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艮岳园回王府,可有一段路程的,阿九牵着马缰绳,杨再兴护在一旁。
“殿下,那些刺客是怎么回事?小的和阿九一直守候在外边的,禁军守卫森严,那么多人怎么可能突然出现在宴席上的?”
“想这么多干嘛,反正与咱们又没什么关系!”
赵有恭不想过多的讨论这个话题,这些麻烦事还是留给赵佶头疼去吧,而且,这些刺客的出现,也未必是坏事,恐怕今后供奉司可有的忙了。
回到府中,燃起两个火盆,赵有恭总算暖和了许多,内屋里,潘金莲还在忙碌着。自从随了赵有恭之后,这个女人脸上的笑容也多了些,也许因为出身,亦或者是感激,她什么活都做,洗衣叠被,洗澡水,若非厨房有厨子恐怕她连做饭的活也会包揽了。
坐了一会儿,起身去了内屋,屋中热气缭绕,潘金莲提着水桶往木桶中倒着水,她身材窈窕,纤腰濯濯,此时弯着腰,那香臀高高翘着,在这迷蒙的热气中,有一种说出的韵味。走过去,双手一览,就从身后抱紧了女子。可以清楚地感觉到,潘金莲的身子轻轻颤了颤,水桶落地,她转过身,一双眼睛水汪汪的睁着,“殿下....奴去暮春姐姐那找些新衣....一会儿换了....”
手上用几分力道,将美人抱起,呵呵笑道,“要什么新衣服,一会儿洗完便睡了,咱们一起!”
“殿下....奴...奴家....”
潘金莲语声颤抖,早已羞得闭上了双眼,衣衫散落,抱着美人进了水中,不同的是这次抱的是潘金莲,进的是热水。
感受着那份喘息,赵有恭就晓得潘金莲已经情动,二人便毫无顾忌的在水中胡闹了一番。
相比较赵小郡王的**快活,大宋皇帝赵佶可就有些不爽快了,好好地一次大年晚宴,让一帮子刺客搅和了,最让人生气的一个活口都没留下。如今已是子时,可几位宠臣全都弓着身子,大气都不敢喘。
“曹炳、高俅,这宴会防卫是你们负责的,出了这等事,你们就不打算解释一下么?”
“官家息怒,是臣等无能!”
“你们...”见诸臣整齐划一,赵佶气的手一哆嗦,一掌拍在了桌子上,笔墨跌落,一些墨汁顺着桌案流了下来,“你们也知道无能了?曹炳,朕给你一个月时间,要是查不出线索,你这个供奉之位就让出来吧!”
“是,小人一定尽力!”
曹炳蹙着眉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他倒不是怕赵佶真把他撤了,而是担心莫说一个月,就是两个月都查不出什么。那些死士身无旁物,有无人认识,身体上也没什么标记,想要找线索,那可真是太难了。
“高俅,殿尉府统领禁军,今日却出了这等事,你难辞其咎,从今日起,这太尉府先别去了,什么时候把事情搞清楚了,再回去也不迟!”
一句话,就给高俅定了罪,总之,要是不把禁军之中的内贼挖出来,高俅就别想安稳。事实上这也怪不得赵佶,禁军之中出了内贼,他岂能不怒,别管那内贼跟高俅有没有关系,总之高俅这个直属上司就得负责任。
“是,臣遵命!”
高俅心中哀叹一声,却是无可奈何,也算自己倒霉吧,若是别的军队出了问题还无事,可禁军有问题,官家是不可能纵容的。若说禁军没问题,高俅自己都不信,没问题,那些刺客是怎么混进来的,难道会隐身不成?
艮岳园之事,很快就传遍了大街小巷,市井街头,百姓们大都讨论着刺客取得了多少战果,一听之事杀了几个无足轻重的卫兵,顿时就有些兴致缺缺了。
张贞娘背着小包袱来到了撷芳楼,对于爹爹的决定,她反驳不得,因为这样做也是最好的选择了,她不希望爹爹一边护着镖,还要担心着她的安危。大年初八,汴河街多了一道亮丽的风景,三个女子卖着炒栗子,那生意自然火爆。
来到开封府,还未落座,朱琏就从别屋走了出来,她拿着一本书,好不自在。
“殿下,奴家还以为你今日要继续将养一下呢!”
“咳咳,其实这身子吧还是有些虚,只是心中念着娘子,有些放不下!”
听赵小郡王这恬不知耻的话,朱娘子就娇媚的剜了一眼,昨个不是刚去王府待了一天么?这殿下啊,就长了一张哄骗女儿家的嘴。合上书,朱琏坐于桌旁,抿着一杯茶水,啄了一口,便闭上眼啧啧赞道,“阿九,你以前可煮过茶?”
阿九睁着大眼睛,甜甜的摇着头,朱琏也未再多问,她觉得这阿九甚是特别。一个弱女子,平时看上去圆润可爱,还有些娇滴滴的,可发起狠来,却又像一头母狼,如今连煮茶的本事也如此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