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一幕无声的金光大起,照亮整个天地。
那棵苍白的银杏树霎时间染成金黄,刺瞎我的眼。
满天金光灿烂,那银杏树下岳薇缓缓抬起头来,望向了我。
霎那间,我的魂都飞不见了!
“逼——”
巨大的喇叭声响彻云端,金碧辉煌的灿烂天幕转瞬间沦为黑暗。
一台出租车摁响喇叭,开着远光从我对面迎头驶来。
面对刺瞎眼的远光,我宛若雕像无动于衷。
我的身子骨冷得无法动弹一下。
当出租车红色的尾灯变成我眼眸中微不足道的流星,我热血沸腾的心沦为黑暗。
我沸腾燃烧的血,冻成寒冰。
那不是岳薇。
是另外一个摆摊的摊主。
所有的期盼化作无尽的失望,我的心,沉到谷底,沉到地幔,永堕地心!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我奇迹般的恢复,机械踩着单车向大柳树骑行。
初雪的到来也让大柳树外集的商贩们抱怨不休,但却没有收摊的打算。
我就骑行在这些摊位前,平静的一个又一个路过。
身后无数监考官监督员和观摩团成员在尾随我监视我,被判了零分的苑嘉成刘禹希等人更是怀着复仇的怒火盯着我的一举一动。
只是,他们的行为和动作落在我的眼前,如此的幼稚滑稽和可笑。
想跟着我屁股后面捡我的漏,做尼玛的清秋大梦!
看老子玩不死你们!
“老板,那块扳指多钱?”
“不是嘉庆的,最多到咸丰。一千我收。”
接下来,身处外集的我,又给参赛者们来了个终生难忘的神操作。
“老板。那对马镫多少钱?”
“那不是蒙古贵族的,也就平民用的铜钱马镫。一千三我拿。”
每走过一个摊位,我完全不下车,直接在单车上跟摊主拉扯谈价。
这一幕出来,直把跟在我身后的所有人都惊着了。
一下子的,所有人争先恐后恶狗扑食冲了上来。
“老板。你右手边那尊彩云铜鼓多少钱?”
“我就四千块。成就卖。东西确实是传世品,但破得厉害。”
“老板。你的玉屏插多少出?”
“贵了。我出三千。”
“东西是不错,插摆也是黄花梨。但玉屏风有个缺。不值六千。”
“老板。你前面第三排方胜宫灯怎么请?”
“两万太贵。我出五千。”
“你的方胜宫灯我最多出五千五。先付四千定金。六点之前付清尾款。要就跟我走。”
不过区区二十秒,我就走过六个摊位,和六个摊主拉扯完毕。
我疾如暴风雨般的捡漏动作让每个摊主勃然变色,更叫周围所有跟随的人惊心动魄,难以自己。
二十秒时间,六个摊位,连手都没上,我就将六个摊位中最值钱最具捡漏价值的六件器物隔空挑了出来。
还准确无误的报出了令摊主们难以取舍怦然心动的价格!
这是什么眼神?
天眼通也不如此!
这是什么水平?
大宗师也不过如此!
无数人都被我神乎其神的技术和干脆利索的杀价手腕震得头皮麻烦!
就在众多尾随者和摊主们震怖走神之际,我悄然收紧目光,凝聚在早已锁死的目标处。
那棵我坚守三个月的银杏树!