去灵台山找迟默然和郭嘉茑,只有依靠这二人,才有可能报这血海深仇。
休息了片刻,迈步朝西边的官道走去,可是一出杨树林,宋乔便听到一阵破空声,随后人便仰躺在地上,而他的眉间盯着一支颤微微地狼牙箭。
赵有恭早就在这里等着了,他觉得宋乔一定会报仇的,只要宋乔想报仇,那必然会去灵台山。
仅仅一夜时间,少华山几千势力逃的逃,散的散,这次太华山攻下少华山后,唯独没有招降纳叛,这在以前很少见的。之所以如此,也实属无奈,这些山贼可都是上好的兵源,能好好操练一番,绝对可以让人为之心颤的,而且最重要的是山贼们没有什么朝廷观念,谁给饭吃,就跟着谁做事。之前也计划收服山贼们的,不过现在急着打劫京兆府,根本没时间教导什么降兵了,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不招降,免得到时候出什么意外。这个时候还是自己人最靠谱,至于招降,倒是可以等到打劫京兆府之后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