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哥,这次是锦衣卫弟兄们的翻身之战,要告诉世人,锦衣卫不光会抓人整人,还会刺探情报,报效朝廷。**不指望一次行动能扭转天下人的看法,但是至少要在新君的心里留下印记!”
朱七面对着锦衣卫的诸位太保,耳边不由得想起张恪的叮咛。
锦衣卫的名声太臭,他们几位太保都为平安收场绞尽脑汁,改朝换代的时候,一步走错,粉身碎骨,一步走对了,就鸡犬升天!
朱七想到这里,冲着其他在京的八位太保拱拱手。
“诸位哥哥兄弟,废话不多说了,能不能及时剿灭白莲教,就看咱们能不能最先刺探到情报!咱们不光是为朝廷办事,也是给自己办事,为了脑袋拼一把!”
其他几位太保一起点头,说道:“老七说的没错,咱们锦衣卫的起落都捏在主子手里,下位主子看起来是喜欢文官的,咱们要不好好展示一下本事,只怕要被踩到泥里面了!”
朱七笑道:“大哥说的太好了,咱们马上就要动起来。张恪已经推演过了,既然白莲教有意图谋京城,他们的主力应该在北直隶和山东之间的运河两岸。咱们立刻飞鸽传书各地,然后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往南赶,每个人负责一百里长的运河,有什么风吹草动,马上上报!”
“好嘞!”
几位太保拱手告别,他们当即换上了寻常的衣服,骑上快马,以最快速的速度离开了京城!
八大太保走了,朱七也没有闲着,他请来了魏忠贤,两个人带着二百精锐锦衣卫,即刻前往通州。
北通州正是大运河的终点,也是漕帮总坛所在地。运河上的事情肯定瞒不过漕帮。白莲教大肆拉拢运河上的工人民夫,对漕帮也是一个冲击。
拉拢一切能拉拢的力量,才能最快速的消灭白莲教。这种和帮派打交道的事情,满朝的文武是做不了的。不过未来的九千岁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张恪十分相信魏忠贤的本事,他加上朱七,绝对是无往不利!
安排妥当了情报的事情,张恪的主要精力都放在了整军上面。
说到底还要在战场上见真章,必须有一支足够强大的铁拳。除了不到四百的义州老部下之外,就只能从京营下手。
兵部尚书黄嘉善特意挑选了三个悍将给张恪。其中两位副将分别叫做许三全,魏德胜,还有一位刚刚提拔上来的游击将军,叫做满桂!
仅仅凭着游击的身份,就能得到黄嘉善的推荐,这个满桂的确有过人之处!他身材雄壮,武艺过人,尤其是马术,更是无人能比。
张恪见到了满桂之后。颇为惊喜!如果没有猜错,这位就是赢得宁锦大捷,在崇祯二年,勤王之战中壮烈殉国的大英雄。大豪杰!
满桂是绝少敢在野战之中,和满清硬碰硬的猛人,对付区区白莲教,当然不在话下。
几个人聚集在一起。许三全和魏德胜率先说道:“张大人,我们已经按照你的吩咐,挑选了三千勇士。另外又挑选出最好的铠甲和武器,咱们的弟兄就是狮虎,区区白莲教根本不在话下!”
张恪满意点点头,京营虽然废柴,但是对付杂兵还是够了。
“满将军,战马准备怎么样了?”
“大人,卑职无能!”满桂的脸色有些不好看,说道:“卑职只弄到了四千出头的战马,其中还有一千多匹老马,不能打仗。”
满桂倒是实在,张恪却皱起了眉头。
“满将军,没有战马,咱们可没法快速出击,没法对白莲教一击必杀!”
满桂黑着脸,气呼呼说道:“我有什么办法?老子手下就这么多的战马,让我上哪弄去!”
许三全见满桂顶撞张恪,立刻责备道:“满将军,张大人是受了上命,我们要服从!”
“哼!”满桂冷哼一声,竟然扭头就走,好不给张恪面子。
“你给我站住!”魏德胜一把揪住了满桂的袖子。
“满疯子,你要是走出这个门,就等着朝廷治你的罪吧!”
“治罪就治罪!老子才不拍你们呢!”满桂冷笑道:“你们抽调士兵,弄盔甲兵器,都好办,可是老子弄战马,谁愿意给老子!人家一个个都比我官大,说话还不顶一个屁!”
张恪眉头紧锁,历史上名声越大,脾气越大!
“满桂,国事为重,你不要耍脾气,有什么难题,和本官说,本官去解决!”
“好!我满桂就实说了,京营的好马都在各个勋贵将领手里,给他们的家丁用了。你有本事向他们要吗?”
“哈哈哈哈!”张恪顿时一笑,一点不在乎地说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满桂,我这有份名单,你拿着过去,谁不给战马,你就把名单亮出来!”
张恪说着将一个大信封扔到了满桂的怀里,满桂一脸的疑惑。
“哈哈哈,你放心去吧,谁敢不答应,老子就把他送到诏狱去!”
满桂带着疑惑退下。
许三全和魏德胜一听诏狱两个字,心里头打起了小鼓儿,变颜变色。
张恪冷笑道:“京营出了一堆白莲教,你们当朝廷不会问罪吗?好好干,立了功,非但不会被牵连上,还能飞黄腾达,要是谁敢不尽心尽力,就办一个白莲同党!”
“大人放心,卑职一定誓死追随!”
……
天津,兵备衙门。
秦仁秀是楚党领袖官应震的老乡,刚刚晋升天津兵备道。秦大人文采风流,又处在富庶之地,身边聚集了一大批的文人名士。
平时在一起高谈阔论,开怀畅饮,好不快活。这天秦仁秀依旧将自己的好友都找了过来,又请了一个江南的戏班子,给他们唱昆腔小曲。
从下午,一直到掌灯,秦仁秀才躺下休息。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一阵乱响,师爷跑了进来。
“大人,大人,不好了,码头闹起来了?”
秦仁秀醉眼朦胧地问道:“什么事情,有什么大不了的?”
“大人,那帮工人闹事,他们说什么不能停了漕运,要找衙门理论。您快想个主意吧。不然闹到衙门来了!”
秦仁秀得意地一笑:“怕什么,我就说方从哲脑袋坏了,漕运岂是能轻易停的!让力巴闹吧,闹得天塌地陷,有高个子顶着,着什么急!”
秦仁秀像是赶苍蝇一样,不耐烦地赶师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